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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狼狈将军

    夜间,官军对各处都加强了防守,特别是炉嘴口的防御,进山的小道上还可以看到零星的山火,整条道上都是烧死官军的尸体;官军经过两次攻山激战,损失惨重,士气低落,严传斌为了鼓舞士气,来到炉嘴口的指挥处巡访。驻防的炉嘴口的百夫长见严传斌亲自来视察,马上起身道:“严将军!”

    “叛军可有异动?”严传斌边问边走到列队接受视察的士兵面前。

    “火炮密集轰炸后,叛军无任何异动。”百夫长道。

    “士兵们的士气如何?”

    “严将军放心,将士们个个热血沸腾,就听将军一声令下,定然如虎狼杀向叛军,为兄弟们报仇。”

    “说的好,火炮再轰几日,叛军必会生变,官军会秋风扫落叶一样荡平香炉山,到时候,你们作为先锋,按斩杀叛军的人头数来论功行赏。”

    “请严将军放心。”百夫长说着举起拳头大喊道:“誓死荡平叛军,为死去兄弟报仇。”

    “誓死荡平叛军,为死去兄弟报仇。”随即列队接受视察的士兵也举起手来高喊道。喊声整齐、响亮;整个香炉山口的驻军都听的清清楚楚。

    众将士正在听着宣誓时,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一颗炮弹落于官军的中军帐前,瞬间泥石飞溅,帐蓬被炸飞,数名官军被炸飞。随即山上冲杀声大起,叛军举着火把奋勇从山中小道冲杀而出,严传斌大惊,陈平和百夫长护着传斌快速后撤退去,只听又“砰”的一声,又一颗炮弹落于炉嘴口卡口的军帐,数名官兵又被炸飞。一时间,官军大乱,有的纷纷拿起武器冲杀,有的又纷纷后撤逃跑,整个局面乱成一团,相互踩踏,相互碰撞,叛军还没杀到,官军已经死伤惨重。

    就在官军自乱阵脚时,韦继雄带着叛军杀到跟前,叛军见人就砍,手段狠辣,干净利落,官军本来就已经很乱,一时间被冲杀的溃不成军,跑的跑,伤的伤,死的死;严传斌在陈平率领的官军掩护下慢慢退到了官军后面。此时,韦继志带着一队叛军直冲过来,护卫的官军被冲杀的四处奔逃,毫无抵抗能力,陈平见状,举起指挥刀,大喊到:“严将军,你先走,我来挡住韦继志。”说着带着一队人马迎着韦继志冲去,“兄弟们,给我冲啊,活捉韦继志。”两队人马正面相冲,杀的难解难分;整个炉嘴口杀声震天,场面一片混乱。官军本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大多都在逃跑和躲闪中,由于地方小,在移动过程中又都是自己人碰撞自己人,一时间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正在摸不清头脑时,被陈平这一喊一冲带动起来,纷纷手持兵器冲杀向韦继志。叛军原本都是普通苗民组建而成,与经过训练的正规军比正常交战没有优势。但此时,官军被打了措手不及,又时临时组队攻击,而且刚刚吃了败仗,士气低落,而叛军是做了充分准备且目标明确的冲杀,一时间整个战场血肉横飞,官军死伤惨重。就在两军交叉互杀时,又一队黑衣人杀到,他们轻功卓绝,刀法狠辣,齐刷刷的冲过来,所过之处,官军死伤一片,很快撕开了官军一个口子,直杀严传斌而去。严传斌见状慌忙在官兵的拥簇下向山外逃去,黑衣人奋起直追。这黑衣人一冲一杀一追,把整个官军的防守撕开,严传斌一逃,官军全面开始溃败;韦继志见状,大喊道:“兄弟们杀啊,严传斌逃跑了,杀了这些欺负我们的朝廷走狗。”说着带着苗军大举冲压过来,陈平且战且退,不一会儿被叛军包围。

    “陈平,放下武器,投降吧,我可以给你留个全尸。”韦继志道。

    “韦继志,你休想,我跟你拼了。”陈平说着挥刀冲杀向韦继志,数十叛军围杀向陈平,陈平挥刀奋砍,“嘎嘎”几下几名叛军被杀于刀下。另一边的叛军冲陈平背后冲杀而来,陈平又转身奋杀,如此来回奋杀了几次,无法突围,终因体力不支被叛军乱刀砍死。

    另一边,严传斌带着一小队人马狼狈逃窜,思再发带着几十人的国师卫队紧跟追杀,时有官军冲杀出来阻挡思再发的国师卫队,但几十人手起刀落,快速解决,思再发展开轻功在人群中飞窜而去,一会就来到严传斌跟前,两名官军卫兵拥上前杀向思再发,“叮叮叮”几声刀剑相撞,思再发被停顿了一下,随即,思再发快速挥刀一个横扫,两名卫兵被斩杀刀下,又一个飞跃来到严传斌前面,正要挥刀砍杀之际,突然一支冷箭飞射而来,思再发一个后跃腾空翻身,躲过冷箭。只见安贵荣带着大军冲杀来,“杀”大军齐声大喊。思再发飞跃而起在空中飞出砍刀射向严传斌后转身逃去;严传斌见状慌忙滚地躲闪,只见一士兵飞身于前用身体去挡,只听“啊”的一声,砍刀穿过士兵的胸而过,士兵当即倒地死亡。而严传斌慌乱的爬起,狼狈之极,见到安贵荣后,心有余悸的道:“安将军,你可来了。”

    “严将军莫慌,大军已到,将军安全了。”安贵荣见严传斌瑟瑟发抖,安慰道。

    贾扎麻带着水西军快速冲杀向炉嘴口的叛军,一时间,原来被打的四处逃窜的官军,又缓过神来,跟着水西军杀向叛军,韦继志见状大喊道:“兄弟们,撤!”韦继雄带着众人纷纷撤回进山小道,韦继志和思再发边打边退,等所有叛军进入小道口,只见两边的悬崖上又砸下几桶猛火油,官军见状纷纷后退,不敢追击,眼睁睁见着叛军逃入山中。

    贾扎麻带着人马正要往上追,安贵荣大喊道:“贾扎麻,不要追了,先调整好防御,安排好伤亡的士兵。”

    安贵荣和贾扎麻安排水西军快速做好了炉嘴口的布防,协助官军清理了战场和伤员,等各项安顿好,天已经蒙蒙亮,安贵荣带着部下来到新的军营,见严传斌还在瑟瑟发抖,魂不守舍。

    “严大人,伤员和防御都安排妥当了,叛军短期内不敢再猖獗了。”安贵荣道。

    “这,这,这次伤亡了多少?”严传斌结结巴巴的道。

    “早上攻山大约伤亡了二千,晚上叛军的反击,官军大约伤亡五千,加上前一日的伤亡,官军总攻伤亡了近八千人。”

    “这,这,这如何是好呀?”

    “严将军不要过于焦虑,这韦继志显然是对他祖父的失利有过深度的研究的,而且在此地暗中经营了很久,所以,我们常规的办法对付他已经没有什么效果了,我们现在还有三万多人马,远比叛军要多,有足够的优势消灭他们的,只是,我们要做一个长久的打算,先部署好各个重要据点,边围困,边找出叛军的软肋,不急在一时了。”

    “还是安将军对当地的地形和民风民俗更加了解,剿灭叛军一事就全凭安将军安排了。”严传斌这次差点丢了性命,知道韦继志这股叛军并不是那么好剿的。心想现在死了那么多官军,自己还拦着权力不放的话,就罪责难逃了,干脆把权力全部给安贵荣,如果他最终剿匪成功,自己的过世也可以盖过去,如果他也没成功,那么把所有的罪责都可以推给安贵荣。

    “请严将军放心,贵荣定当全力以赴,不灭叛军誓不罢休。”安贵荣见严传斌如此狼狈又是好笑又是担忧;心想只要不灭叛军,自己背锅是铁定无疑了。与其让严传斌来瞎指挥,还不如自己把握主动亲手来剿,哪怕真的剿灭了,功劳被严传斌抢去,自己至少不用背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