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缅甸国师贺延寿见巨蜥狂躁的奔出山后,飞速去追巨蜥,追了几里地后乐声渐轻,巨蜥安静下来,贺延寿怕巨蜥暴露,带着巨蜥又回到了群山的溶洞里,来到了他们在金州山里的一个聚集点。只见里面的摆放与尧人山里的摆放如出一辙,里面也设了祭坛和炼药池,那颗石蛋摆放在祭坛上面,黑衣蒙面人见贺延寿带着巨蜥进来,上前道:“国师,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在这边重新做了布置。”
“现在巨蜥受了伤,孩子又被他们抢回去了,一时半会也炼不了药,不知道那道陀能否杀了王守仁。”贺延寿道。
“那王守仁武功高强,要杀他怕是不易。”
“刚才要不是巨蜥狂躁的乱奔,我已经杀了王守仁了。”
“那剑神道陀前辈的武功要略胜布依八大寨老,如果王守仁受了重伤,想必剑神前辈应该是可以解决他们的。”
“就怕这道陀自命清高,自以为是,以侠义自居,不下重手。”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等那道陀的消息,如果他杀了王守仁和布依八老,那么你就可以去直接抢孩子了,我们事不宜迟,马上开始炼药;如果杀不了王守仁,那么只能等到天竺的龙智大师来了。”
两人正说着,一缕白影飘然而至,正是那剑神道陀,贺延寿见到道陀马上问道:“怎么样?王守仁死了没有?”
“没有,他受了重伤,我不想趁人之危。”道陀不屑的说道。
“你们这些江湖剑客,就是这么愚蠢,自命清高,自命不凡,你这是放虎归山,以后迟早死在他手上。”贺延寿愤愤的说道。
“我看他并非大奸大恶之徒,而且他们都愿意送孩子的血给我们炼药,愿意接纳我们,我们完全可以与他们和睦相处,为什么非要用武力去抢?”道陀不解的问道。
“和解?你懂什么?你可知道这药是为谁而炼?你可知道背后这座山里藏了什么?你可知道我给那姓娄的小姑娘放了什么鬼?”
“不知道。”
“来来来,你跟我来。”贺延寿说着带道陀穿过几个溶洞,走了几里地,出了溶洞是一座山的半山腰,只见四周都是群山怀抱,下面有很大的一个采矿场,远远看起来像一个香炉,只有一个通道可以进出,一队队穿着异族服饰的武士正在看守,矿场里有数百个少数民族的民众正在采矿和运送矿石。
“这是什么?”剑神道陀问道。
“这是金矿,这些矿工都是隔壁州县抓来的民众,其中有一个就是姑鲁寨来的,如果让他们查到这里,你觉得还能和解吗?”
“我们要这金矿做什么?这跟炼药又有什么关系?”
“道陀前辈,这是我家主人承诺贵国国王的黄金,这药是我家主人所需要的。”黑衣蒙面人解释道。
“你家主人是谁?为何不大大方方的开采黄金,而要这样偷偷摸摸的干?”道陀问道。
“这些,你都不需要问,这是国王的旨意,你只需要协助我把药炼成就行。”贺延寿马上打断道。
“我可以协助你炼药,这是国王的旨意,我定当遵从,但与炼药无关的事,我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以后你也不要来指挥我杀这人,杀那人,我是剑神道陀,而不是杀手道陀。”道陀生气的道。
“道陀前辈,请勿生气,如今炼药受到王守仁阻挠,不除掉他,怕是很难炼成的呀。”黑衣蒙面人道。
“哪怕不阻碍炼药,我都会解决王守仁,我会堂堂正正的打败他;只是既然他都答应送我们那七个孩子的血,协助我们炼药,你们又为何要拒绝,而不放过那无辜的小姑娘呢?”道陀心想王阳明既然与自己交手受了重伤,说明内功方面是要略逊自己一筹的,以后遇见自然是可以再打败他的,只是不理解国师为何不答应以和解的方式拿到孩子的血来炼药,而要揪着一个小姑娘不放。
“你可知道我在那小姑娘身上放了什么鬼吗?那是我们水族最厉害的鬼,用我自己的血做的引子,不管是谁退了她身上的鬼,我自己就得死。”贺延寿此时才说出实情,当时知道王阳明伤了巨蜥后,一时间怒火冲天,就想着要弄死王阳明和与其有关联的人来泄愤;于是用了最极端的‘放鬼’手段,不给自己留退路,所以在双方见面商谈的时候,哪怕王阳明和族长多么诚恳与善意,贺延寿都已经是无法接受了。
“原来如此,我会拿到那七个孩子的血,协助你炼药,至于其他的事,我也便不管了。”道陀说着飘然离去,他对贺延寿的为人甚是不屑,但协助国师炼药是国王的旨意,他也不得不从。
“国师,没有这道陀前辈,我们无法抗衡王守仁呀。”见道陀离去,黑衣蒙面人马上对贺延寿道。
“这些江湖人士,以侠义自居,不懂家国大义,我会再向国王去信,让他听从于我;即便没有他,我也有办法杀了王守仁。”
“那便甚好,我再去弄些食物进来,国师与巨蜥先在此修养,等那道陀弄来了那七个孩子,我们便开始炼药。”黑衣蒙面人道。
“告诉你们家主人,我这巨蜥因为炼药被王守仁伤了,要增加黄金十万两,不然我就不炼药了。”
“那自然是没有问题的,看那金矿的储量何止是二十万两,金州有的是金矿,只要你们有兴趣,还可以再开一个矿。”
“如此甚好,我也会禀报国王,再给你们弄一些上好的翡翠、玉石过来。”
“辛苦国师了,我这就去筹食物。”黑衣蒙面人说完转身离去,心里暗想这贺延寿如此的贪心不足,等你炼好了药,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