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鲁寨里王阳明和族长正在猜想是谁抓了小孩?另一边尧人山山中的一个大溶洞里,四周都挂了火把,灯火通明,空间巨大,足可装下十几栋房子,比老凹山的溶洞空间还要大,想必这尧人山中间也都是空的。
一白发老者穿着异族的服饰,手拿权杖,对着一黑衣蒙面人道:“你何时才能把小孩子都弄齐了?”
黑衣人道:“对不起,国师,本来今天就可以弄齐了,没想到王守仁插手了。”
“王守仁是谁?你怕他做什么?”
“王守仁是龙场驿站的驿丞,他武功高强,我不是他的对手,连布依八老都拿他没办法。”
“哦,你说布依族的八音剑都拿不住他?现在云贵地区有如此高手?”
“是的,他是中原来的,据说他会儒、佛两家的功夫,能够用内功震断了布依寨老的拉弦,破了布依八音剑阵;前段时间布依族的危机就是他化解的。”黑衣人道。王阳明解决布依族危机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西南,黑衣人没有办好事情,只能拿王阳明出来搪塞。
“我曾听我先祖传说这布依八音剑阵甚是厉害,没遇到过对手,没想到他有如此本事,看来我巨蜥的舌头定是被他所伤了。”白发老者道。
“国师,定是他所为。”
“没想到大明竟有此等胆识和武功之人,一般人见我巨蜥早就腿软了,武功再高之人也有些惧怕,没想到他能找到巨蜥的软肋。”
“国师,王守仁不仅武功超群,而且学识渊博、胆识过人,有此人介入,可能要坏我等大事。”黑衣人道。
“这巨蜥,我养了六十年了,比我亲儿子还亲,居然有人敢伤了它,我要他碎尸万段。”白发老者愤愤道。
“可王守仁武功实在是太高了,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呀。”黑衣人道。
“我已经飞鸽传书我国第一高手——‘剑神道陀’尽快赶来,相信定能杀了王守仁。”白发老者道。
“那还有两个孩子怎么办?现在王守仁都守着他们。”
“等剑神到了直接抢,你再去弄一些鸡、鸭、猪肉来,巨蜥伤了舌头这些日子都不能出去寻食,也要等到它的舌头长出来后才能切其一段尾巴进行炼药。”白发老者道。
“那巨蜥的舌头多久能重新长出来?”
“至少得半月。”
“那抓的那些孩子怎么办?”
“先关着,好吃好喝的供着,千万不要弄死了,等药炼好了再拿他们来喂我的巨蜥,本来不想杀他们,既然王守仁伤了我的巨蜥,我就要他为此付出代价。”
“国师,他们可都是水族的子弟。”
“这些水族的人都是懦夫、叛徒、投降者的子孙,他们也已经被朝廷同化了,没有我水族真正的文化传承了,死了也不可惜,我才是华夏水族真正的传承者,我会把水族发扬光大的。”
“只要国师把药炼成,不仅可以得到十万两黄金,还可以回到这三都县掌控水族。”黑衣人道。
“区区三都水族,就那几千人,都是些愚民,我要他们做什么?你家主子可是答应给我缅甸两个州的。”白发老者呵呵笑道。
“那是当然,我家主子最讲信用了,大事一成,什么黄金和州地都给。”
“什么黄金、城池我才不稀罕,你们大明的事,我也不想管,要不是我们国王的命令,我才不要你什么黄金和州地,我那巨蜥是上古生物,寰宇之内只有这一只,它身上的一片鳞片都值一座城池,我怎么会舍得切他的尾巴呢?”白发老者接咬牙切齿的说道:“所以,这个王守仁,他居然割了我巨蜥的舌头,我要让他全家死光光。”
“国师,这王守仁武功太高,不太好对付呀。”黑衣人道。
“你去把他的生辰八字弄来,我放鬼弄死他。”白发老者道。
“王守仁是京城发配下来的人,他的资料都放在京城的吏部,他父亲王华就是吏部尚书。”黑衣人道。
“那弄他一根头发或者一滴血也行。”
“国师,他武功那么高,根本无法近身呀。”
“他武功高,他的亲戚朋友武功都高吗?我搞不死他,那搞死他身边的人,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死去,让他体会一下死去挚爱的痛苦。”
“不过,跟他一起来的那小姑娘,前几天好像下来过老凹山的溶洞,说不定能留下点什么。”
“你去找找看,这个王守仁,敢伤了我的巨蜥,还耽误了我炼药,我就要他身边的人都去死。”
原来此白发老者就是三都水族阿祥一支的后裔,当年阿祥带着部分族人从三都逃出去后翻山越岭来到缅甸北部的原始森林,见山高林密,外面人很难进来,就在当地安顿下来,因为阿祥懂得水书的黑、白两篇,在教族人农桑、种植的同时,也给当地的一些土著人看病、治疗,渐渐的融入当地社会,经过几百年的繁衍生息,当地的水族人已经达到了几万人,在缅甸具有了一定的影响力,而水族的黑书被当地人称为了神书,会黑书的人都被称为神人;久而久之当地的国王知道了水书的神奇之后,就邀请了水族会水书的人来做国师,主持国家的祭祀大典,选择各类国家大事的吉日、吉时等,这白发老者叫贺延寿,是水族在缅甸国的第三代国师了,奉国王之命来此炼药。此人已有八十多岁,对金钱和财物看得很淡,但对古代的巫术颇有专研,特别是驭人、驭物之术,对水族水书记载的黑、白之术都已经了然于胸;这巨蜥是他从师傅那里接手过来的,一起生活了六七十年,比谁的感情都深,哪怕是伤了他自己都没有比伤了他的巨蜥来得心痛。所以,知道是王阳明伤了他的巨蜥以后,他对王阳明的恨那真是恨到骨子里的咬牙切齿,无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