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并不觉得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即使是有,大概也是因为自己的勤奋努力好学带动了他们,让他们看见了自己的不足,进而不断提高自己,为了让自己有个更好的前途!
于是他对老王说:“你去把他请来。”
老王觉得这个措辞十分可以,带了几个帮手,去了趟暴发户家。
他们恭恭敬敬站在暴发户家门口,老王锃亮着头,十分客气:“和我们走一趟吧,我们老板要见你。”
看着他们手里的电棍,暴发户说不出拒绝的话。
老王见他迟迟不动,瞪大了眼睛:“如果你不想去,其实也不要紧的,我们不强求。”
电棍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暴发户:“我去......我去还不行?”
老王满意地点了点头。
顾淮和暴发户待在一个房间里待了半个小时,没人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只是安静地有些渗人。
季天宇听老王说,顾淮找来了暴发户,忙赶了过来。只是等他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只是在外头等着的顾穗穗顾禾。
他们脸上都有些担心,只是谁都没有推开门去看。
暴发户做的事情实在太过了,那种不堪入目的视频,搁在谁的身上都无法接受。更何况顾穗穗还是个公众人物。
天知道这些日子她遭到了多少漫骂。
比起担心自己,顾穗穗却更担心顾淮:“哥他不会冲动吧?要不然我们还是进去看看?”
顾禾拦住她:“不会的,我相信哥有他自己的解决办法,我们只需要等着就好。”
半小时后,门被推开了,先出来的人是顾淮。
顾穗穗忙伸头去看里头,生怕看见的是一个倒在血泊里的暴发户。
好在,里面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她松了口气。
只是她还没完全松下这一口气,里头一个黑影扑了出来,吓了她一大跳。
她忙后退几步,那黑影就顺势冲到了顾淮的身后,接着举起了手。
“哥!”
顾禾吓了一大跳,忙要去拉那个黑影,只可惜慢了一步。
那个黑影扑倒在地,要拉住顾淮的裤管,痛哭流涕:“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回去澄清,都是我的错!呜呜呜呜......”
众人:“......”
顾淮嫌弃的避开他:“这件事你不用和我去说,和其他人说去吧。我没兴趣听这些。”
黑影一听,立刻转头,面对面看向顾穗穗。
后者涨红着眼,似乎之前就有哭过,不过顾穗穗不觉得他这种人会忏悔。
那他刚刚和顾淮在里头是做什么?
为什么他会哭?
顾穗穗来不及想清楚这些,暴发户就已经抱住她的脚了:
“姑奶奶,你大人大量,放过我这一次,这次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就和你哥哥说,原谅我这一回合吧。”
顾穗穗垂头。
她不想原谅。
那个视频带给她的影响是极其恶劣的。
尽管只出现了不到两个小时,季天宇的团队就飞速控评删除了,但还是有不少人私下传播。
她也没有办法为自己辩解,只能默默遭受来自五湖四海网友的网暴。
这还不是最让她难受的。
影星被造谣的成本太低了,他们澄清起来却要跑断腿,再说了,她也不可能管到人家私下的聊天里去。
也就正是因为如此,顾父才会在微信聊天群里看到这个,才会一气之下住进了医院。
如果不是顾淮发现的早,恐怕会造成难以弥补的后果。
现在老人家还在医院里嚷嚷着要她退圈,不要她掺和进娱乐圈里的杂七杂八的事情里去。
他相信自己的女儿不会胡来,可他也见不得别人这样造谣诽谤。
谁能忍受别人顶着自己女儿的脸拍那种片子?
她转头,看向顾淮,又看向暴发户:“我不原谅。”
说完,她推开暴发户,绕开他走了。
顾禾冷眼看着暴发户:“你就等着我们的律师去找你吧!”
说完,追顾穗穗去了。
暴发户彻底崩溃了。
完了,全都完了。
他稀里糊涂的被老王赶出去,走在茫茫山区中,神色茫然。
怎么就会成这个样子?
他到底是会有多蠢,才会去招惹季天宇和他的女朋友?
顾穗穗的哥哥,为什么会那么可怕?
暴发户打了个寒颤。
完了,全都完了。
很快,暴发户就收到了法院的传票,全家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而他本人不知为何夜夜噩梦,根本睡不好一个觉,直到上庭的时候甚至还有些精神崩溃。
他原本想要靠着精神病鉴定逃过这一劫,可鉴定显示,他只是有些神经衰弱,并没有任何精神方面的问题。
要靠着歪门邪道的想法,彻底破灭了。
他只能等待各方面的制裁。
暴发户被解决了,可是网络上的网图还没有得到妥善的处理。
尽管季天宇和顾淮名下的公司有去辟谣,但依旧没有什么用。
大家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相比于顾穗穗是清白的来说,他们更希望她不是清白的。
这样,他们才有津津乐道下饭的话题。
如果想要网络淡忘掉这件事,就需要出一件比它更大的事情。
于是在暴发户进监狱的后一天,季天宇朝顾穗穗求婚了。
他在网上放出了声明,简单说明了他和顾穗穗相识相知相伴的过程,然后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他相信顾穗穗,认可她,坚信她是个单纯可爱的人,也愿意她成为自己的妻子,愿意一辈子为她保驾护航。
与此同时,网上的营销号也出现了季家掌舵人季天宇求婚知名影星顾穗穗的话题。
当初碎玉CP的粉丝不少,支持他们的人也很多,一度将那些不平的声音给压了下去。网络上逐渐变成了祝福的声音。
在一片祥和中,顾父也出了院。
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大毛病,就是一时间气急了,顾母担心他,让他多住几天医院,多多观察观察。
现在一听说顾穗穗要结婚,登时从病床上爬了起来,说什么都不肯住院,非得要回家去张罗事情,摆出一副没他不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