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聚集了不少人,看着迎来的花轿议论纷纷。
很快花轿就到了,旁边的梨儿搀扶着凤祭初走出花轿。
寒洛殇就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欢喜的笑容,伸手拉住凤祭初的手,朝里面走去。
前厅内已经坐满了宾客,皇帝坐在首位,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收起过。
“等一下!”
在两人将要行礼的瞬间,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一群列队整齐的士兵闯了进来。
看到为首的人,寒洛殇的脸色阴沉下来。
杨菀葶看到进来的这队士兵也是一怔,这是怎么回事?
不管了,只要他们能阻止阮祭初嫁进来,怎么样都行。
这样还省了她动手。
“将军,皇上,我等今日来此,是希望这场婚事能停下来!将军不能娶公主为妻。”
“那你到说说看,为什么寒洛殇不能娶公主。”皇上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怒火问道。
开口的人叫做邹纲,与桑昆是好友。
他们一样看不上阮祭初,觉得这个女人若嫁与将军,实乃侮辱了将军。
可今日毕竟皇帝在场,他到底不敢如此说。
“公主为人娇弱,性子软,而将军常年出战,空会冷落公主。”
“将军常年行军打仗,身边需要人照顾,可军营环境只怕公主接受不了。”
短短几句,无不在说公主娇气,什么都不懂。
“而且馥蕾小姐常年照顾将军,她才是最懂将军的人!”
邹纲说完,还看了一眼一边站着的一脸忧愁的女人。
齐馥蕾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皇上,我自幼跟随将军,对将军的身体最为了解,我不敢跟扬言公主共侍一夫,只求能常伴将军左右。”
皇帝握着扶手的手指已经发白,他转头看向寒洛殇。
“爱卿怎么想?若你心悦此女子,朕自然愿意成全你们,也省得委屈了朕的女儿。”
寒洛殇冷冷瞥了他们一眼,“皇上明鉴,臣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女人。”
“行军打仗,兹事体大,臣不会带一个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女人跟在身边。”
“而且,这女人是旁人捡回来的,臣也不知道她为何总要缠着臣,但臣与她之间半点瓜葛都没有。”
“刚刚邹纲所言,皆为荒谬之言,公主是千金之躯,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将军!”
邹纲看着眼前好似被爱情迷魂昏了眼的男人忍不住道。
“馥蕾小姐对你的心意,你真的感觉不到吗?!”
“她?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她的心意我又为什么要在意。”
“将军……”
“说够了?”
清冷的声音响起,红色的盖头扬起,落在地上。
齐馥蕾看着那面容精致的女人,心里蔓延出的嫉妒仿佛在啃噬她的心脏。
公主又怎样!
将军的人根本就不会认可你的!!
“公主,请您让我留在将军身边吧,我……”
“拖下去,杖毙。”
那声音淡然,没有任何感情,可吐出的话语却让人无法相信。
“初儿,今日是你大婚,见血不吉利,留着明天在处置吧。”皇帝劝道。
这个女人皇帝当然想立刻弄死,可是今天毕竟是初儿的大婚,还是要忍一忍的。
“父皇,你太仁慈了,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留到明天,只会碍眼。”
凤祭初看着已经吓的一脸惨白的女人,缓缓走过去,一手挑起她的下巴。
“你想抢别人的夫君,可你却忽略了一个问题……你配吗?”
最后那三个字带着高高在上的轻蔑,让人不敢只是眼前的公主。
杨菀葶在听到凤祭初的话时,脸色一变。
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没事,她就算知道了,那也是苏尽欢活该!
他都不爱你了,你就该滚,就该去死,干嘛还要不要脸的留在这!
“你想干什么!你这个毒妇!”
当年,邹纲在第一眼见到齐馥蕾的时候,就喜欢上她了,可因为自己身份低贱,只敢默默守护。
他知道齐馥蕾喜欢将军,他也觉得齐馥蕾是最配得上将军的人。
毕竟齐馥蕾一直陪在将军的左右。
而阮祭初这种毒妇,怎么配嫁给将军。
凤祭初瞥了他一眼,冷冷一笑,抬手扯出他腰间的佩剑,直接捅进他的腹部。
全场震惊。
“还愣着做什么,把这女人拖出去,杖毙。”
四周的侍卫见寒洛殇没有丝毫劝阻之意,连忙上前拉着齐馥蕾下去,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摆脱不了。
“去找一匹快马,拖着他,绕着城跑,什么时候血流干净了,什么时候停下。”
“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怎么……”
旁边的男人还没说完,凤祭初手中的剑直接挥起。
眨眼间,人头落地。
“接着说。”
凤祭初看向那些推开的士兵,淡淡的说道,“既然没话说了,就该轮到我了。”
“这些士兵全部拖下去,打断双腿,废掉双臂,扔出都城。”
话音一落,寒洛殇身边的近卫全部冲进来,将这些拖走。
一瞬间,哀嚎声不绝于耳。
“还愣着干什么,拜堂,成亲!”
对于女儿的举动,皇帝确实愣了,但反应过来后也没有开口制止。
一国公主,就该有这样的气势。
杨菀葶也被吓傻了,原本她已经准备好人,一会儿就让他进来指认阮祭初不是皇帝的女儿,而是苏尽欢在嫁给皇帝之后和他私通生的。
反正这人就是一个乞丐,一无所有,给点钱什么都能干。
可现在……
杨菀葶咬了咬牙,不,她绝不要阮祭初这个儿媳妇!
她一定要毁了阮祭初!
苏尽欢都没有斗过她,阮祭初又能把她怎样!
可等了半天,那个人也没有进来。
大礼已经行完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杨菀葶气的眼冒金星,黑着脸离开了。
她刚一打开房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吓的尖叫起来。
在桌子上躺着一个睁着眼睛的人头,正是她找来的人,她一进屋就跟这双眼睛对视了。
而这人的身体就倒在血泊中,上面贴着一张纸。
“再有一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母亲,自重!”
杨菀葶觉得自己要疯了。
苏尽欢夺了她丈夫的欢心,使她独守空房多年。
如今她的女儿又夺走她的儿子。
这还有天理吗!!
阮祭初,你既然嫁进来了,我就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