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紧急搜救,命悬一线
御剑飞行是修行者梦寐以求的短期目标。因为。那意味着你不仅能腾空,也预示着你真正得道,寿元前所未有的大增。长生!不再是虚无缥缈的美梦。但。不是每个修行者都能顺利实现“腾飞”。要知道。早在练气期时,在九叔的早课上。林宇阳就从师父口中。了解到当今修行界的常识,和他“认识”中的差距——过大!!!就说飞行这点,非金丹大能不可。突破筑基凝聚神魂后。林宇阳不是没想过尝试用驭物术,实现御剑飞行。但他那点神魂背负不起自身重量,只能就此作罢。随后他又不死心的追问九叔,有没有什么低境界飞行秘法?像什么御空飞行、飞行符、飞行法器等等之类的秘诀。结果九叔用看白痴的眼神打量了他良久,把林宇阳看着满脸通红,才慢悠悠解释道。飞行符有。但那玩意只能短暂腾空不过十几米,离地距离和时长都远远算不上飞行。至于飞行法器?呵呵!以现在修行界的资源,根本找不到适合的飞禽异兽猎杀,获取材料。好,就算你有了材料,那也没用。因为。最最重要的是浮空禁制,早就失传已久。现存的飞行法器,都是传承已久的“老宝贝”。不是早早失去功能,沦为珍藏品。就是保存时间过长灵性黯淡,轻易不敢动用,生怕毁掉。但无论如何,这都不是他可以觊觎的。至于御空飞行,秘术口诀都有。九叔还当场传给了林宇阳。而他也当场学会,且是被面板承认并收录在内。一施展,法力流逝了。但人,却一动不动。这就很尴尬。随后。林宇阳才从九叔的娓娓道来,了解到事情的一切由来。这是灵气加速衰落后,从宋代就开始缓缓失去效果的秘术。那时最初施展御空飞行,只是变得比之前极为耗费法力。但终归能施展成功,也就没引起修行界的重视。但随着时间流逝,施展变得时灵时不灵。更要命的是。有的在御空途中,术法居然失灵了,因此摔死了不少修士。这才让修行界极为重视。无论正邪,天下各门各派都下令严禁施展御空术。至于不听话的,后果自负。禁令实施后,不是没有心存侥幸不管不顾的人。但是随着时间继续流逝。修行者发现御空术的施展变得越发困难,最后在不到五十年内,就变得完全失灵。不仅是御空术,一些和外界灵力呼应的法术、神通等威力,也都有所下降。特别是法力外放型术法,也就是攻击道法,表现更为明显。比之前削弱了大概三成左右。像什么五行术法、风雷之力都是很典型的例子。反倒是参悟阴阳大道的,威力都是没怎么变化。总而言之。从宋代开始,练气期和筑基期的修士就很难牵引天力灵力,个人战力也大不如古。但这一切在突破金丹后,反倒是好了不少。因为金丹一成,内天地初显。通俗的讲,就是额外多了一个“法力容器”。这“容器”让大能们在施法时,可以不用过渡依赖外界灵力。威力虽然依旧略逊,但只要使得投入法力,就能发挥出正常的八、九成威力。这已经很不错了,毕竟灵气衰落大时代下,无人幸免。当然想要“逆天”也是有代价的。那就是后续恢复法力、神魂的时间,会随之加长。有时候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能恢复满状态。这也是当今金丹大佬,很少亲手动手的原因之一。増寿比古代少、打架恢复时间长、恢复期间容易遭到暗算、神通威力削弱等等,注定了他们每次行动,都要经过深思熟虑。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地位不显赫。恰恰相反,每一位金丹都是各门各派的重要底蕴。打战拼得就是高端战力。地位类比核武器。我可以不用,但必须拥有,懂的都懂。拉回话题。而这次茅山出动两位“核武器”,可见林宇阳在他俩心中的地位。可惜这会的少年,一无所知。......寒光划过黑夜。周乐贤御剑不过短短一分钟,就和上山的清虚打了照面。但他并没有停下,只是招了招手。清虚手中捏着的纸鹤,仿佛收到无形牵引,瞬间飞到对方手中。随后继续加速飞行,速度比之前更快。留下愕然的清虚惊呆在原地。从破风声到灵鹤被收走、再到对方离去。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如同电光火石。本来纸鹤被“抢”,让清虚心急如焚。毕竟想要寻找小宇阳,借助上面的气机更为方便、迅捷。结果他等看清来人后,顿时恍然大悟,这才放下心来的。那玉质小剑,正是掌门周乐贤的法宝。就在这时,清虚的脑海突然出现一把熟悉的声音。“此事我已知晓,你放心回去吧。”正是掌门的神识传话。等清虚回过神来,早已不见飞剑和人影。深夜。茅山山脚。金台镇的某处客栈。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落到客栈的后边。周乐贤稳稳落地,脚下的飞剑,也不知何时被他提在手中。他持剑望向某处破窗的楼房,面色淡然:“气息就是在此处消失。”正是林宇阳入住的客房,但这里早已空无一人。周乐贤也是心知肚明,但他先行来到这,是为了确认某些东西。他放开神识,眨眼间就覆盖方圆十里,一一探查。片刻后。他收回神识,低头看向脚下的某处土地,神情凝重:“将臣一脉的血脉僵尸,修为堪比金丹期。应该是第三代的黄眼僵尸,难道那人不敌。”但在了解虏走敌人后,周乐贤并没第一时行动。因为。有“人”出手蒙蔽天机,让他找不到两人踪迹。区区黄眼僵尸,他周乐贤并没有放在眼里。换做是绿眼倒是会有所忌讳。“不对,那僵尸身上还另有一股气息。这感觉、和处理手段,必定和‘祂’逃脱不了关系。”周乐贤喃喃自语到。祂,是谁,又代表着什么?对活了近百岁的周乐贤、又熟读山门典藏的他来说,心中早有推测。但不能随意说出口,不然会在冥冥中引来对方注视。即便是他自己,在这近百年的修行中,都没遇上几次对方出手痕迹。祂的所作所为一向深谋远虑、所图甚大。但这反而让周乐贤内心更为好奇,乃至隐隐有些许兴奋。心想:看来我还真是压对人了,这么年轻就引来对方的注视,注定要搅个翻天覆地。见此地没有更多价值,周乐贤轻笑一声后,轻飘飘往某个方向飞去。那里有他所要的信息。......如果林宇阳见到此景,定当又会被震惊。说师父你又骗我,御空飞行不是早就失灵了么。而九叔则会淡定的反驳,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结丹。可惜两人都不在这里。......周乐贤往南飞了几里,直到看到前方出现个人影,就落了下来。但没得他多加行动。人影就直接转过身,板着脸训斥道:“小周子你动作怎么这么慢,这是不把我未来徒弟的小命放在眼里?”来人正是万寿宫那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周乐贤闻言苦笑:“符师叔祖您说笑,事关茅山兴盛大事,我怎么可能不上心。”老者听闻后,板着的脸这才稍稍松开。但跟快就又对方一句话,弄得拉下脸。“符师叔祖您在玩笑是吧?不说那林宇阳早已拜林凤娇为师,就算是隔代收徒。按道理也得是拜在丁师弟那一脉,不然这不是乱了辈分不是?”周乐贤淡淡反驳道。这话一出。符昪当即不乐意,叫嚣道:“我呸!有多少人想拜入老夫门下、求我收徒,老道我还不乐意呢。只要你不反对,我肯定搞定小丁子。”话毕。没等周乐贤回答,符昇又意味深长的继续说到:“再说整个茅山内,还有谁比我更为适合教导他呢?”周乐贤望着师叔祖那双黄色瞳孔,答非所问:“等先把人救出来再说吧,师叔祖。”符昇见周乐贤没有当面应下,内心略有不爽。但还是撇了撇嘴,无奈说道:“就等你了。”见对方面露疑惑,他解释道:“原本我就是跟着血脉追寻到这,但寻至中途却突然失去感应。那人好像察觉我的存在,动用更强的力量加以遮掩。奇怪,现在还不到劫点,祂不该有如此伟力。”说着说着,符昇已经陷入沉思。周乐贤闻言,也是眉头紧皱。他对那人的情况也有些许了解,知道师叔祖说得不错。事出反常必有妖。但现在没时间在深思这个问题,周乐贤压下心中疑惑,催促符昇道:“既然没有头绪,还是救人要紧先。”符昇一听也没有反对,转身面向周乐贤后,直接下吩咐:“凭我一人之力无法破除蒙蔽,你在背后助我一臂之力。”随后。老者闭眼开始专心施法:“天地无极,乾坤借法,九霄觅迹,万里追踪,敕!”话音刚落。顿时风起云涌,往四周快速消散。周乐贤见状也不迟疑,身形一闪就来到符昇身后。单手搭在老者后背,渡去法力。和两人之力,用秘法化作风云帮忙搜寻。两人一时间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片刻后。符昇猛的睁开双腿,沉声道:“找到了,跟上!”话音未落,老者如利箭窜出,速度丝毫不逊色之前御剑飞行的周掌门。周乐贤也再次踏上玉剑,紧随其后。两人先后消失在黑暗中。与此同时。某个地方。一处寂静、黑漆的山洞。“哗——”随着火光升起,照亮了山洞的情景。一位身穿黑行服、双眼通黄的中年男子,正蹲坐在火堆旁,脚边靠着个斗笠。透过火光,可以瞧出此时的男子,满脸迷茫。而接近火堆的照明极限,差不多三米远的地上,还有一个黑影。“呼——”一阵冷风吹过,火苗瞬间窜大。这才看清,那黑影也是个人。再看那人面容、身形,赫然就是被打昏的林宇阳。没错。山洞内的两人,正是黄眼和林宇阳两人。“我到底应该怎么做?”中年男突然冒出一阵低语,回响在山洞内。“好疼,头好疼——”低语过后,男子突然抱头哀嚎。但不到一分钟,男子又顿时止住呻吟,喘着粗气。一时间,山洞又仅存急喘声。这幅情形。要是被不明真相的人见着,十有八九都以为男子得了癔症,要赶紧远离。可惜昏迷中的林宇阳却浑然不知,自己身处怎样的险境。没错,男子有病。此时的他,脑袋有两个想法,正在脑海天人交战。一个让他赶紧咬了地上的少年,把对方变成僵尸,完成既定的命令。另一个则让他不要咬,避免悲剧再次重蹈覆辙。脑海双方的意志强硬有力,争吵不停。但这都不是他自身的意志。“啊——你们好吵。”中年男突然仰天怒吼,露出顿嘴里两颗獠牙。随之的情绪宣泄,脑海中的呓语也在此刻消失。男子的双眼也恢复了清明。他抬起右手,摸向口中的僵尸牙片刻后,才满脸愤然道:“如果有来世,我隗羸一定不会再做僵尸!”隗羸并不是男子的本名,只是在经历后来的一系列事后,这才改名为隗羸。寓意是,自己只是它的傀儡。他本是南宋一名不起眼的小兵。在某次抗金战争中,身受重伤的他躺在战场静待生命消亡。却在熬到天黑后,莫名窜出一只僵尸,咬伤了自己,并被其转换为僵尸。等醒来后,隗羸这才发现自己重伤痊愈。本以为大难不死是无比的幸运,但没想到却是他这一生噩梦的开端。自从化为僵尸后,巨力、见血疯狂、嗜血等好坏便伴随隗羸一生。尤其是在经历了被同村的人当做怪物,受到牵连而死的妻儿。让他生平第一次狂性大发,屠了全村为妻儿陪葬。但此后,嗜血、不详、恐怖等词语伴随着他的一生。直到隗羸遇到了它。本以为它是他日后生涯的唯一那束光,正当他竭尽所能,为对方尽心效力时。却在某次任务偶然发现,自己沦落到今时今日的地步,都是对方精心准备的。这让隗羸的内心,瞬间如坠地狱最深处。想反抗,却无能为力。想到这。隗羸脸上的愤懑瞬间转为苦涩,他放下右手:“可惜,一切都太晚了......”打从他“看清”它的真面目后,对方加大了对自己操控力度。这让他自身的意识,越难清醒过来,沦落为它的傀儡。它时常在不知不觉中操控自己的肉身,去完成各种布局。包括现在躺在地下的少年,也是在它的操控下咬伤了对方。还有后续的引导、窥视等,以及今天这件事。隗羸不知道它。为何对把少年转化为僵尸的想法,如此地坚决、渴望。而不是单纯的杀死对方,或者......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如对方所愿,毕竟造成自己现状一切的罪归祸首。就是——它!!!趁着当前的片刻清明,隗羸起身来到人影身边,蹲下身子。伸手掐向少年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