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妹妹也很懂事,很能干,还会给妈抹身子……
“真不错!”
自己经常和妹妹阿开和阿锅玩耍。
以前,杜布自己曾做过一个梦。
在梦里,妹妹阿开和阿锅一起伸手向自己要一个手环。
那个手环看起来乌七八黑,很不好看啊!
杜布自己则将手高高擎起,俩小妹跳起来也摸不着。
虽然不是很好看,但杜布觉得这玩意儿和自己有缘分,就想留给自己。
就好像卢花那只野鸡,大家都想用它炖汤,但杜布却想用来作宠物。
阿开和阿锅要不到那乌七八黑的手环,就哇哇哭。
为了安顿她俩,杜布手里的糖葫芦给了她俩。
拿到糖葫芦,她俩倒是马上忘记了刚才正要争抢什么玩意儿。
其实,只要有机会带来礼物,爸会给家里每人都有单独一份,不会少了谁的。
就像哥哥杜揭,爸爸就给他买了一把大刀。
这把大刀很大,似乎比半山村的后山还要大。
如果一刀砍下去,恐怕那后山要给砍成两半吧?
真不知道爸爸怎么会有钱买一把这么大的大刀,将钱留给妈妈治病不是更好吗?
——
梦境中,阿开有了花蝴蝶发夹。
妹妹则有了自己的花裙子。
妹妹阿开的“花蝴蝶”发夹竟然变成了一只真蝴蝶,后者还将阿开带得飞了起来。
阿开吓得哇哇大哭,一家人在地上急得跳,杜布感觉自己也无能为力。
然后,小妹妹阿锅竟然也被花裙子带飞到了空中。
但她没有哭,反而眉开眼笑的。
这个时候,外面似乎来了一些修士,要将阿开和阿锅带走。
哥哥阿揭很厉害,那把大刀一刀一个,将那些能腾云驾雾的修士全部如同杀鸡一样给宰掉,这让杜布很是羡慕。
“大哥还是大哥啊!”
然后,这些修士过来抢大哥的的大刀。
虽然大哥厉害,但这些修士人很多。
最终大刀好像被他们抢走了。
那些人真坏!
但这些人也真厉害。
他们能飞天遁地,能翻江倒海,能变沧海为桑田。
他们似乎无所不能。
真是乱七八糟,怎么会梦到修士呢?
是不是自己做梦做错了?
对了,做梦时会不会感觉到疼痛?
做梦时感觉到疼痛,会不会醒来?
要不要掐自己一下?
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会肚子又饿了?
人会不会在做梦时饿死?
为什么自己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
不想了,真的是好饿,好象自己已好久没吃东西一样。
我现在能吃得下一头猪!
赶紧找吃的!
——
深水潭,岸边。
篝火熊熊燃烧,吃过了不知道多少条生鱼的杜布感觉如梦似幻。
刚才他从深水潭中醒来,发现自己漂浮于“河面”——不,应当说是“冰面”上。
这附近不知咋的,就下雪了。
而杜布所在的那处深水潭的气温明显比别处要低,其他河面仍没结冰。
冰面很薄,他很快挣扎开,四周扫视,河面上死了一大片鱼,看起来都是被自己砸死的。
这些鱼儿各种各样的品种都有,甚至还有些虾子、河蟹和土鳖。
这和梦中所见完全不一样。
小白在岸边,朝着自己汪汪叫。
自己躺在冰面上,这小狗也不知来救人。
“真是一只自私的狗。”
杜布暗暗吐槽。
不过,幸好它没过来,否则就可能被淹死。
杜布来到岸边,浑身湿淋淋上岸。
河风吹来,本应冰冷刺骨,但自己却没什么感觉。
内力在十二经脉和奇经八脉中缓缓流动,如同这平缓的象鼻河水一样既雄浑又平静。
杜布由此知道,自己已进入了先天大圆满,因为向身上所有的奇经八脉已全部打通。
内力运转之下,浑身热气蒸腾,犹如浸泡在一个热水池中,不一会儿后浑身即清爽无比。
当然,除了一身的鱼腥味。
轻轻一试,自我感觉,觉得自己远非一牛之力,和九牛二虎之力似乎没什么差别。
轻轻一跃,竟然高达三丈。
后天九层的跳跃只能一丈高,进入即可达二丈,而三丈则是先天大圆满的重要标志。
这次醒来浑身似乎没什么不适,也没如梦里那样有强烈的饥饿感。
当时差不多快要饿死了,难道那真是幻境?
想潜水下去,但转头看去,小白浑身有气无力。
还是让他吃些东西再说吧。
等待小白吃东西的时候,杜布举目四望,发现附近一片白雪皑皑。
这附近竟然下雪了,真是奇哉怪也。
再往左手看了看,杜布发现自己手中竟然有一个乌黑手环。
它看起来乌七八黑,实在丑陋得很。
杜布伸手去摸,却是什么也摸不到,就好像这乌黑手环似乎只是涂了一层墨水。
既然涂了墨水,那它肯定能逐渐消融。
杜布对此没太在意。
——
小白已经吃饱,杜布尝试再次潜水下去。
而深水潭里,再次潜入的杜布什么也没发现。
哪里有什么蘑菇的影子?
今日的稀奇事儿多。
奇怪的蘑菇,奇怪的梦境,奇怪的天气,奇怪的手环。
还有自己内力莫名其妙的竟然达到了大圆满。
幸好,暂时不是什么坏事。
如果是坏事,那就少来,如果是好事,那就多来也无妨。
但世上没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
背后肯定有原因,只是自己还不知。
纳闷中,杜布回到岸上,运转内力,将身子蒸发干净,然后抱着小白,带上包裹,向着摩托罗城而去。
县城北门外,深夜的象鼻河边,那好些杨柳树的树下,竟然还有积雪。
杜布见此,仍觉得如梦似幻。
因为摩托罗县城虽然已近秋天,但天气仍属于酷热。
而且,摩托罗本处于平原地带,何来七月飞雪?
——
“九合峰”,孤悬岛中央,一片白雪皑皑。
掌门大殿内,严远山掌门对这异象没有在意,准备打坐修炼。
突然,玉简上传过来了董必明太上的传音。
原来刚才董必明心有悸动,认为孤悬岛可能有异动。
但这异动究竟是好是坏,他还说不清楚。
于是,他想卜卦一次。
这可能有风险,因此他和掌门通气。
对此,严掌门觉得自己并非“专家”,这事儿还是请董必明坚持以身体为重。
因为他老人家已经因为卜算而瞎掉一只左眼和瘫痪了左边身子。
只要他老人家健康长寿,那就是为宗门作出了最大贡献。
——
九合峰,顶峰的洞府。
左边须发皆白、左脸皱纹满布的董必明正用那只未瞎的右眼打量着手中的卜卦。
刚才他心悸不已,担心有大事发生,赶紧打卦。
但打卦时他心惊肉跳,不知要不要继续下去。
“宗门事业为重。”
“要以天下为己任。”
“要先天下之忧而忧。”
看到掌门那模棱两可的回复,董必明咬了咬牙,然后将卦打了下去。
一会儿后,他以神识透视卦象,大致摸准了方位。
董必明转过头,朝向了赛罗皇朝和孤悬岛的西方。
那儿正是摩托罗城的方向。
而董必明仅余的右眼眶,鲜血正汩汩流下。
——
“中途岛”,数亿里之遥。
雨雪降落了好一会儿,飘洒在岛屿中央一座高达五十多米,气度极为恢宏的殿堂屋顶及其四周。
殿堂内,一位身材显得并不高大的修士缓缓地站了起来。
他穿着一件五阶的灵袍。
灵袍上绣着“危楼”二字。
“危楼”就是他的道号。
随着身子的逐渐挺直,【危楼】修士身高越来越高大,二米、三米、五米、十米……
与此相伴,其身上的骨节如同闷雷一般在殿堂内回响,直到二十米才完全停止。
身形一晃,“危楼”已飞跃到九霄之上,转头四望。
——
朱南祖部星系,轸水尊部星座。
“司一星”外,土司空官部星空。
虚空中,空也金仙抱着白兔静立其中。
空也神识一动,两块“空灵仙玉”出现,空也将其中一块服下。
那小白兔从怀里轻轻跃下。
还没落地,这小白兔就在半途将另一块“空灵仙玉”吞进了肚里。
“呃!”
小白兔咯吱了一声。
咯吱声尚未落下,虚空附近星霞不断涌现,很快一人一兔周边的亿万里虚空填满。
然后比山峦还要粗的巨大雷电在四处突兀出现,交织成网,嗞喇喇响个不停。
空也金仙站直身子,张开双臂,双目看向附近即将及身的虚空闪电。
那只小白兔也如同人一般站立,前肢呈现出一个“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的姿态。
很快,这些虚空闪电将一人一兔全部淹没。
——
睁眼、闭眼。
再然后,闭眼、睁眼。
“眼睛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
“眼睛一闭,不睁,那一辈子就过去了。”
但这更多地是凡人世界的景象。
在道祖的世界里,情形则截然不同。
因为他一睁眼,你的爷爷生了,然后死了。
你的爸爸生了,然后也死了。
再然后,就轮到了你、你的儿子、你的孙子乃至你的从祖宗到孙子的十八代。
通通都生了,也通通都死了。
因为道祖的眼睛一睁,就会有二百年。
而其眼睛一闭,则需要二十年。
如果这对于仙人来讲,只是眨眼间。
如果道祖醒着了,到处瞅瞅看看,那他很快就能看望诸天万界。
因为他一个时辰会眨眼一千七百多次,这相当于三十九万年,而一天下来他就能看到三四百万年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