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寒照雨第一卷第八十三章神刀妙算司徒锦乐云栖与宇文浩二人悄悄跟进卧龙书院,温芳仁的手下当时只顾搜索殷福平三人,确实没有注意到二人。而当殷福平他们借密道悄悄逃离之后,温芳仁因为不放心基地事宜,派遣曲又静带领几位金刀杀手径直前去基地,勘察情况。
宇文浩二人因为一时不知如何布置,为了尽快找到殷福平的下落,便悄悄跟随曲又静去了基地之中。他们到了基地以后,殷福平三人已经由小道撤离,曲又静他们彻查一番,一无所获,只得悻悻离开,宇文浩不愧神断称号,当下却没有撤离,待得曲又静等人撤离以后,他与乐云栖二人在当晚就用火把引燃了卧龙山谷这处秘密基地,虽然此时一场火,也许会使得基地许多无辜之人死于非命,但是,温芳仁他们多日的心血却也付之一炬。
眨眼之间,就听到数声惨叫凭空响起,想来已有数人葬身火海,满面戚容的宇文浩依然转过头来,和乐云栖二人向着来路奔去。
卧龙山谷火器军械销毁的同时,宇文浩二人身份也已暴露。他们当时就遭遇了卧龙山谷精锐力量的层层追杀,后来,如果不是云石发他们故意暴露了自己,成全了宇文浩二人,他们是不会轻易逃出卧龙山谷的,既是如此,他们身后,尚有四名木刀杀手在急急追赶着他们。
第二天上午,他们在卧龙县近郊与木刀杀手遭遇。
而他们二人,就这样被四位木刀杀手困在阵中。在如此杀伤力无以伦比的杀阵之中,乐云栖因为本身武功了得,还能苦苦支撑,宇文浩却是倒了大霉,刚刚被围住不久,他已是伤痕累累了,如若不是乐云栖全力维护,他已经被这几个人砍成肉泥了。
也是他们二人命不该绝,在他们苦苦支撑之时,一队江湖人马恰恰冲出,而这群人中,带队之人正是天山莲花寨寒照雨的二弟子“神刀妙算”司徒锦,在天山诸弟子之中,按照武艺高低排名,这个司徒锦至少在十名开外,但是,要只论心机与计谋,即使一向见多识广,运筹帷幄的“金错刀白玉虎”南宫金都要对这个司徒锦大加称赞。要知道,在莲花寨,寒照雨虽然总领全局,但是,寨中,包括金木堡之中所有事情,一应都是这个司徒锦在帮其全权打理,所以说,天山大业,这个司徒锦起码是要当半块家的。寒照雨心腹的四个弟子分别是大弟子“横扫千军”雷克敌,二弟子“神刀妙算”司徒锦,三弟子“夺命驼三刀”霍长卿,五弟子“君子刀”柴宫,而他这四大弟子之中,他最倚重的正是二弟子“神刀妙算”司徒锦。
在卧龙县的官道上,押送木器要回天山的司徒锦巧遇马四,而马四看到这支队伍中那杆“莲花寨”的大旗,也已判断出这些人一定应该是欧阳儒鹏委托自己找寻的人。于是就上前搭讪,司徒锦一听他是受欧阳儒鹏所托,开始还有些怀疑,后来一看欧阳儒鹏的亲笔信,才深信不疑。
司徒锦一见到马四的书信,就知道此事十万火急,立时带领一帮心腹子弟随同马四前往卧龙山谷,他要亲自前去接应前辈欧阳儒鹏,并捎带摧毁卧龙山谷那个秘密基地的。却把押送木器的任务交给了自己一位同门师弟。
谁知道,因缘巧合,使得他们一路行来,不但看到宇文浩、乐云栖顺利烧掉了那个秘密基地,还顺带挽救了被四把木刀紧紧围住的宇文浩与乐云栖二人。
而刚才,宇文浩他们放火焚烧那个基地之所以那么成功,实在是因为有了司徒锦他们前期的努力,因为,司徒锦他们走的是密道,因为一路畅行无阻,比宇文浩他们来的稍早一些,而他们与殷福平三人也算一前一后,失之交臂。而密道的机关,马四了然于胸,他们一行自是相当顺利。他们到来之时,,曲又静刚刚到达前来巡视,司徒锦他们掩藏在一边等待时机,待得曲又静他们走后。他们悄悄结果了基地上温芳仁找来的那些监管之人,也疏散了那些做苦功的手艺人,并且安排了几个心腹子弟护送着大家由密道逃离。而死在火海的那些人正是温芳仁的手下,他们被司徒锦他们制住以后,无法脱身,这才葬身火海。
当时,司徒锦并不认识宇文浩与乐云栖,他只知道是这两个人放火烧了那个基地,大概判断此二人应该是友非敌,便悄悄尾随着他们出了基地。后来“木刀杀手”的到来更使他们坚信了这一判断。因为,对于“木刀杀手”,司徒锦却是深知其来历的,而在暗桩传递的消息中,他已知自己的两个师兄弟雷克敌与霍长卿被木刀杀手所伤,所以,奔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观念,他们一群人立时加入战团。
要知道,司徒锦本来就是聪阴绝顶之人,他们又是龙朝第一军械制造之地的精要人物,其中一些生猛的武器那是应有尽有,对于这些武功盖世的木刀杀手,司徒锦知道,想要硬功,只是拼刺刀是万万不成的,他们当时所用的武器无一例外都是火铳。
木刀杀手虽然武功高不可及,毕竟是血肉之躯,又如何能在这几十把火铳的攻击下苟延残喘,一时间,枪声大作,这几个木刀杀手顷刻间就已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时,司徒锦才与宇文浩他们互认身份,当得知,司徒锦说在此处不但未找到世叔欧阳儒鹏,更没有见到殷福平二人之时,他们都已深深地意识到,在此时,欧阳儒鹏的生死与殷福平的安危却是至关重要的,一帮人商定,觉得此时应该冲入虎穴,去找寻他们的下落才是如今的重中之重,而待得这些人化整为零,重新潜入卧龙山谷之时,却发现,不但欧阳儒鹏与殷福平他们了无下落,云石发居然也被温芳仁与顾盼羽生擒活捉了。
当下,以神断闻名天下的宇文浩与以智谋心机为长的司徒锦秘密商议,开始兵分两路,由宇文浩、乐云栖二人前去卧龙县通报信息,好让我军有所防备,而司徒锦与齐峰带领手下默默潜伏在卧龙山谷,好随机应变,搭救云石发等人。
而待得宇文浩他们到达卧龙山谷之时,顾盼羽已经率领一万多精兵兵临城下,开始在城门叫阵。
宇文浩二人施展轻身提纵术上得城墙,到达卧龙县衙,见到了当时的最高指挥官知县杜淳生以及守备钱大壮,二人对宇文浩自是十分客气,因为此时的宇文浩虽然只是一个六品的刑部主事,但是,他却又是殷福平的心腹,他一到来,二人自然认为已经有了主心骨。而宇文浩听闻殷福平与欧阳儒鹏他们已经打马前去长辽之后,更是心下大喜,于是,三个人开始筹谋应敌之策。
宇文浩认为,既然殷福平已经脱险,肯定会马上布置援军前来卧龙县,所以,当今之际,只需坚守城池即可。杜淳生与钱大壮二人自是赞同此意。
所以,当顾盼羽的火炮紧压城池之时,城头上虽然死伤无数,卧龙县城的军士以及衙役甚至老百姓都前涌后继的开始守城。
因为,希望本身就是一颗很珍贵的种子,他的生长是不可抵挡的。
如此的征战持续了大约一个多时辰,牛城的第一批援军就到了,牛城的援军虽然不多,但是一应军马辎重一样不差,于是,守城的援军开始反攻,当然,此时,还没有打开城门,杀入敌阵,而是用火炮开始反击。
两方火力冲突之下,顾盼羽不得已,只得让军队后退出几里开外,开始安营扎寨,蓄谋再次进攻。
而在下午,彭友昌和钱贯带领的大军就已进驻卧龙县城城下,此时更是全民喜悦,军心大震,要知道,城下顾盼羽虽然一应辎重准备充足,也不过只有一万多将士,而此时,卧龙县城已是陈兵四万有余,自己这一方,的确是占据上风的。
第二天一大早,顾盼羽的部队开始进攻,因为,城中早有准备,而且,弩箭、火炮更是一应俱全,使得这个当年的第一儒将居然铩羽而归。
中午吃完饭,牛城,彭友昌、钱贯,宇文浩、钱大壮、杜淳生正在帐中议事,手下旗牌官忽然来报,说卧龙山谷已然把山上龙溪谷的石闸打开,汹汹洪水已经由山上一泻而下,朝城池飞泻而来,众人莫不动容,一向以脾气火爆著称的牛城更是立马站起身来,怒喝道:“这帮贼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如今洪水将至,这可如何是好。”
众人更是大眼瞪小眼,瞠目结舌。
即使一贯以神断著称的宇文浩一时都不知该当如何是好了。
在座之中,只有钱贯若无其事的摇着羽扇,一言不发,却是大有一副稳坐钓鱼台之势。他看了彭友昌几眼道:“彭将军,你可知道,为什么我们带来三万大军,我却建议你只带一万入城的原因吗?”
彭友昌正色道:“如若三万多轻骑都进入卧龙县城,那也无地容身呀,而且敌军只不过一万多人,与我们的守军相当,我们也没必要全军进驻哇。”
钱贯轻摇羽扇,道:“将军所言极是,这些缘由也是有的,而我之所以让两万军士驻扎在外,另一个原因就是害怕温芳仁与顾盼羽孤注一掷,开闸放水,出此下策。那两万人原由游击将军方凯带领,他原是我当年故旧,我已吩咐于他,让他带领五千人把巨龙谷那三个村的村民以及贵重物品移出巨龙谷,另一万五千人却全部开拔,全力以赴打通护城河与巨龙谷的通道,这样一来,如若洪水一旦到来,自然会随着护城河流入巨龙谷之中。我们虽然会损失三个村庄,确保全了县城,也算不亏。而温芳仁与顾盼羽枉有著名儒将之称,却视百姓如刍狗,任生灵涂炭,刚开始就无所不用其极而不顾全大局,这样的人物,又能如何成其大事?”
这时,众人方使放下心来,而人人莫不对钱贯刮目相看。
看着那些洪水奔流不息,来势汹涌,站在高处的顾盼羽正自洋洋得意。可他那里料到,大水奔至护城河之后,居然一下子就忽然凭空消失了一样,并没有按照他们事前预期的一样,水淹卧龙城,他在纳闷的同时,心中稍稍有了计较。
而城下的顾盼羽见水攻不成,知道城中一定有厉害人物坐镇,倒是一时再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驻兵在城下等待良机。
而此时,温芳仁擒住云石发,因为其誓死不降,而且气节高犟,居然一时拿他不下。更让他闹心的是,他已听闻顾盼羽进攻卧龙县城屡屡无功,居然派了十几个谷中武艺出众的弟子以及八位金刀武士在曲又静的带领下,押送云石发前来,他此行原是要用云石发去卧龙县城换取一个人,而这个人对他至关重要,这个人正是卧龙县前县令乔一诺。。
说起来,乔一诺也算个清廉刚正的好官,只是因为他是温芳仁的姑爷,得不到当朝信任才被调离,因为那时温芳仁他们还没有造反,给他的职务却也不低,让他前去京城礼部担任员外郎,乔一诺的县令原为七品,而礼部员外郎却是正六品,也算高升了,而今,他身在卧龙县城还未去赴任,他的岳丈大人就已谋反,这时,他肯定是会受到牵连的,温芳仁的儿子本不成器,因此,对于这个姑爷极其看重,不得已之下,才只得出此下策。
而曲又静他们才刚刚出发,司徒锦与齐峰就悄没声息的跟了上来,他们本来留在卧龙山谷就是要营救云石发的,只是苦于对方实力实在太大,而且看管极严,根本无从下手,而现在,他们押送云石发出谷,倒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司徒锦本身就是一个聪阴绝顶的人,这样的机会,又如何肯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