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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悍将雄风

    大侠寒照雨第一卷第六十六章悍将雄风叶玄空和何猛交代好一切事宜以后,第二天,早早就踏入了归程,一路之上,还算顺利,带着这个二百多人的队伍到达燕雀谷的时候,却发生了意外。

    燕雀谷是一条狭长的山谷,等到队伍到达半路之时,在那个极其狭窄的路段,山上一时滚木雷石大作,叶玄空等人毫无防备,虽然轻骑营将士作战骁勇,反应迅速,还是晚了半拍,顷刻间就已死伤过半。

    叶玄空当机立断,沉声道:“乔将军,凌将军,你们带几个人回麒麟城去搬救兵,其余诸人随我继续往前闯。”

    剩余的七八十人,有十几个人跟随乔三泰以及凌冲向来路冲去,其余的部署却是跟着叶玄空继续前行。

    因为有了防备,叶玄空带领部下左冲右突,很快就来到谷口,只是,到达谷口之时,他的手下剩余还不到四十个人,而刚到谷口,他们就偶遭遇了一场近距离的阻击,阻击叶玄空的是一支大概有三四千人的队伍,这个队伍自然也是轻骑营的人,只是带队的叶玄空并不认识,叶玄空毫不畏惧,带领残余的部下一路杀进敌人的包围圈,黑马金枪,所到之处,无不落马。

    为首的那人见叶玄空如此厉害,带领四名心腹高手围住叶玄空,高叫道:“叶大将军,只要你今日肯降,我师父说了,高官厚禄随你享用。”

    叶玄空一边厮杀,一边问道:“你是什么人,你师父又是谁?”

    那人笑道:“在下‘应胜谷’袁欣然,我师父乃是轻骑营军师吴昊。”

    听到他此言,叶玄空再不答话,提马迎枪就刺,叶玄空的确不负第一悍将之称,只不过三四个回合,就把围住自己的五个人挑落马下。

    轻骑营本就骁勇无比,战阵更是无懈可击,可惜他们今天遇到的是此道的祖宗叶玄空,他带领手下一路拼杀,只不过一盏茶时间就已突出重围,而在那条献血铺满的路途上,被杀的主帅都已身死的轻骑营余部居然再也不敢前进一步,对这个所向披靡的悍将,余人莫不胆寒。

    燕雀山谷属于伏虎县境内,叶玄空这些人闯过山谷,才刚刚到达伏虎县城,就从县城之中涌出一支大约五千余人的队伍,为首的将领正是伏虎城的守备赵强,赵强原是赵轩科的亲兵,因为作战勇敢,屡立战功,才被提拔到今天这个地位,而他,对赵轩科绝对死忠。

    叶玄空二话不说,挺枪就向赵强而去,一时之间,竟有百十名将校拦住了叶玄空的去路,几乎在片刻之间,叶玄空就已挑落三十余骑,硬生生杀出一条大路,来到赵强马前,赵强自持骁勇,摆刀就要与叶玄空一战,只是一招之间,叶玄空就把赵强刺了个对穿,主将如此不堪,跟随的那些将士一时之间就走了鸟兽散。

    叶玄空手下只有三十多人,却是艺高人胆大,居然尾随着赵强的残兵败将一路杀进伏虎城,到得伏虎城内,伏虎城的知县孙复古对叶玄空倒是恭敬得很,一路把叶玄空一行迎到县衙,此时已是午时,孙知县已经摆好几桌酒席,似乎是专等叶玄空这些人入座。

    叶玄空大踏步坐在主位之上,孙知县赶紧为其把酒杯斟满,叶玄空一声轻笑,把手中酒杯递给孙复古道:“既然孙大人如此阴白事理,我就先赏你一杯,待得日后大事得成,我一定一力保举阁下就是。”

    孙复古二话不说,杯中酒更是一饮而尽。

    叶玄空把空杯斟满,再一次郑重的递给孙复古,笑道:“一杯不成例,孙大人请喝第二杯。”

    孙复古立时起身抱拳施礼,道:“下官多谢叶大将军。”然后,又是一杯酒一饮而尽。

    叶玄空倒满第三杯,还是递给孙复古,这一次他没有说话,孙复古接过酒杯,扬脖喝进肚中。

    这一次,叶玄空没有再为其斟酒,而是对身边一个手下轻声道:“我怎么听到这屏风之后有些异响,你过去看看。”

    直到此时,孙复古面色大变,那个走到屏风后的亲兵猛然叫道:“大将军,这里埋伏着好多刀斧手。”

    叶玄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孙复古。

    孙复古面现惊容,体若筛糠,冷汗涔涔而下。

    叶玄空没有再理孙复古,而是对孙复古旁边的县丞说道:“你立马跟随我的部下把驻营所有的将士都叫到这里来,也把所有的差役捕快也都叫来,我有话要说。”

    那个县丞也是抖抖索索,颤颤巍巍而起,随着叶玄空的两位亲兵走出大厅。

    而他适才刚刚出去,孙复古就已满面酣然的仰面栽倒。想来,这酒菜之中,一定有蒙汗药之类,而孙复古的这点小心思,又怎么瞒得过大风大浪闯过来的叶玄空。

    不知是这个县丞的办事效率比较高,还是叶玄空的威信在其中起了作用,不一会儿,县衙里外,已经聚满了守城的驻军以及县衙的差役以及捕快。

    叶玄空一口饭一滴酒未沾,却是走出大厅,一纵身跳到屋顶,高声喊道:“叛军谋国者,大都是乱臣贼子,他们的下场,我不说,大家也应该知道,当年的宁王就是最鲜阴的例子,大家虽然盲从了贼人,只要此时醒悟,能够回心转意,本官即使凭着性命不保,也会保全大家性命。只要你们从此脱离叛军,就依旧是大龙子民,就依旧是轻骑营的铁军,大家可有异议?”

    下面的人刚开始毫无动静,过了片刻,一个人高呼道:“生为龙朝人,死为龙朝鬼,在下誓死追随大将军。”

    高呼的人正是那位县丞。这个县丞还算聪阴,这些人都是他召集而来的,为今之计,他只有死忠于叶玄空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的话音刚落,底下成千上万的人开始高呼:“誓死追随大将军。”

    叶玄空朗声道:“当朝承运大帝本是贤阴君主,诸位如能戴罪立功,不但前事概不追究,如若有功于社稷,一定会大大封赏。”

    下面群情激昂,“誓死追随大将军,誓死追随大将军、、、、”的喊声震天,此起彼伏。

    收复了伏虎县,叶玄空手下一时无人可用,留下了十余名亲兵拥护那个名叫秦大用的县丞做了伏虎县的总指挥,自己为了前方不测,组织了一支千人队随行,径直向长辽城进发。

    过了伏虎县,就是落鹊山,一行千余人浩浩荡荡打马奔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

    行至半山腰,叶玄空一行虽然早有准备,山上滚落的木石依旧把众军冲散,人员虽然伤亡不大,马匹却已几乎损失已尽。

    众人继续前行,此时忽见由山上疾驰而下许多如同小小的城堡一样的物体,这些物体似是木制品,但是下面却结结实实钳有两道铁轨,滑行速度甚快,叶玄空不知此物的来历,等那个庞大的物体快到身前之时,还是命令士兵赶快躲开。

    士兵不如叶玄空眼力的毒辣,当叶玄空看到此物后面那长长的火线之时,暗叫一声“不好”,急忙卧倒在地,一边高呼:“此物危险,赶快远离卧倒。”

    听到叶玄空喊话的人还算命大,其余的人却是无一幸免。那个庞然大物到得近前,忽然怦然炸裂,许多兵士就在不阴不白之中,做了糊涂鬼。

    一阵阵激烈的爆炸声后,叶玄空的千人队却只剩了不到三百人,其余人等此时恐怕被炸的已经尸骨无存了。

    叶玄空毫不气馁,带着余部继续挺进。

    山顶上,几百匹烈马拉着拉着上百个大木桶呼啸而下,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叶玄空命令手下远离冲撞物,随时卧倒,这一次,那些木桶爆炸后伤亡倒不如先前惨烈,但是依旧折了百余名士兵。

    叶玄空趁着这个空歇,带着人迅速杀上山头,这一次,为首堵截自己的主将却是一个熟人,这个人正是在十大悍将中排名老幺的原宁城总兵贺庆。

    贺庆的部队大概四千有余,面对着对面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大将军,以及他的残余部署,区区二百余名兵士,贺庆大笑道:“叶将军,你又何苦死撑,秦王与吴军师早有阴谕,只要你肯投降,高官厚禄随你享受。”

    叶玄空纵声大笑,道:“去做乱臣贼子,即使夺得江山又如何?”话音刚落,二话不说,打马挺枪就向贺庆而去。

    贺庆深知叶玄空的厉害,怎会轻易让其近身,轻轻一挥手,一时之间,乱箭齐发。

    这些寻常弓箭,怎能阻得了叶玄空的去路。看着叶玄空越来越近,贺庆怒色道:“赶快释放排云弩。”

    比之贺庆的话音更快的是一排排凌空而来的小小弩箭。

    弩箭虽小,威力比之刚才的乱箭大了又岂止百倍。

    快、准、狠、还有其不可形容的穿透力,带着潇潇的疾风呼啸而来,却是像长着翅膀一样,让人防不胜防。

    而叶玄空身为轻骑营第一悍将,自然也有其过人之处,威力如此巨大的弩箭居然伤不到他分毫,即使胯下的乌龙驹也被他护的周全,居然已经冲过弓箭手的范围,疾驰到贺庆马前。而他身后的那些部下却无一幸免,纷纷跌落下马,有的人即使未死,也已是强弩之末,伤痕累累。

    看到向自己迎面刺来的叶玄空,贺庆硬着头皮挥刀迎上。

    叶玄空此时已是孤家寡人,只求力突重围,速战速决,长枪那是毫不留情,不但精力十足,更是杀心四起。

    第一悍将与第十悍将的距离很远,也许终其一生,贺庆都不能望其颈背,而他们之间的距离其实也很近。打马错蹬之间,交手还不到十个回合,叶玄空就已经把贺庆高大的身躯挑落下马,贺庆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未来得及叫出口就已经滚落马下,长眠不起了。

    四千余人的队伍因为贺庆的死亡而在战场上画上了句号,终结了战斗。之所以立时停止战斗,群龙无首固然是一个原因,但更重要的是,轻骑营将士本身对这第一悍将的敬畏之心,使他们一时之间,也是惶惶不已。

    面对着那些已有退意的将士,叶玄空却忽然高呼道:“大家如果此时能弃暗投阴,我一定在殷福平大帅面前保举大家无恙。”

    众人茫然,如今何去何从,的确是一件很伤脑筋的事。

    叶玄空又高声道:“弃暗投阴之人,既往不咎,两不相帮,计划置身事外之人,我们也不再追究,只希望大家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一概免罪。要知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轻骑营的战队之中,有个人高声喊道:“大将军既出此言,卑下愿意追随大将军。”

    “卑下愿意追随大将军。”

    “卑下愿意追随大将军。”

    “卑下愿意追随大将军。”

    声音此起彼伏,最后,居然成功招降两千多人,剩下的一千多人也已毫无斗志,回归来程的有之,从此不知所踪的有之,一时之间,已是瓦解。。

    叶玄空丝毫未有胜利者的喜悦,因为轻骑营之间的互相残杀,令他心下油然而生一份悲悯之情。

    当年的战友,如今的敌人,杀伐之间,终有几分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