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好不容易才逃出了贯月峰附近,刚刚好,烈火王催动起了布置在周围的神秘法阵,一声轰隆巨响,有一紫电从穹顶之上直接劈落在贯月峰顶上,霎时间,有莫名的力量再度升起,覆盖了贯月峰周围数里天地。
贯月峰再次恢复了先前那般,禁制再起,灵力难以流动。
“想不到这贯月峰竟然是用来召唤月使的。”立夏感慨道,在来这里的路上,他和苏惑想了许多,猜测着这贯月峰的种种用途与其来历,但是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它居然是这样作用的。
不过这也是在意料之外,若是凭空便能猜测出这贯月峰的来历与作用,那他们便不止是修士了,他们应当去当算命先生,那才是最契合他们的身份。
“不过,我们似乎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苏惑忽然意有所指,他看向了立夏,意味深长。
“对啊,大师兄,你不是说有人叫你来贯月峰这里见面的么?怎么过去了这么久,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他的影子?难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立夏一拍脑袋,醒悟过来,记起了正事。
“确实,只不过我也不太清楚。”立春摇摇头,示意自己其实也不知道。
只不过一旁的苏惑脑子里想到的东西却不止是那么一点。
方才三位妖王的凭空出现,启动了贯月峰,唤来了神秘的月使,忽然之间便是打断了他们三人之间的交谈,迫使他们不得不全神贯注,以秘法等隐匿自己的踪迹。
虽然在此之后,他们从烈火王口中得知了很多惊人的消息,但是苏惑心心念念的鬼铜与仙玲珑这事,他却从来没有忘记过。
方才他还想着趁着能够与烈火王沟通这个机会,向他询问一下,但是却没有想到他是如此的随心随性,说什么东西完全是看自己的心情。
鬼铜为何能够在贯月峰这里引起天地共鸣,这还是一个迷。
而且,贯月峰的真正来历,他们也尚且不知道。
唯一已知的是,这贯月峰有一用途是用来召唤月使的。
但是这个消息还远远不够!
“想不到这烈火王居然会与我们交谈,真是怪事,你说他跟我们说这些秘密,是不是有着什么秘密的啊?”立夏在其大师兄面前总是不敢轻易下定论,而是一直等待着立春的判断。
“防人之心不可无。”立春点点头,认可了立夏的话,“无论这烈火妖王抱着何种目的告诉我们这些事情,我们都需要多加留心。”
“如今距离三月之期仅有半数了,寻找息壤的事情我们必须要加快脚步,至于其他的同行进来妖界的人,我们不可以将所有希望放到他们的身上。”
“道主当初耗费这么大代价,将我们师兄弟一干人等送进来妖界,便是希望我们能够抓住这个机会,拯救苍生,我们万万不可辜负道主的期望。”立春语重心长地说道,“道主吩咐我们要找的东西,一定要找到它们!”
“不管烈火妖王所说是真是假,我们也得竭尽全力,不遗余力!”
“咳咳……”苏惑有意干咳了几声,提示立春他们,身旁还有苏惑的存在,而后他淡淡说道,“立春道友当真是心系天下,我佩服万分。”
“只不过我心中还有些许疑惑。”苏惑顿了顿,指着远处的贯月峰说道,“方才烈火王说到这贯月峰,只说它是一个用来召唤月使的法阵,但是却没有道出贯月峰的真正历史,你们没注意到么?”
“据我所知,鬼铜的背后,其铸成是为了某一个目的的,绝不可能像今日这般,在这贯月峰附近引起天地共鸣,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查清其中原因。”苏惑建议,在他看来,如今好不容易接触到有关鬼铜的一丁点消息,那么他绝不会就此轻易放弃。
虽然他来到妖界是为了息壤,但是那已经有了蜀山道门弟子拍胸口喊着要负责,而自己势单力薄,也难以为此做出贡献,还不如分出这精力,去探索鬼铜的秘密。
毕竟这才是苏惑这一路走来的目的。
“苏惑道友说的不错。”立春只是轻轻一点头,而后却又拒绝了苏惑的建议,“虽然我也很希望能够解开鬼铜的秘密,只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息壤先,鬼铜一事可以暂且放下。”
三人无语,只是一路向前走去,朝着圣城的方向,远离贯月峰。
忽然,苏惑耳朵微微耸动,他听见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非常的轻微,只不过当它落在枯叶上时,却是瞒不过他的耳朵。
那脚步声非常的有规律,不是一般动物能够发出的,除此之外,最大可能便是人或者妖界生灵发出的。
“有人靠近。”苏惑以神识传音给立春二人,示意他们多加小心,留意周围的状况。
而立春他们在得到苏惑的传音前便已经是进入了警惕状态,他们也听到了那脚步声。
寻着传来脚步声的方向望去,苏惑三人便是在朦胧且昏暗的月色中看见有一人影缓缓走来,没有丝毫的杀意。
“立春道友,好久不见。”人未露面,他的声音便已经传来了,是人族,还是个男的。
“这声音,你是玉禅子?”立春听见这声音,当即当即便是想起了自己的一个熟人。
那来者渐渐走出了黑暗,在月华的照耀之下,露出了真实面容。
他是一个手持九锁连环赤玉铃佛杖,身披赤袈裟,光头铮亮的和尚,他的脑后有一佛光神环,散发着圣洁的气息。
准确来说,他是来自西方兑州佛门的佛子,名叫玉禅子,地位与立春相仿,只不过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地呢?
“玉禅子,果然是你,为何你会出现在这里?”立春有点惊讶,自从他进入妖界以来,他是第一次见到这玉禅子,“难道说,是你……”
“没错,立春道友,正是贫僧留下消息,让你前来这里的。”玉禅子点头承认,只不过他的脸色有些失血苍白,嘴唇发白,双腿发软无力,脚步虚浮。
“你怎么了?”立春见其状况不妙,连忙走上前扶住了他,让他不至于跌倒在地上。
“道友,贫僧有大事要告诉你们,此地不安全,我们先离开再说。”玉禅子没有方才的气势,没有了他的灵力支撑,他身后的佛光神环也黯淡下去了。
“快快,我们快点回到客栈中去。”立春连忙说道,而他则已经催动起了飞剑,拉起佛子玉禅子便是跳了上去。他驾驭着飞剑快速朝着圣城使去,争分夺秒,因为怀中的玉禅子似乎是受到了很严重的内伤,以至于他说话无力,而方才他表现出来的一切也只不过是他强撑罢了。
立春收拾起了那佛杖,匆忙之下紧跟着立春的动作。
唯有苏惑不紧不慢,这倒不是他不怕意外。而是因为他察觉到周围有几股不同寻常的气息,他们都带有着浓浓的杀意,一步一步地靠近这苏惑他们。
“再见。”苏惑朝着黑暗轻轻一挥手,便是踏上飞剑,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了。
就在他飞天离去不过片刻时间,黑暗中便是冒出来几个人影,他们望着天上的苏惑几人,眼眸中尽是冷漠。
“堂主,我们该怎么办?”有人说道。
只见这群人中的领头者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看着苍穹,而后他挥手,示意众人离开这里,
“无妨,我们继续做我们的事,他们留着以后再解决。”
“是的堂主!”那群手下恭敬万分,对眼前的这位堂主不敢有所忤逆。
没过多久,他们便是全都消失在黑暗之中,隐去了踪迹。
至于苏惑他们,半盏茶时间过后,他们便是已经回到了圣城客栈中,回到了他们的落脚点中。
还没有等他们落地,驻守在这里的立秋便是已经走了出来,兴奋地迎接着他的道门大师兄。
“这又发生了什么?”立秋再一次地注意到了立春背后背着的人,一个光头和尚,距离上一次见到苏惑几人,这不过一会儿,就又添了一名伤员,这让他感到有些奇怪。
“这是佛门玉禅子,先替他疗伤,有什么事等他恢复了再说。”立春交待着自己的这个小师弟。
然而此时,玉禅子却是忽然醒了过来,他脸色苍白,拉住了立春的衣襟,虚弱无力地说道,“道友,我遇到了袭击,来者并非是我们一同进来的人,他们似乎是来自一个神秘的教派。”
“玉禅子,养伤要紧,其他的事无需担心。”立春示意他不要担心,而后便是对着苏惑几人使了一个眼色。
接着,立秋便是寻来了一个担架,与其他几位蜀山道门弟子将玉禅子转移到客栈里的一个相对安全的房间里,那里有他们所布下的阵法,能够抵挡住敌人的突袭,为他们争取时间。
这间客栈乃是此前妖界修士,酸与一族的山与所有,平时这客栈并没有什么客人,是山与用来招待朋友用的。
因此,这里暂时只有立春与苏惑他们这群人。
“看来我们的计划要加快才行了。”立春意有所指,“想不到强如佛门弟子的玉禅子都被那群人伤到了,估计他们是要和我们对决了,这事不得不重视。”
“立夏,从明日起,你带着其他的几名师弟,外出打听有关息壤的事,顺便试着联络与我们一同进入妖界的修士,时间紧迫,我们要开始一起行动了。”
“若是落单了,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可能就会出手偷袭我们了。”
“而且,这圣城恐怕会变得越来越不安全了,为此,我们也需要早做打算。”
忽然,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浮现,客栈之外,月光逐渐消失,深邃的黑暗缓缓侵蚀了整个世界,若不是屋里头有烛光照耀,恐怕这里也将会被黑暗所淹没。
“大师兄不好了!”接着,有一蜀山道门弟子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脸上尽是惊慌失措,语气发颤。
“发生了什么事?”显然,在坐的各位都已经察觉出了异常,望着屋外忽然汹涌而来的黑暗,立春脸上也是浮起一起异色。
“天上的三轮妖月不见了!”那名蜀山弟子忽然说出了一个惊天消息!
“怎么可能?!”苏惑等人听见这个消息,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