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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血洗镇南王府

    说话间双臂猛贯,疾如旋踵,已然是分别抓住了一名侍卫,五指伸张,扣在二人膻中穴上。李小天丹田真气充沛,这时再运北冥神功,便如海唤江河般,两名侍卫内力马上被抽干见底,经脉受不住这等剧变,气血翻涌,晕厥倒地。

    其余侍卫并不知李小天这是什么武功,但见他顷刻间制服二人,齐刷刷脸上变色,一个个畏缩不前。只有朱丹臣事先见识过他本领,惊道:“他妖功了得!且避开了!”而就在他言语时,李小天又闪身出去擒住了一名侍卫,将其内力吸尽,握住小腿当作兵器挥舞起来,最后脱手一扔,那人身体直直飞出,撞在墙上,脑浆迸裂。

    李小天制服三人如砍瓜切菜,余下站着八人如临大敌,除开朱巴二人武功高明些不至失了胆气外,剩下六人都是畏首畏尾,未战先怯。

    云堆里忽响过个惊雷,声如洪钟,轰轰隆隆。电光一闪,一个霹雳劈落下来,天地也给照得乍白;先前夜黑火弱,众人将李小天的面目看不真切,而今借着这一道亮,才看见李小天须发皆张、目眦欲裂,脸上淋满鲜血,更显恐怖,如修罗恶鬼。

    李小天不想杀人,方才一口恶气扑在心口难出,才犯下此类行径。但这时见他们惧怕于己,有些懊悔,道:“我这便离开大理,再也不回来,你们莫要追来,我保你们不会有人受伤。”话毕提腿便走。

    李小天真是不愿再造杀孽,怎奈有人不这样想。有一侍卫恃强凌弱惯了,见李小天想要离开,还道他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放大话托辞逃离。反壮起胆气,抄起单刀,脚步放轻,跟在李小天身后,一刀劈去。

    李小天突然感觉背后一凉,当下凝北冥真气护住全身,筋骨登时有如铁打钢造,那侍卫既无神兵,又无高明招数。这一刀如何能伤他?劈在李小天背后发出“噔”声,侍卫脸色骤变,才发现自己手上单刀已经卷刃。

    李小天转过身去,森然笑道:“爷爷我是铜皮铁骨,你伤不得!”说话间单手抓住偷袭那人的胸口,五指下按,便有内力自他体内流出向李小天经脉汇入。

    朱丹臣再也不能坐视不顾了,喝道:“兀那恶贼!休要再造杀业!”说着跳身前来解救那侍卫性命。

    朱丹臣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李小天气不打一处来,想起大理之行这一路他给自己明里暗里添了多少不快,骂道:“既然这么喜欢这位,送还给你就是了!”说着将偷袭那人一把提起,向朱丹臣扔去,跟着两道掌力拍到,啪啪两声响过,那人胸口小腹各中一掌。被李小天打成个破布娃娃般,直直向朱丹臣倾去,朱丹臣忙闪身让过,那人就也摔在地上。朱丹臣去探他鼻息,发现他已身亡。

    李小天嘻嘻笑道:“这可是你自己不肯接的噢,把人家害死了,真可惜啊!”

    朱丹臣对李小天的恨意这时深入骨髓,抄起判官笔杀将上来,道:“还我兄弟命来!”

    李小天骂道:“跟这样背后偷袭的啥b做兄弟,你什么德行我也不必猜了。”说着将他判官笔让开不说,双手更是各自握住了一杆。他掌力磅礴,内力更是无穷无尽,朱丹臣只觉得自己连带着整条胳膊都巨震如筛糠,好像蚍蜉撼树、螳臂当车般无助。

    巴天石大叫不好,这时也抽出柄剑来,道:“丹臣不是那恶贼子敌手,我们一起上!”说着领了剩下五人,纷纷冲来。

    李小天笑道:“多兰剑抱团找我一个十八级六神的上单打,葫芦娃救爷爷是吧,来来来。”说着发力,硬生生将朱丹臣两柄判官笔夺下,左刺右突间又是两人毙命。判官笔尖鲜血滴落犹如朱砂,李小天杀红了眼,笔尖到处,见者胆寒。

    巴天石竭尽全力使那守招,才是勉强支撑,可除他之外剩下三人就不是李小天对手了。李小天左手挡下一人长剑,右手笔尖直贯而出捅穿一人胸膛,接着又将判官笔拔出,回手刺破另一人喉咙,一十一人的队伍,给李小天这番死斗下来,站在地上的只剩三人。

    朱丹臣武器被夺,又见李小天双笔挥刺,将自己的武器对准了兄弟,面色惨白道:“这对判官笔,沾了无辜人的血了!”

    李小天本来杀的正勤快,这时听朱丹臣这么说话,突然停手,剜他一眼,呛声道:

    “别介啊,只要我回头把你同伴全杀了,再把你穴位点了,武器塞回你手。那就是你朱丹臣狼子野心,对昔日兄弟犯下血案!”

    朱丹臣被李小天这么一骂,倒想起旧事来,自己三番五次为难于他,饶是如此,他也不曾对自己痛下杀手。王爷对他不过一次误会,二人之后更是心结得解,他如何会对王爷...

    自己囿于成见瞧李小天在先,在旧怨下影响下,将一切负面行为联系在他身上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朱丹臣多读诗书,却忘了世间有一步错步步皆错这样的朴素道理。

    这样想着,朱丹臣失声道:“你...莫非...”

    朱丹臣终解其中滋味,巴天石和那侍卫也收了招,三人都明白了什么。只是血案已经酿下,死者不能复生了。

    李小天见他们不攻过来,杀性减退,沉吟良久,惆惘望天,喟然叹道:“也罢,就当我今日里杀了王爷王妃吧,将这些事归在我一人头上,我不与你计较便是。那下次呢?若下一次有人遭了陷害,你是不是也顺着自己心意走,把本来无辜之人打入大狱,让其蒙受不白之冤?下一次挨你冤枉的人可不一定有我这般武功,兴许只是个平头百姓,遭了罪也无力洗刷,含怨而死。阴曹地府上,你错害忠良,又如何交待?”

    他说完这些,想起现世里诸多不平之事,怒从心头起,发力将判官笔掰断,扔在地上,喝道:“判官判官,秉直公正,你配用这武器么?好好反省改过吧!”

    李小天往外走了几步,又停下脚,道:“我这便离开大理,再也不来了。今夜所有血债一并推到我头上就是,你二人还有仕途,今后莫要因一时冲动,失了公义,是为切切。至于真凶,那莲玉是朝中文官郭羽遗孀,自尽剑下。段王爷和王妃是被一个叫木婉清的姑娘所杀,但这事没那么简单,我怀疑背后另有主使,你二人慢慢查,莫要打草惊蛇。”

    他说完这些,头也不回地出了王府,向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