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8月20日
清晨,我们一行人正在整理行装,几个人正在帮我们将两辆四轮摩托和几只羊往货车上装,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和岳父在景区里转了一圈,看到感觉有用的东西就搜刮了一部分。而景区的工作人员并没有阻止我们,应该是王春阳有过交代了。快要装完车的时候黄毛找到我“鱼哥,我老大找你,他办公室就在昨天晚上吃饭的宴会厅那边”我想了想就奔着王春阳的办公室走了过去,进到办公室里看到王春阳正坐在椅子上,他面前的办公桌上摆着一个小盒子,看见我来了他伸手比划了一下说道“坐吧,知道我找你来干啥么?”我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了上去,然后开口说道“怎么?想报仇?”。王春阳没有说话而是身后打开了桌子上的盒子,盒子里放着的是一把折叠刀,这把刀我很熟悉,就是当年我从他手上夺下来并划伤他脸的那把。见我没有说话,王春阳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这把刀我特意保存了下来,本来是想着如果能再见到你,就用它在你的脸上也来上一下。”说着他拿起刀来,轻轻的抚摸着“后来我因为犯事进去呆了几年,那段时间我总是回忆起之前的事,后来我想明白了,当年的事是由于我不讲道义才引发的,后来出狱之后本想着把这把刀扔掉,但是后来有人建议我留着它,让它时刻提醒了我该如何做人”。
听了王春阳的话我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无所谓到后来的惊讶直到最后变成了自嘲,“说实话你能这么想我真的很意外,其实这些年我心里对这件事仍是耿耿于怀,我认为如果不是因为你和这件事,我可能不会失去一些。但现在听了你说的话,我的心里突然间舒服了许多,看来这些年来你的变化真的很大,反倒是我,我成了那个心胸狭隘的人了”。言罢我和王春阳对视了几秒后都摇了摇头笑了起来。“对了欢姐让我转告你,她就不见你了,何叔两口子去世多年,她对M市已经没啥留念,她不跟着你们回去了,托你将红姐一家三口带回M市”临着离开的时候王春阳突然说道,我呵呵一笑说道“已经猜到了,你好好照顾她吧,要是她有啥意外的话我非扒了你的皮,别送了!要是有啥相中的我会自己拿的”。我摇了摇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并顺手把王春阳办公室的门关上了。听着门里传来的水杯砸在门上的声音,我哈哈的大笑起来。
回到车队处的时候,大家已经都准备好了。徐医生正抱着小草和父亲说着什么,见我走近徐医生迎了过来冲着我说道“我想带着小草和你们走,虽然我是个儿科医生,但是真要是照顾孩子我实在是无从下手啊!”我从他怀里接过小草满脸笑意的对着他说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徐医生能跟着我们走那可是求之不得啊”这件事确定下来后,徐医生将孩子交给了我们,然后叫上几个人将一部分从医院带出来的药品装在了货车上。因为一起离开的人比较多我们又弄了两辆车。
临出发之际黄毛再次找到了我,递给我两个黑色的布袋“鱼哥,这是我大哥和大姐让我给你的,是我们景区里用来给游客玩的弓箭,虽然威力比较小但也是一种远程攻击手段吧,聊胜于无”我接过布袋,拉开一角拉链向里面瞅了瞅,然后对黄毛说道“帮我向春阳和欢姐说声谢谢!”将手中的布袋扔到车上正当我准备上车的时候,突然余光扫到远处的山上站着两个身影,我冲着他们招了招手,也不等他们反应转身上了车。
“就这样走了?”车上小希捅了捅我的后腰,低声的问我。我疑惑的看着她说“什么,不这么走还要怎么走啊?”小希低着头说道“不带上何欢么,世界已经这样了我我不想你有什么遗憾”我一脸诧异的看着小希,突然觉得这妮子傻傻的,我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你这丫头想什么呢,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完我伸手搂过她和她怀里的芃芃继续说道“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护好我的大宝和小宝”
一个多小时后在距离还有豪景别墅三十公里的路边走在最前面的货车靠路边停了下来,我们坐的车和最后面的车也相继跟着停了下来父亲和岳父从货车上走了下来,我下了车来到他俩跟前问到“怎么了,为啥不走了”。父亲看了看岳父说道,“你岳父想将你岳母安置下来,我觉得我大院那边就很不错”早年父亲为了囤积工程材料,在工业园区的东南方向租了一片草场,在那草场里盖了一个大院,哪里风景不错,大院附近还有条小河,小的时候还在那小河边摸过鱼。想到这我点了点头说道“哪里确实挺不错的,环境比较好”随后我叫来欧小菲跟她说明了情况,让她带着其他人往豪景别墅去,而我们一家五口则是单独开着一辆车下了高速路,奔着父亲的大院去了。
由于路不是很好走我们晃晃悠悠的开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才开到大院的门口,下了车父亲走到大门处敲了敲大门向里边喊道“沈叔!沈叔!”沈爷是父亲早年学徒时带他的老师傅,一辈子无儿无女,据说有过一个老婆但是后来跟人跑了。父亲发达后一直照顾着他,老头没啥爱好就是喜欢钓鱼,据说就是因为年轻的时候总是一宿一宿的出去钓鱼才给了别人可乘之机。父亲喊了一会,沈爷才慢慢悠悠的过来开了门,见是父亲他赶紧说道“你怎么才来啊,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咱家养的狗疯了一只!把其他几只狗都咬死了,啃得就剩骨头了快去看看吧”。我和父亲对视了一眼,赶紧跟着沈爷往狗笼子那边走去。大院里的狗笼子是那用铁栅栏圈起来的大概有十米长八米多宽,里面养了六七只草地笨狗。我们走到狗笼子跟前的时候,只见那个狂暴狗正在笼子边扒地上的土,听见有人来了,它抬起头一只猩红的眼睛盯着我们,另一只眼睛应该是在和其他的狗搏斗时被抓瞎了,破碎的眼球挂在眼眶里。我和父亲见此情景惊出了一身冷汗,这要是再晚来个十多分钟,沈爷可就危险了。那狂暴狗和我们对视了一会,更加疯狂的扒地下的土,尝试着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