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如此诡异的画面,郑奕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细细的打量起眼前莹莹的玉骨。
说实话这具骨架并不吓人,反而给人一种精致的感觉,从骨架体格与构造来看,这应该是一名女性的,郑奕不敢想象这位身前是何等恐怖的存在,居然将自身骨骼都练成了玉质。
而且随着荧光不断汇入,郑奕发现吸收荧光的其实并不是骨骼,而是附在骨骼上的白金色的复杂铭文,而每吸收一次白金色铭文就会闪动一下,随后生成新的筋膜,虽然速度很慢,可郑奕还是清晰的感觉到了。
这具骸骨难道还没死透,她正在复生!!!
郑奕的呼吸声都不自觉的加重了,如果这具骸骨真的在复生,那么他就危险了,心脏开始扑通扑通狂跳。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躺在中央的尸体开始止不住的抖动起来,似乎是要起身。
同一时间郑奕手中的镇狱直接由戒指变成了长棍也跟着颤动起来,这是镇狱第一次产生如此变化,要知道镇狱已经在郑奕手里差不多有十年了都不曾有过任何的异动。
郑奕发现引起镇狱这么大反应的赫然是眼前抖若筛糠的尸体,不,确切的说是插在尸体心脏处的一根白刺,白刺整根没入地面只留下一小节在外面,将尸体牢牢定在地上,如果不是发生这等变故还真发现不了。
这时随着白刺一点点的被牵引而出,骸骨上的光芒越来越盛了,几乎到了刺眼的地步,使得郑奕不得不闭上眼。
就在郑奕闭眼的瞬间整个骨海开始暴动,一具具骨架开始纷纷爆开化成洁白的光芒没入玉骨内,可奇怪的是整个空间内居然没有一丝声响,犹如真空地带。
下一刻白刺完全被拔出,此刻玉质骨架周边已经形成了一个光茧,而且光茧内的骨架上筋膜在飞速生成,甚至连血肉也开始一点点的长出。
牵引而出的白刺直直刺向镇狱,郑奕一时不慎,镇狱直接被震的脱手而出,这一次镇狱没有直接扎根大地而是跟白刺大战到了一起。
一时间金铁交加,镇狱跟白刺打的难分难舍,交接处闪出道道火星,可诡异的是还是没有声音发出。
过了许久郑奕才渐渐适应了刺眼的白光,看到正打的激烈的镇狱和白刺,一时也插不上手只能干瞪眼。
此刻的白骨世界已经大变样了,周围哪还有皑皑的骨海,除了几具百丈长的恐怖骨架外,其他骨头均已消失。
还有眼前散发刺眼白光的光茧,光茧上延伸出几条光线连着周围几具巨大骨架像是在汲取营养。
“砰~砰~砰~”郑奕甚至听到了光茧中的心跳声,他知道不能再犹豫了,等里面的东西出来想走就难了。
看了一眼正打的水深火热的镇狱,随及探出神识沟通镇狱,可没想镇狱居然发出了抗拒的情绪。
难道是因为这个白刺的缘故,看来只能先帮镇狱解决这白刺了。
说它是白刺也不恰当,它足有三尺长,也有靶,与三尺青锋不同的是它通体就是个圆锥,周边也没有开刃,只是前端透着无物不破的锐利。
就在郑奕打量白刺的时间,光茧里的心跳声更加密集了,仿佛随时都会破茧而出。
情急之下郑奕只得一把抓向白刺,试图控制住它。
可万万没想到白刺居然异常的灵活,仿佛早就知道了郑奕的想法,早早的闪避到了一边。
郑奕直接运起逍遥九步,开始跟白刺追逐起来,一时间到处都是郑奕的身影。
眼见就要抓住白刺,没想到一直往前飞的白刺突然来了个回马枪,直接调转方向直直向郑奕刺来。
情急之下郑奕只来得及抬起手臂抵挡,“噗嗤~”没想到玄品刀剑难伤的肉身,居然直接被洞穿了。
而且来势未减直接刺进了郑奕的胸膛,这时郑奕才看到白刺上刻着两个白金色的字体——封天!
此时郑奕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突然感觉自己的眼皮好沉,只想好好睡一觉!
即将闭上眼睛时,郑奕似乎看到了一把梳子和一片黑羽,只觉得好生眼熟。
此时外面整个空间被黑白之色占据,原本不可一世的白刺只能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同样如此的还有镇狱。
此刻那把梳子散发着纯粹的白光,仿佛它就是世间那唯一白,让一切黑暗无所遁形。
而那片黑羽则恰恰相反,他所散发的是极致的黑,所到之处万物皆暗。
两种极致的颜色在这片空间互相对立着,又相互交融着,黑白分明的同时又不分你我。
犹如太极图案,白到极致的黑和黑到极致的白相互交融。
此刻的郑奕周身也形成了一个光茧,与那白色的光茧不同,笼罩郑奕周身的是黑白色的。
几具巨大可怖的骨架此刻已经湮灭在了黑白光之下,恐怖的黑白光一出现就像巨大的磨盘将空间内的一切磨成了粉末。
此刻除了郑奕的黑白光茧外,就只剩下之前的白色光茧了,不过此刻也是缩在一个角落里,时不时还抖动一下,好像极为忌惮。
至于镇狱和白刺也没有幸免于难,他们在黑白光的消磨下已经被熔炼在了一起。
渐渐形成了一把黑白色的长枪,整个长枪从头到尾分成对立的黑白二色,可又不觉得突兀,就像太极图涣然天成。
枪尖与枪杆相连的部位刻着两个字,白色那面刻着黑色的封字,而黑色的那面刻着白色的镇字。
而此刻光茧内的郑奕在黑白光的作用下所有伤口已然恢复如初。
做完这一切梳子和黑羽开始分解,然后化作两道流光融入了郑奕的体内,笼罩体表的光茧也随流光消失了。
郑奕就这么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没有一丝想要苏醒的样子。
如果有熟识郑奕的人在此一定会发现他的变化,虽然样子没变,可那一头黑白分明的长发已然消失,而是变得漆黑如墨。
除了头发有所变化外,其他好像都没变,可好像又有什么改变了。
就在此时另一个光茧开始咔咔作响,从中迈出了一只浑圆笔直的玉腿,可惜这一切都没人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