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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章 师师,你真美

    杜壆主意一定,气势猛增,杀气腾腾,以摧枯拉朽之势,蛇矛直刺西门庆。

    西门庆手中的木棒虽然粗糙不堪,但对于贯使枪棒之人,使将起来也尚趁手,杜壆的蛇矛未至,他的木棒业已击出。

    一时间,二人矛来棒往,斗得昏天暗地,即便是各自保留了杀招,但也翻江倒海,鳌掷鲸吞,酣畅淋漓。

    一个朝天棒,难防难躲;

    一个钻风矛,怎敌怎遮。

    这个恨不得,棒打透九霄云汉;

    那个恨不得,矛刺透九曲黄河。

    斗了约二十来回合,西门庆已明显力竭气馁,棒法凌乱,攻少守多。

    反观杜壆,一条蛇矛,缠着西门庆的棍棒,真是打蛇随棍上,矛尖始终在西门庆胸腹要害处环伺,大有一击洞穿的架势。

    西门庆重生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切身体验原主的武值,当然,或许还有曹阿瞒的武略,但在杜壆这般具足拔山扛鼎之势的实力派之前,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

    即便西门庆显得有些螳臂挡车,但也没有认输,突然棒法一变,放弃了一味的力敌猛攻,改为以己棒之柔克杜壆蛇矛之刚。

    这一改变,立即被全狮搏兔的杜壆察觉,原本凌厉的攻势,突然如矛刺入水中一般,绵软无力,却又一时找不到有效克制之法,这让杜壆对西门庆的棒法大为惊异。

    二人又斗了二十来回合,杜壆一蛇矛挑开西门庆的木棒,跳出了战圈之外。

    “不打了,我相信你不是偷牛贼,牛乳你可以随意挤,但打死的牛钱,照价赔偿俺!”

    西门庆扔掉手中的木棒,一屁股坐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虽然一番斗弄酣畅淋漓,但也太耗神费力。

    不过西门庆有自知之明,若非杜壆手下留情,换做在沙场争雄,早就被一矛捅死了!

    “说十倍与你,便十倍与你,绝无二话。但这头死牛,我得炖了吃,补补刚才耗费的精气神!”

    有钱的主,真无法做朋友,没钱人伤不起!

    杜壆撇撇嘴,也不再推辞,但牛是自己养的,即便是死了,也是自己的。

    “一人一半,俺也想尝尝自家牛肉的味道!”

    西门庆嘬嘬牙花,这头牛可是花了十倍的大价钱买下的,怎能轻易让步!

    “你还有两大一小,除了母牛与小牛,另一头可以宰了一个人吃!”

    杜壆猛地一挺身,手中丈八蛇矛重重往地上一跺,怒目虎视,瞪向西门庆。

    “要不,再打过?”

    西门庆果断摇头,一头牛而已,犯不上将自己搭进去!

    “好吧,都是你的了!”

    稍稍喘匀了气,西门庆又寻来一只碗,驾轻就熟地进入狼藉不堪的牛圈,将又吃奶的小牛犊从母牛身边赶走,三两下,便挤了满满一碗牛初乳。

    “杜壆,你是跟我去客栈拿牛钱,还是等我回头给你送过来?”

    西门庆端着一碗牛乳,瞟了一眼已拾掇死牛的杜壆,走出了后院。

    “俺得先拾掇牛,时间一长,这肉就不好吃了。”

    “那你慢慢收拾,晚些时候,我带人来吃牛肉。”

    西门庆走了,杜壆始终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在后院的空旷处,借着皎洁的月光,安心地剥着牛皮,这可是好东西,既可做鞋、做皮褥,还可卖给人家做牛皮鼓。

    在杜壆家里耽搁地时间有些久,好在陈桥镇并不大,即便西门庆防止碗中的牛乳溢出放慢了脚步,但也从南至北,不到一盏茶功夫便回到了客栈。

    众人已用过饭食,鲁智深与时迁、高成三人正坐在院中树下品茶赏月,众女聚在王月宫的屋子里守着申福帝姬,一边聊天,一边等待西门庆的药。

    西门庆一踏入小院,众人皆已看到了他。

    鲁智深盯着西门庆一身破烂狼藉的衣衫打量了许久,目光微凝,若有所思。

    时迁眼睛更厉,他已瞧出西门庆的腿脚不如先前利索,走起路来微跛,似乎受了伤;再一瞧他的衣衫,料定西门庆此番出门,有过一番殊死搏斗。

    “难道就为了碗中之物?这般难得?”

    西门庆朝鲁智深等人报以微信点头,径直进了厨房,这牛初乳不能暴露太久,需要早些蒸煮食用,不然就失去了它的功效。

    王月宫与李师师、康福帝姬聊着天,却始终心不在焉,不时走神。

    好在李师师与赵福金二人皆知其所忧思,全然不放心上。说白了,她们陪王月宫聊天,也是为了宽慰她而已。

    这一会儿,忽然瞅见西门庆进了小院,王月宫精神一振,也顾不得矜持,丢下李师师与赵福金,跟去了厨房;她已看到西门庆手中端着一只碗,应该就是为申福寻的药。

    李师师与赵福金对视一眼,也起身跟了出去,想看看西门庆到底寻来的是何种神药,居然可以为奄奄一息的申福帝姬续命!

    “还好,炉灶里有火!”

    西门庆暗吁一口气,没费多大功夫,便将牛初乳隔水蒸煮。

    “要不,我来吧?”

    王月宫俏生生立在西门庆身侧,脸色微红,语音怯怯。

    “你会这个?”

    西门庆早瞄见王月宫进了厨房,只是正忙活着,没有第一时间与她打招呼。

    “呃,我……”

    王月宫张张嘴,一脸尴尬。

    打小就没有干过烧火做饭的活,七八岁进了宫,就再没进过厨房。

    前后脚跟进来的李师师与赵福金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没好意思开口。

    莫看烧火不费劲,但也是个技巧活,一个不好,能将人熏死在厨房里。

    “这个火得我亲自来,锅里给申福蒸的药需要控制火候、温度,不然,药就失去了功效,起不到帮申福调理身体的效果了。”

    即便有三世记忆的西门庆,也没咋干过烧火做饭的活,但好在炉膛火热,也无须添太多柴,只要保持水温六十度左右就好。

    李师师心思缜密,盯着西门庆凌乱的头发,破烂且污秽不堪的衣衫来来回回打量一番,已知此番寻药,定然艰险万分,不由替西门庆揪心,甚至心疼不已。

    “这药是不是很难得?有没有受伤?”

    西门庆抬头朝李师师笑笑,示以安心的眼神。

    “不是很难,就是取的过程中发生了一点小插曲,一场误会而已!”

    西门庆说得轻松自如,但三女却不这般想。

    王月宫心中泛起丝丝感动,眼中隐隐泪悬,毕竟申福帝姬不是西门庆女儿,他还能这般舍命取药,比起赵佶,他是何等的高大、伟岸!

    赵福金则有另一番想法,心中莫名泛起丝丝甜蜜。

    “假若我有一日病了,他也会像对申福妹妹这般对我吧!”

    李师师轻轻揉捏着西门庆的双肩,眼中满是抹不开的浓浓深情。

    “我让丫鬟去烧点水,一会儿药熬好了,你先洗漱换身衣衫,再让客栈为你准备吃食。”

    西门庆瞅了一眼炉膛,火烧得正旺,无须再添柴,回头目光炯炯地望着身后替他按肩的李师师,点了点头。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爱师无尽处!”

    “师师,你真美,似月下归来飞琼!官人得你,不负此生!”

    西门庆的直言表白,即便是看惯了风月的李师师,也莫能抵御,若非此方有王月宫、赵福金在,她早已扑进郎怀,缠绵缱绻了。

    王月宫刚还沉浸于西门庆不顾惜生命为申福寻药的感动之中,突然被李师师二人的郎情妾意破防,脸色绯红,拉上一眼羡慕的赵福金,出了厨房,不愿再待在厨房吃狗粮。

    好在西门庆二人皆非饥不择食之辈,没在厨房干出格之事,很快李师师端着蒸好的牛初乳去了申福帝姬的房间,西门庆也回自己房间洗漱换衣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