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表哥从我家离开后的那一段时里,随着姥爷病情的恶化,母亲更是愈发的忙碌了起来!秋收秋播期间真是很难见到父母的影子。
而这就是身为一户农家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日子……
“秋”是一位“冻龄女士”,在一年的四季里我称呼它为“秋小姐”,这位“小姐”更是位“妙人”……
“它曼妙的风姿里蕴含着千种情愫!解释了春和夏热恋后那一片碧海无际的万紫千红!妙笔一挥间,万里河山褪去红妆艳抹,琢玉镂金般巧夺了天工。”
秋风瑟瑟日渐凉,满目山河叶落黄,思语绵绵风中寄,烟波浅浅雾中藏,花开花落知何处,云卷云舒岁月长,万丈红尘终有老,人间无处话沧桑。
“秋小姐”易改大地之色,万般柔情里透着一股冷漠,含情脉脉、秋水伊人,等待着它那阔别已久的恋人……“冬”……的到来!
“秋冬相会”白昼暖阳,自然舒适而温和,暗夜里秋风瑟瑟,冷若如霜!
小村寨的一户农家里挤满了老老少少大大小小的人,“都在与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作最后的话别,”老人已经意识模糊,不知是否还能听得清楚?话别的人们个个泪眼迷离且语重心长。
“数分钟后,只见老人张着嘴巴试图想作个长长的呼吸,奈何天人不作允,而时间仿佛永远定格停在了那里,任凭老人嘴巴张着竟再也没有了余下的动作姿势……”
秋瑟席卷着残叶,辞别了夏去春来,凌风咧咧带走了一片尘埃!“姥爷,去了!”
小寨的某一户人家里哀嚎声一片,“响彻云霄、直上九天之外!”
“我见母亲双眼红肿,痛不欲生!霎时间我也是哇哇哭鸣。”
母亲边垂泣边对我说:“孩子,要哭就哭你姥爷!”
“我当时不知何为离世?亦不知何为亲情?”
“母亲哭、我便哭,”毫无保留!
下葬的当天二叔和族里几位相熟的长辈抬着几个硕大的食盒往姥爷家的方向行进,我在旁边跟着走着不知所谓!
最后的印象里直到姥爷出殡的那一刻,随着主持人在话筒里高喊:“点,水潮店高磊和高伟的鞭炮……”
随之鞭炮唢呐声齐鸣,大表哥和二表哥弟兄俩上前叩拜行礼!
随着表哥们行完叩拜礼退去之后,广播再次响起;这次竟然是我的名字……
“第一次被父亲拖拽着在一个只有牌位连肖像都没有的灵堂前,强行被父亲按着跪拜了下去,行了三拜九叩之礼……”
“姥爷离世之后,父亲可能觉得母亲的家里再无牵制?又或许感慨我本不应该降临于世!从此,他便像是没有了制约,对我和母亲肆无忌惮地想打便打,想骂便骂,无所不用其极!“
我们家也有一段时日的平静,为期很短,短到我无法用时间去记忆!
“可谁知?这段时间过后,便迎来了我和母亲最至暗的岁月!”
两位舅舅为人憨厚朴实,姥爷走后,父亲就像变了一个人,不论大事小情,便随意发火!小则动怒,大则动手,毫不客气!
母亲为护着我,忍气吞声、过了十几年为我忍屈挨打的日子!
“这个在后半生里为我带来诸多残梦的那个人,恨不得有朝一日,等我长大啦!定以万倍报还于他……”
“我恨他,恨得痛不欲生!”
“我恨他,恨的永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