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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青衫换黑衫

    这人间总有一种温柔不能用言语证明,

    唯有岁月时间

    就像这漫天星辰虽无言,

    却永恒……

    秀姑姑娘给青山先生的温柔就是这样的感觉,她总是无微不至默默照顾青山先生,让青山先生习惯成自然,第一次在人间有了一种依赖感,这种感觉很奇妙。

    青山先生还记得第一次秀姑姑娘第一次上山见到自己说要照顾自青山先生之时,红着脸颊给自己洗衣做饭,端茶倒水,最主要的是强行将青山先生穿好年未成更换的那一身青衫脱下,是让斩妖除魔天地间的青山先生这一刻都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将自己青衫脱下,还命令自己去洗澡,这就是秀姑姑娘与青山先生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说的话,那一刻青山先生好像自己被一个凡人以人相待,所以他一切都照做了。

    张无一直安静的倾听着兰若寺方丈的叙说,脑海中浮现出一位长相朴素的姑娘第一次上山便让身着青衫的青山先生脱下青衫的画面,嘴角含笑,只是与张无微笑相反的却是在兰若寺外有一位身着黑衣的山客已然泪流满面。

    兰若寺的方丈当说到这里的时候叹息了一声,然后双手合适,口颂一声佛号,然后继续说道:

    “有道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青山先生与那位秀姑姑娘朝夕相处十年间,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他们彼此都将对方作为自己最亲密的爱人,也许是他和她都知道,只不过是她自觉配不上,他不知怎么说,但是他和她能彼此在青山上简单而平凡的生活便是一种幸福,直到那一天,妖魔突袭青山,一身修为十不存一的青山先生艰难抵挡,作为凡人的秀姑怎么能承受如此正邪之战所造成的能量冲击了,青山先生便以山根为引,类似道门乾坤挪移之法将秀姑送至兰若寺内,可随知道那些妖魔在围攻青山无果之下,转而围杀青山周围的城镇百姓,比青山先生小青山,兰若寺便是妖魔围杀的目标之一,而且当这些妖魔知道寺内有青山先生十分重视的秀姑姑娘之后,兰若寺便是重点围杀的地方,誓守正道,死则死矣,我兰若寺上下以山水大阵为屏障与百余名妖魔死战三十多日,寺内上下都早已做好与妖魔同归于尽的打算,若是如此死去,贫僧怎会心有不甘化为冤魂,直到贫僧率领众弟子死守兰若寺的第三十三天,妖魔不知从哪里得知秀姑姑娘的还有一位亲弟弟的在人间,而且就生活在兰若镇,兰若镇的镇民为求自保便将秀姑姑娘的亲弟弟出卖,秀姑姑娘见自己亲弟弟受自己牵连,便独自一人走出寺外,秀姑姑娘一个没有读过什么书的乡野女子,只有一个善良的心她,她知道妖魔抓她是为什么,所以秀姑姑娘当着兰若镇的镇民,当着所有妖魔,当着寺内所以僧人的命,咬舌自尽,而且秀姑姑娘知道自己哪怕是死了只要灵还在,那些妖魔依旧会控制她的灵魂去要挟伤害她心中早已视若最爱之人的青山先生,所以在秀姑姑娘离开兰若寺山水大阵之前便偷了一本在兰若寺被历代主持方丈诵经百年的一半伏魔金刚经,在秀姑姑娘死后的那一刻她的冤魂被妖魔以妖法召唤出来的瞬间,便被她自己偷拿的伏魔金刚经给绞杀,飞灰湮灭,而这一刻之后,兰若寺僧人便于数百妖魔展开了殊死决战,最后的结果想必你也知道了,全寺上下皆战死,可是你知道是怎么死的吗,是被兰若镇的镇民从外面将寺门撞开,拆掉布置在兰若寺四处的阵眼,兰若寺山水大阵只防妖魔,从不防人,所以贫僧与所以僧人死后冤气不散,成为不得超脱的冤魂,而青山先生在得知秀姑姑娘是为自己而死连灵魂都属于自灭之后,第一次心如死灰,当得知秀姑姑娘是被兰若镇的镇民出**着自己求死之后,那一颗纯粹无暇的道心就此沉沦,青山先生为了人间之人独战群魔,可是人间之人却不为青山先生守护他心中的那一位同时良善之人的心上人,青山先生不负人间人但负心上卿,但是人间人却负青山先生心中那一颗光明心。

    一席青衫的青山这一刻脱下青衫离开了青山,那一座原本山清灵秀的青山自此变为了黑山,而那青山先生也由青衫换成了黑衫,也从青山之名换成了名叫山客的陌路伤心人。”

    听到这里张无沉默了,那一众兰若寺的冤魂也久久无言。

    唯有一身黑衫的山客手提一壶酒,推门而入坐在张无的身边。

    张无看着身边的黑衣山客,说道:“你就是明尘方丈口中所说的青山先生。”

    黑衣山客笑道:“是或不是又有什么关系了,反正青山已不在,青山先生已死。”

    张无指了指黑衣山客手中的酒壶。

    山客立马便明白了,取了一壶酒递给张无。

    张无接酒仰头痛饮一口,然后说道“秀姑姑娘,是一个好姑娘!可惜!”

    黑衣山客满饮壶中酒,将头趴在桌子上,轻声道:“秀姑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她总说自己配不上青山,其实青山才是最配不上她的人,她可以为他付出生命,可他为她又能付出什么了,我见青山多妩媚,青山见我应如是!”

    张无望着将头埋在桌面上的黑衣山客,听着他的言不由衷,有两条浅浅的水痕在桌面之上慢慢溢散开来。

    “山客前辈!你想念秀姑姑娘吗!”

    张无喝了一口手中那一壶入口苦涩的烈酒问道。

    “想与不想又能怎么样了若是思念能将她救活,那我无时不刻不思念,我其实是很想,很想的!”黑衣山客此时也许是醉了,也许是伤心的累了,就这样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桌子上的泪痕此刻却越来越深。

    “既然想那就在梦中好好的想,秀姑姐姐,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姑娘,让那一位青衣先生如此痴狂!”张无望着睡着的黑衣山客嘴里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