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娇最近意识觉醒的次数愈发多了起来。她回看着墙面上的记录,越来越频繁,并且让她更开心的是,反抗的时长送一开始的几分钟到现在能坚持十几分钟。
随着觉醒的次数越频繁,上班时间不在办公室的次数也愈发多了起来。这让过去习惯于找点洽谈工作的墨鸿圣感到很奇怪。墨鸿圣认为,这齐驱有限公司本来就是为了与墨氏集团更便捷的开展合作而设,滕娇应该没有别的工作需要洽谈。
虽心中有万千疑虑,但稳重的墨鸿圣还是不便表露疑虑,也不方便差遣人去调查,毕竟他喜欢滕娇的事儿,在没有确实进展之前,作为集团总裁的墨鸿圣不会轻易透露半点风声。
而远在江城的司徒为了那墨色蟒鳞,一刻也不敢怠慢,他更多的是防备梦桓之的小九九。作为陪伴滕娇几百年的人,他现在很确定,滕娇的情劫就是梦桓之。按照以往世来看,这情劫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人在江城,但司徒总会为滕娇的近况算上两卦,但每次都是伏吟局,有些隐晦的引干,但总体看来无安危,便决定拿到那墨色蟒鳞再回去守护她。
圣人千虑终有一失,司徒跟着滕娇下界以来早就失去了宿命神通,算卦的技能自然不能做到料事如神,怎么看,他能未能料到那引干中的玄机,那就是滕娇的神识早已被操控,表面看来是安然无恙,实则星反吟而内在波动极大。
滕娇的体内,一直在不断地自我觉醒,她的元神太过猛烈,这让蛇怪大吃一惊。
只要脱离蛇怪的迷惑,滕娇身上的蛇毒就开始作祟,原本光洁的皮肤,随着她的苏醒时间越长而病变越厉害,最后还是会变回在四见门地库中的那副歹骨之象。看着身上不断翻起的干皮,一片片如蛇鳞般,恐怖至极。
滕娇很害怕,焦虑的情绪不断吞噬着她,她不知道这样的自己是不是有一天连自己都觉得恶心和可怕。
“是不是,下一次醒来,我又变成了不会说话的怪物……”滕娇躲在被窝里哭了起来,没有人会关心她的安危,除了师父,可他也病了……
自以为时日不多的滕娇,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如果在一次次醒来后,病情越发严重,那就乘着清醒去附近的深山里,再也不出来了。
墨尧每日勤苦钻研,只为了博娇一笑,让她找回原来的自己。他主动与滕娇约好,只要滕娇不适,立马联系,不要再一个人偷偷受罪。
这都好几日了,滕娇也不见找他,按照滕娇复发的频率,他料想是滕娇还是不愿让他分担自己的痛楚。
果然,这日,墨尧试探的去了齐驱公司,却不见滕娇在工位上,定是出事儿了。
墨尧疯了一样奔向滕娇的家,只为了早一点见到她,为了分担痛苦。
果然,滕娇又变成了那个爱笑的女孩,但唯一不一样的是,她那眉间遮不住的忧郁。
“你怎么了?你说啊!”墨尧很关切,心疼地一把握住她的双肩。
滕娇只低着头,不说任何话。
正急的火急火燎的墨尧不自觉的揉搓着滕娇的双肩,却感觉衣衫下像有什么硬物。
他趁滕娇不注意,一把揭开滕娇的衣袖,这一看,着实吓了他一跳:“蛇?蛇鳞?”
墨尧吓得松开了手。
滕娇早已料到自己可怖的样貌会吓到人,但此时看见一向温柔关心他的墨尧变得如此恐惧,心里难免难受至极。刷的一下,滕娇整颗头都赤红起来,她迅速拉下衣袖,疯了一样要赶墨尧走。她太无地自容了。
她不顾墨尧的反应,一直推操着墨尧向门边走去。
“你快走……”
绝望的一声呵斥下,滕娇以哭成了泪人。
墨尧仿佛在这声怒吼中,缓过了劲儿来。他稳稳地站着不动,任由滕娇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我不走!”
墨尧一把抱住滕娇,竟然有了些哭腔。
“我没想到,你有这么痛苦。这种蛇鳞病我见过。没什么!真的!能治好!”
滕娇落着泪,在墨尧的怀里也不挣扎,像是一个被环着的孤零零的人。
滕娇知道自己绝非普通的蛇鳞病,但说那些光怪陆离给墨尧,他是很难相信的。
“你治不好我的。”滕娇哭着道:“我……如果再恶化,就成怪物了。那个时候,我就去没有人的地方,在那里自生自灭。我……真的没脸活下去了……”
说罢,便伤伤心心地哭了起来。
绝望的哭嚎,让墨尧这七尺男儿也听了伤心,他心疼地抚摸着滕娇娇花一般的脸庞,信誓旦旦道:“我要治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