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声满堂的灵秀坊自然是无一人有心看到那闪着毫光的地方。唯有一心寻人的司徒,才有心能见。
正在路上送着餐品的司徒,一见黯黯青光,惊喜若狂,翻下了从餐大车,便往青光发出的地方奔去。
这仙家真是分好坏,蛇怪能为了自己去害人,而向滕娇报恩的这位美女仙家却一心想着救人,竟然忍痛扯下身上鳞片,埋在土中,才能发出持续的青光,方便司徒察觉。
这泥泞的山头,一望便见灵秀坊,司徒暗暗欣喜,定是付莲在此监视灵秀坊的动静,正好被美女仙家标记了。
低头再看,泥泞的土地上,有两双脚印,还有拖拽的痕迹。
寻着这脚印,很快来到一处幽暗的山脚。
脚印不见了!?
司徒只得展开地毯式搜寻,连被折断的一草一木也不放过。
这脚印为何会消失?
原来,那暗室的通道就在崖壁的一处极不易被人发现的错石中。垒石错壁,自然极易隐藏。
通过这个错石口,付莲拖拽着晕厥的滕娇回到了暗室。
滕娇越是虚弱,付莲越是狂喜。巴不得这丫头现在就一命呜呼。
他欣喜地趁手摸了摸滕娇的脉搏,还在跳动!该死!
付莲气坏了,一个大脚就向滕娇的腹部踹去。
“装什么睡!老子的耐心不多了!”付莲恶狠狠的骂道,用力踹了好几脚。
滕娇被腹部的剧痛震醒。
剧痛和心伤,让她红了眼圈。倒在冰冷的泥巴地上,任由付莲的虐打。
她内心自嘲着,自己还是犯了全天下女人爱扮圣母的错。早知梦桓之心里没有自己,却还是妄想做一些让男人觉得自己为之付出而负伤的事。在疗养院被抓的那晚,见梦桓之两行热泪,还以为自己在他心上已经占了一个特殊的位置……
想到这些,滕娇苦笑着,苦笑着看着自己身上不堪入目的歺肤。
已经失去所有的滕娇,一声哀嚎,歇斯底里的哭嚎着。
恐怖的斯斯声,响彻了整个幽暗的密室。她哭的稀碎,连带着身心一并没了生机。
付莲就这么欣赏着,等待着……
眼睁睁看着滕娇渐渐地,哭累了,快没了气……
是动手的时候了。
付莲总算是挨到了今天,前几日的心惊胆战,怕事情败露,小心翼翼,到今时,终于有了回报!
他咧咧的笑得大声,一股浓墨妖气从天灵穴处冒出,瞬间聚为乌黑一团。
刚刚还大笑的付莲如失骨的肉馕,瞬间倒地。
那浓雾正是与梦桓之交涉的大蛇。它隐藏在浓雾中,瞪着红彤彤的双眼,吐着血红的信子,向几近崩溃的滕娇慢慢梭去。
望见这具自己早已垂涎的身子,它贪婪地伸长了血红的信子,轻轻地舔舐着滕娇的肌肤。
毫无反抗之力的滕娇,惧怕地任由摆布。死亡的讯号逐渐占据了她的意识。
她不知道这怪物将如何处置自己,是蒸了煮了还是生吞,只是缓缓闭上了双眼,只要不疼就好。
一阵吮吸之感向她的全身袭来,直达身心。蛇怪在舔舐她的精气,这让她逐渐的失去了意识。她最后一刻想着:也许我会变成付莲那样吧,一具人皮走兽。
旋即,身子像灌入了麻药一般,完全失去了意识。
蛇怪要不是没有双手,此时已是兴奋到要手舞足蹈的地步,它转着回旋圈,花式吮吸着这人间难得的美味。
正当享受之际,一声巨响,暗室的厚壁破出咚大的碎洞来。
“老蛇怪!你躲在这儿!”
原是那美女仙家!她见自家小恩人在这时都未能有一人来救,恼怒至极,不顾什么因果,上来便是要那蛇怪性命。
那蛇怪一见这美人儿,哈哈作乐,原是老相识了!它收起舔舐滕娇精气的欢愉,转而露出杀气腾腾的眼神来。
“嘶!!!!”
蛇怪叱声而呵。
那美女仙家也不是吃素的,瞬间化为一条青蟒,冲向那蛇怪。
一墨一青,两股浓光迅速混为一团,速度之快,已经分不清双方招数。只见重影霍霍。
又听撕咬绞缠之声,殊死较量,两方分毫不让。
司徒寻着闷响的巨声,冲出巨大的破洞,找到囚禁滕娇的暗蔽之处。
“快救娇儿!”青蟒大声斥呵。
司徒比这青蟒还着急,哪需要它来吩咐,早就一眼找到滕娇,此时已将受尽折磨的滕娇揽入怀中了。
见满脸毫无血色,纯色发黑的滕娇,司徒心如芒刺,紧抱着不放,全然不顾危险的处境。
那青蟒呵责道:“愣着作甚!?把人带走!”
那一声振聋发聩的呵责声,让司徒如梦初醒,也让那蛇怪知道自己中了调虎离山计。
转头边冲向滕娇,欲要加害。可青蟒不顾自身安危,愣是死死缠住蛇怪,二者又厮打起来。
乘此时机,司徒抱起滕娇,发疯似的转身便跑。
青蟒见滕娇得救,也就没了方才的慌张,大正旗鼓,拱起身来,向蛇怪示威——
“今日,我就要吞了你这有头无尾的怪物!”
那蛇怪被这么一说,怒上心头,张开血盆大口,反向施压,道——
“少逞能耐!当年若不是这小杂种救你,你早就化为我身泄之物了!”
说着,那蛇怪的眼里满出得意之色,洋洋得意的自吹自擂道:“今日,你是杀不了我的。一来,我是以嗜血**为道,比你那素养的修行之道迅猛多了,能耐上你杀不了我。二来,我已吸食那小杂种半分精气,我亡她也就傻了。哈哈哈……”
犀利的斯斯声,震得青蟒身子微微颤动。思来想去,这蛇怪使用非常之道,必然魔高一丈。
便未等那蛇怪自夸结束,青蟒乘其不备,钻出暗室,光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蛇怪望见空无一物的暗室,有些气恼,却又很快冷静了下来,转了个圈儿,得意的自言自语道:“不要这小杂种的身子也罢。已深中我的蛇毒,救醒也是任由我驱使之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