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颠簸,司徒与滕娇才赶到那雾海关。还没到关内,便见不远处白雾蔼蔼。这雾海关果然关如其名,这大片的白雾翻滚起伏如滚滚云海一般。走近一看,那朦胧云雾变得疏离如清烟,细腻柔软地挂在山间树梢,偶尔吹来一阵清风,那薄纱般的烟雾便如阵阵浪花,泛着波涛。
他们向前再走,经过一茂密丛林便到达了关门,鼓楼般的城墙下有一大大的拱洞,拱洞上赫然写着——雾海关。
这关门只有开敞的拱洞没有把门,司徒二人轻松便入了关内。
进了关内,才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关外洞天啊。
本以为这关名如此清冷,一定是偏僻之地,没想,关内是人声鼎沸,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远近高低的楼房、热闹非凡的集市、热情洋溢的商人、安居乐业的百姓,俨然是社会主义好风向。
“哈哈哈……这里也太美好了吧!”滕娇伸开双臂拥抱着这一方美景。
司徒也被这盛世美景所震撼,这里过去可没这么发达,就是因为这地方贫瘠又偏僻,才被雾海派祖师爷云通相中,开荒拓土建了几间陋室,开启了争霸一方的修易生涯。
“这老头子肯定想不到如今这雾海关因为易学闻名遐迩,慕名来访者众多,快成了旅游胜地了。人民安家乐业,经济富足啊~~~”司徒看到这副盛景也心里有震撼。
突然周围传来声声人语,嘈杂着,像是在议论什么事儿。细细听来,是那不远处的舞台子有热闹可看。
司徒和滕矫本不打算前去,准备直奔那雾海派。刚走几步,却见一黄杉者在一群彪汉的簇拥下缓步走来。
司徒见那黄杉贵少面青白,眉有些吊,但眼眸格外精致,不失为一美男。他被众人管绕着,周围的人惊呼着,明星派头十足。
司徒看了那人几眼,自言自语道:“原来眉形也能遗传!”说完,便摇着头,笑着叫上滕矫继续赶路了。
滕矫被那黄杉贵少吸引,怎么叫也不走,显然美色当前,师父的命可以缓缓。
那黄杉贵少在千呼万唤中,终于登了台。他起话筒道:“诸位久等。我是雾海派第二十三代嫡传弟子云浪。承蒙诸位对我雾海派的支持,百年来,雾海派经久不衰,日渐壮大。今日也蒙各位喜爱,受邀于此台,我将与我派众师门一道为各位献上我雾海派一套功法表演。”
说罢,台下涌上一众精干的男子,他们个个身穿锦衣短打,马步一扎,气沉丹田,随着昂扬的音乐挥出有力的拳法。最是那黄杉贵少最为显眼,他一脚蹬地,一脚举过头顶,那举过头顶的腿用力猛速狂蹬,打的空气猎猎作响。
“好腿法!”台下众人惊呼,拍手叫好。
还未等巴巴掌拍完,又是一记组合拳法,看得那些狂热的观众能把自己手拍肿。
“这雾海派果然务实,原本只是在草庐中给人看卦,文弱书生一介。慢慢的,也融入些少林寺的元素,搞得是风生水起!”司徒心里暗想着,他脸上的姨母笑一直没停。
那一旁的滕矫倒是和众人一样,看得十分投入,司徒伸出修长的手指向她头上一弹。
“哎哟!干嘛!我看得正带劲儿呢……再说,他可是雾海派的嫡传弟子!我们在这里等他表演完了,冲上去问问,总比到了那门派门口啥也不是的好!”滕矫揉搓着疼痛的地方,吐槽起来。
“就他?!还不够资格让我提问!”司徒缓缓地眨着眼,将双手交叉于胸前。
“你不会这么帅的功夫,就知道在这里酸!”滕矫这几天算是见识了,司徒这人,不熟的时候,冷清的要死,一口一个失礼了,熟了之后简直就是个调皮捣蛋的小屁孩!
正想着,不停翻着白眼的滕矫却顿感眼前一片漆黑,原是司徒用手遮住她的眼,还听到他的吩咐声:“别看了,去雾海派!”
这一声刚落,滕矫顿感身体沉了一下。低头一看,刚才还是繁花锦巷的水泥路,一下子就变成古朴的青石板了。
她挣脱开来,这是哪儿?再一抬眼——
雾海狂浪!
这是哪儿的风景区?正纳闷,那司徒便走到那刻有四个大字的石碑旁。用手指抵了抵这石碑,蹭出几粒砂石来,笑颜:“这么多年了,这老石碑还是这么经事儿!”
说着,便优哉游哉的绕过那石碑,向石碑后方的大阶梯径直而上。
滕矫紧跟其后,见其胸有成竹,心中疑惑重重。
司徒仰首阔步走至那大石梯半层,向上望了望,便轻手轻脚的回步将滕矫拉至无人处。然后他从脖子上取下一穿着黑绳的碎玉,端详了下,又朝滕矫脖子上带了取。
“这……”滕矫有些纳闷。
司徒不慌不忙的将这碎玉挂在滕矫胸前,道:“一会儿,你就带着这白玉在胸前,去大门处,向守卫说——我是云家世交,有玉为证。”
说罢,便化作一缕薄烟钻进了那白玉中。
滕矫错愕,只能将信将疑向那阶梯处的守卫照着司徒的交代嘀咕了两声。那守卫连连点头,便进了门去。不一会儿,大门开了,只听一句——
“小姐请!”便见那正门缓缓开动,仿佛迎接何等贵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