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白鹤堂这边。
前面说到了,梦桓之与其弟梦兰舟,在射覆大会上失利,后跟着凌兮滕娇叔侄二人到处闯荡,试图救出滕娇的师父木先生。梦兰舟先行回了白鹤堂,梦桓之还继续帮着那叔侄二人找到木先生。却不想三人落入弦生地境,梦桓之用自己的生气救了滕娇,化为一纸黑影。
梦兰舟对后续的事情是毫不知情的,他还静静等着哥哥的归来。
“眼下也快三五个月过去了,哥哥也该回来了吧!”兰舟如是想。
这日,兰舟还是如往常一样在堂内跟着各位师哥们学习,这白鹤堂自立派以来,只收男不收女,已延续数百年。
正当大家正学得入神,堂口进来一人,他身材修长高挑,穿着深色衣衫,带了个口罩,只露出如水般澄澈的双眼。
“哥哥!”兰舟惊呼道,上前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随着一声呼喊,周围人才反应过来,这是桓之兄回来了。
“哎呀,梦兄……你可算回来了。师父一直念叨你,又说你定是有主张之人,没让我们联系你。他老人家对你真是够疼啊。你快去见见师父吧!”周围人声如是说。
那人听了这话,眉梢有些微微地颤动,只拍了拍兰舟瘦小的肩膀,又向众位师兄弟点了点头,便径直往里堂走去。
穿过长场的游廊,来到一间正堂门外,那人整理了衣着,清了清嗓音,轻轻地敲了两下门。
“谁啊?!”里屋传来一声苍老的老翁声。
“是我,师父!桓之!”
“快进来,外边凉风大。”
得到了老者的允许,那人伸出纤长白净的手来,轻轻推开了房门。
“现在这疫情也真是,外边儿回来,还得戴着口罩才安全!”老者见桓之带着口罩,想起最近的疫情来,毕竟他快不行了,很久没出去走动了。
“是的,师父!这段时间一直在外游历,认识了几位有趣的朋友,便跟着一起增加见识!”那人毕恭毕敬地回答着。
老者一听,很是感兴趣,能让自己最得意的徒弟之一的梦桓之都能主动结伴的人可不多啊。这桓之一进师门,天资和努力程度不是人人都有的,往日里都是师兄弟们主动请教于他,如今却能有让他主动相随的人,是谁?
老者指了指茶柜上一盒包装精致的茶罐,示意让梦桓之取下泡来,师徒俩慢慢品茶慢慢细说。
梦桓之取出茶叶来,是师父最爱的金瓜贡茶,平日里是舍不得泡的,看来见自己回来,师父是真的开心。想到这些,他莫名有些愧疚,慢慢的煮起了茶水来。
不一会儿,满屋茶香四溢,明有普洱醇厚之香,暗有花蜜甘甜之香,喝一口入口甘甜顺滑,让人一下子放松不少。
梦桓之放下手中茶碗,继续说起来:“他们应该是凌老爷子的门生。一个叫凌兮,一个叫木先生,一个叫滕娇。凌兮和木先生是师兄弟,而滕娇则是木先生的徒弟。他们三人好生有趣。尤其那木先生,没有看起来学的东西很杂,但是不会心通。我听说凌老爷子收徒只收天生会心通的人,经由后期学习磨砺,巩固心通,达到仅用直觉就能未卜先知的能力!”
那老者边听边捋着他花白的胡须,道:“玄德兄只有一位徒弟啊。听说是为了给自己的女儿养的童养婿,自幼便抚养上了,当亲儿子一样。哪儿来的两个徒弟”
“啊?!是自己哪里没有了解清楚不是?”梦桓之也心有纳闷,他明明听到那木先生叫着凌兮师兄,徒弟滕娇称呼凌兮师叔。分明就是师出同门!
“不过听说,他有两个女儿,说不定这几年又想通了,再收一个也不奇怪!”老者品着茶慢慢吐出一句来。
其实梦桓之知道那滕娇师徒和凌家并无多大关系,只是他一直暗中保护着滕娇,知到那场家宴发生的所有事,未避免让家师知道那四见门生变有其他想法,才如是谎称。
原来付莲想要滕娇小命那晚,救滕娇于险境的黑衣人正是他!
“对了,怎么感觉你精神不太好?”老者观其眉间,道。
梦桓之赶忙用手揉了揉额头,回道:“最近在外奔波,难免寝食不定,回来就好了,养一养很快就好了!”
“也罢~~~你先休息去吧!我也是半截喉咙入土的人了,精气神儿是不够咯。你啊!别太争强,你一直是我最得意的徒弟!”老者摆了摆手,示意其退下。
梦桓之合上门,昂首阔步地回了自己的居室。
这白鹤堂本就是个坐落在闹市里的古堂,建筑和装修都古朴有质,每个白鹤堂弟子都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居室,所以各自的作息也就很有隐私了。
他回到房内,兰舟这懂事的孩子煮好了一碗面给他端来,生怕自己哥哥吃了苦。
梦桓之笑着,摸了摸兰舟的头,说自己太困了,想休息,一会儿再吃。
打发走了兰舟,梦桓之拉上窗帘,紧闭房门,关上屋内所有的灯,靠在床头一言不发。
这时,有一天外玄音传来——
“看来没露什么马脚……你就安心在此继续修炼。我会助你一臂之力,定能拿下这堂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