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娇见那月下菜地里的人影,好生好奇,便前去一探究竟。
那人被突如其来的陌生人面孔吓了一跳,低沉的吼了一声,转过头来,见是一个小丫头,也长舒了口气。
藤娇这时才凭借着月光看清,原来偷菜的是一位花白头发,身形不太笔直的老人。
两人都有些惊愕,但彼此心里都觉得对方不应当是坏人。
“老人家,你为什么生吃这些菜啊~~~”藤娇好像觉得自己有些明知故问,但还是决定以此作为招呼用语。
那老人没说话,看来是饿坏了。
“老人家,你知道清泉小院怎么走么?我~~~迷路了。我要是找到回去的路,我就给您带点吃的来!”藤娇有些起了同情心,道。
那老人一听清泉小院,好生好奇,便问道:“清泉小院是招待贵客的别院,你是???”
藤娇本有些谨慎,但见这老人家都穷的半夜来偷菜吃了,便也就放下了戒备,道:“我是来找人的。人找到了,所以就暂住一宿,明日就回去了!”
老人听罢,又开始啃着生菜了,他看起来对这些事儿并不感兴趣
吃了好几匹菜叶儿后,他才起身,指着前方一处梯坎道:“往前走,下去转右手,就能到清泉小院了。”
藤娇甚是感激,但还是对那老人心生怜悯。便问他想不想一起跟去。老人摆了摆手,说自己是住在这附近的农夫,最近家里人都出去了,没人给自己煮饭,才饿的跑来吃点生菜。
这么一说,藤娇更是有些同情,便打算多住几日,等到那老人的家人回来再说。反正自己在别院里吃不完喝不完,匀一口给这老人家也无妨。
便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那老人。
老人听罢,呵呵笑,觉得是个好主意,便约定每晚此时到这草屋一聚。
清晨,凌兮和司徒已早早收拾好行李,滕娇才慢慢起床。
见司徒和凌兮二人有启程回家的意思,滕娇洋装有些不舒服,欲意多留几日。
凌兮有些其他事急着处理,有些抱怨:“昨晚那么晚跑出去,铁定是感冒了吧!就知道到处跑!现在好了,赶不回去……我……”
司徒见滕娇昏昏沉沉的模样,有些不忍,道:“她已经这么不舒服了,就不要再责备她了吧。你有事你可以去办,这里有我!!!”
凌兮有点被怼的感觉,还心生些奇怪的感觉。就这几天时间,他俩到底发生了什么?看这架势,不一般……
想到这里是她师父的地盘,也不需要他这个师叔瞎操心了。
凌兮向浩澜鑫说明了情况,便起身回程了。
留下的滕娇和司徒这二人在这里其实也无所事事,整日在别院及附近转悠。
滕娇不敢轻易向司徒透露昨天深夜遇到一位老人家的的事。因为,司徒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并不确定,再说了,送点吃的给一个农家老人,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儿。
所以,这晚,吃过晚饭,滕娇趁着司徒回他自己房间休憩的时候,盛了些饭菜,准备等夜深了送到那稻草小屋中。
将近昨天遇到那老人的时辰到了,滕娇偷摸着去了那稻草屋。
果然,那老人是守时的,他已经坐在稻草屋里,等着滕娇允诺的大餐了。
见滕娇拿了一大打好吃的,老人家显得十分开心,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这碗里的吃食就被消灭的差不多了。
这时,老人才有心思想起滕娇来。
“小丫头,这饭菜味道好极了。我就等着你这顿呢!”老人家呵呵笑着,满意的抿了抿嘴。
“老人家,您喜欢吃就好。反正每天送来的饭菜,吃都吃不完。正好,您帮我们消灾,哈哈哈……”滕娇边回边收起了碗筷。
见滕娇送了吃食就马不停蹄想回去,那老人有些过意不去,觉自己让这这小妮子劳累了,道:“今儿还早,可以聊会儿天,你歇一歇再走,过去也要一段路,别累着了。”
藤娇连忙拒绝,因为她害怕走太久,司徒会问。
那老人好像看出滕娇的顾虑,便让她休息几分钟就回去。
如此,滕娇便端着碗筷摸摸索索的回去了。
快走到清泉小院时,她躲在树丛边望了望院内的情况,想看看司徒是否还在屋内。据她的观察,司徒的房间门紧闭,屋内光线暗淡,应该是还在休憩,便放心大胆的进了院。
她来到餐桌处,轻手轻脚放回了碗筷,正想猫手猫脚回去,别被司徒一声叫住。
马上意识到自己被发现的滕娇,像被定住了穴道一般,一动不动,还有些尴尬的模样。
“走哪儿去了?还拿了碗筷!”司徒有些严肃。
滕娇抽了抽嘴角,尴尬的回:“去……去师父那里了。”
“去你师父那里,用得着带碗筷?到底去哪了?”司徒还是不依不饶。
滕娇心想,好样儿的,这盘问起来的架势,比自己师父还可怕。
她想了一想,自己也没干什么坏事儿,也没被人蛊惑,有什么不敢说的,便一五一十交代了。
司徒一听,心生疑惑,这四见门虽然地盘广阔,但也有边界,传闻边界多以山壁河道为界,就算与外界有陆地连接的边界区,也会设置法术结界,像前几日三人遇到那样,很难破解。
所以,哪儿来的什么农夫啊?能进四见门的人,都非等闲之辈,莫不是遇到四见门内的弟子?
滕娇听这么一分析,也觉得有些奇怪,但一想到那老人真的是半夜三更趁无人之际偷菜生吃,实在不像是哪里来的坏人。
于是,两人合计了一番。决定让滕娇明日照常去送饭,司徒跟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