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谨子,如今不是国库空虚吗?新帝继位之后,又免除了一部分的赋税,国库怎么可能这么有钱?”岳王问道。
“这个啊,现在国库空虚只是在哭穷罢了,其实国库现在一点也不穷的。”谨欢说道。
“不穷?朝廷现在怎么可能还有钱?”岳王问道。
“这件事情告诉你,殿下不能乱说啊。还有,许多人兴许知道高价收购鸭绒和鹅绒,但是并不知道这高价具体高到什么程度了。而朝廷之所以会这么有钱,殿下你可知道陵州的事情?”谨欢问道。
岳州的旁边就是陵阳县,陵阳县内还有一个陵阳侯。
岳王之前可是和那个陵阳侯有过节来着。
而最近陵州的事情,也是闹得沸沸腾腾的。
据说之前陵州之前发动了民变,好几十万百姓差点把陵阳县给端了。
不过这件事情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外界都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压下去的,可其他地方也没有响应陵州的民变。
“陵州怎么了?”岳王问道。
“陵州士族几乎全部被陵阳侯清理掉了,所收缴的银钱,超过了千万两!运送往京城的粮食,超过了五百万石!而这还不包括不可计量的盐铁。奴才粗略的估算,朝廷光是从陵州收上去的所有财物,加起来超过了二千五百万两!”谨欢说道。
“嘶~陵州居然这么藏富!两千多万两!”岳王感到非常的惊讶。
岳州其实也非常有钱,岳王估计将现在岳州所有的财富收拢起来,顶多也就三千到四千万吧?
可岳州远比陵州富庶,人口也多了几百万啊!
“还有崇州,不是姚大人亲自去处理的嘛,崇州一千多万两,白银!哦对了,还有云王,崇王人头落地之后,云王准备了一千多万两银子,现在正在押送往京城!所以现在的朝廷,并非真正的空虚!”谨欢说道。
“三个州,四五万千万两银子?”岳王问道。
“对啊!朝廷不穷,但是为什么要花这些钱,奴才是真不清楚了。”谨欢说道。
岳王对谨欢的话深信不疑。
南平怎么知道这个内幕消息的,岳王不知道。
但是南平想独吞这么大一笔钱,岳王自然是不答应的。
“小谨子舟车劳顿,要不先稍事休息一下?岳州的事务繁忙,本王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岳王说道。
“王爷请便,奴才自当不会与王爷见外。来到岳州,那自然是当做回家了嘛。”谨欢笑道。
“那便好啊,本王就怕你跟本王见外呢!”岳王笑着说道。
岳王并未去处理公务,他思来想去之后,决定亲自去一趟南平城。
这一批绒毛,必须要经过他的手,否则他连其中赚多少钱都不知道。
岳王离开岳州城之后,谨欢也在第一时间离开了岳州,火速前往南平。
这天夜晚,风尘仆仆的谨欢,见到了许久未见的陆居元。
“侯爷,半年未见了!”
“行了,不必多礼!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来了!”
陆居元带着谨欢在后堂坐了下来,并将吴腾给叫了出来。
“介绍一下,这位是司礼监掌印太监谨欢,这位陵州吴腾。”陆居元说道。
“见过谨欢公公,久仰大名了!”吴腾拱手,肃然起敬。
谨欢在大炎王朝的名声,虽然没有项镜之姚子清和陆居元这么顶,不过也是非常有名的名人了。
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内务府的长官了。
皇帝对谨欢非常信赖,谨欢的权力和风头,都是一时无两。
“事情办妥了?”陆居元问道。
“咱家估计,岳王现在就在前往南平城的路上了。”谨欢回答道。
看样子是办妥了,陆居元非常满意。
“不错不错,多谢谨欢公公了。”陆居元笑道。
“这是皇上给您的手书。”谨欢说道。
陆居元接过来看了一遍,随后气的将皇帝的手书直接撕了。
这可把吴腾给吓坏了。
这皇帝的手书,就相当于是圣旨!陆居元居然敢当着谨欢的面将皇帝的圣旨给撕了,这可是忤逆大罪啊!
谨欢见陆居元勃然大怒,不仅仅没有生气,反而有点想笑。
他去请教项镜之的时候,项镜之就说了,陆居元一定会大发雷霆,否则就不是陆居元了。
“侯爷,怎么这么大火气啊?”谨欢笑道。
“一千万两?打劫啊?真把老子当财主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陆居元无比愤怒的说道。
“侯爷你也知道啊,咱家不过就是传信的,如果侯爷不答应这个条件,等岳王到了,咱家自然得跟岳王说清楚,朝廷没有收绒毛这回事儿。”谨欢笑道。
陆居元站了起来,歪着耐材盯着谨欢看着。
谨欢则是非常淡定的坐着喝茶。
“好几个谨欢,你居然敢威胁老子?”陆居元没好气的质问道。
“不不不,侯爷误会了,咱家就是替朝廷传话,万万不敢威胁侯爷。”谨欢说道。
“那你回去禀告皇帝老儿,一百万两还差不多,一千万两,让他想屁吃去!”陆居元怒道。
“侯爷的意思,咱家明白了,咱家今晚在你这里借宿一宿,明日一早就回京城传话。”谨欢笑道。
陆居元急的来回踱步,他完全没想到,京城那边居然会被倒打一耙了,这可真是学精了啊。
“玛德,老子辛辛苦苦的冲杀在第一线,为了皇帝能巩固权力,不惜跑到岳州来跟岳王斗智斗勇,他皇帝老儿居然这么对老子!
陵州才给京城送去两千多万两的财物充斥国库,这可都是老子的功劳!现在老子不过收割一个岳王,朝廷居然要打劫一千万两?简直是欺人太甚!”
陆居元无比愤怒的说道。
“侯爷息怒。”谨欢笑道。
“你说,朝廷是不是太不是东西了?老子把岳王收割了,就等于是替皇帝解决了一个割据一方的王爷啊。特么老子从中赚点辛苦费,有什么错吗?”陆居元没好气的说道。
“侯爷自然是没错的。”谨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