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静浪进入阁楼,花迷心立马迎上来,扶着宋静浪坐下来。
“大公子多日没来了,想死奴家了呢。”花迷心依偎在宋静浪怀中,娇滴滴的说道。
“最近我爹不让我乱跑,所以一直在府中处理日常事务。”宋静浪回答道。
“可隔三差五的来喝个酒,也不算乱跑嘛。公子若是有个什么烦心事儿,奴家也能为你分忧不是?”花迷心柔声说道。
宋静浪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愤愤不爽道:“前几日我被抓去北鸿堂了,命悬一线,差点没回来。”
“啊!那些山匪居然敢抓公子?简直是胆大包天!”花迷心惊讶道。
“还好你家公子足智多谋,否则啊,真就回不来了。”宋静浪叹了口气说道。
这件事情宋静浪越想越不爽,宋静浪觉得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把北鸿堂剿灭了再说。
可他爹不让,非得要等过一段时间才能对北鸿堂动手。
现在把北鸿堂灭了,完全可以先压住消息啊,整个西楚不都是他们说了算吗?
“公子回来就好,奴家不知道公子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今日奴家好好陪公子喝几杯,给公子压压惊。”
花迷心拍了拍手,很快就有几个小娘端着酒水和吃食进来了。
“公子啊,月桂上等的梅子酒,就只剩下这几坛了,奴家自作主张,全留了下来,就是为了等公子过来孝敬公子的。”花迷心说道。
对于这些精致的点心,宋静浪没有太多的兴趣。
将军府中的吃的基本上都是吃不完,丢掉喂狗了。
但是这酒,尤其是上等的梅子酒,哪怕是将军府,也不是应有尽有的。
“我今天来除了喝酒,还有一件事情要请你去做。”宋静浪说道。
“公子请交代,奴家必定万死不辞。”
“我会想办法再请陆居元来一趟,你还得问他一个问题,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宋静浪挑着花迷心的下巴,问道:“你说那荀施,到底是不是密典司主使呢!”
密典司主使!
如果宋静浪不提,花迷心肯定不会往这方面去想的。
可他这么一说,花迷心觉得非常有可能。
不然王府为什么要在暗中追查税银的下落?
楚王荀未如今只剩一个爵位了,而郡主的含金量更是比楚王低得多。
说不定……
“大公子要我问的问题,我都记下了。等大公子把陆居元叫过来,我再问问。”花迷心说道。
“很好,喝酒。”
花迷心立马给宋静浪倒酒。
在隔壁房间的陆居元,气的想骂娘。
你特么早问这个问题,我不就老实交代了吗?
干嘛要到这个节骨眼上来问?
宋静浪啊宋静浪,你这神经反应的速度,未免也太慢了一点吧?
荀施是密典司主使的事情,不是已经非常明显了吗?
别人看不出来,你看不出来,你爹那老狐狸未必也看不出来?
“公子,奴家最近新学了一曲子,公子指点一二如何?”
“好。”
花迷心起身,走到案台另外一侧坐下,缓缓拂过古琴。
花迷心开始紧张了起来,这件事情必须要做的滴水不漏,一旦让宋静浪有所察觉,她这个小小的喽啰,必定要死在宋静浪的刀下。
琴声响起,不知不觉当中,宋静浪已经入了幻境。
宋静浪身处在偌大的庭院当中,庭院中有亭台楼阁,有鸟语花香,还有仙气飘飘的一个女子,坐在对面给自己弹琴。
当宋静浪定睛一看,看到那张脸的时候,他顿时一个激灵。
娘的,喝多了喝多了,怎么会看见她?
宋静浪赶紧晃了晃脑袋,再度灌了一口酒,然后定睛一看,坐在对面弹琴的人变成了花迷心。
宋静浪这才安下心来,继续听曲子。
他可不想看见那天煞孤星,否则他怕自己连命都没了。
“公子,请问这是哪儿?”花迷心的声音响了起来。
“将军府中庭。”宋静浪回答道。
“将军府可真是气派呢,估计比那皇宫也差不了多少了。”花迷心说道。
“休要胡言。”
“奴家知道错了。”
宋静浪躺在幻境当中,慢慢的喝着酒。
花迷心这时候非常的紧张,因为她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问陆居元想问的问题。
如果直接问的话,触及到宋静浪的底线,这其实很容易让宋静浪从幻境当中脱离出来。
花迷心动功力,还是太浅了。
“奴家见大公子近日一直忧心忡忡的,是有什么烦心事,可否说与奴家听?”花迷心又问道。
宋静浪狠狠的瞪了花迷心一眼,花迷心立马低下了头。
“与你有什么好说道的?十五天,就只差十五天了啊。”宋静浪先瞪了花迷心一眼,然后喃喃说着,喝了一口酒。
花迷心安静了片刻,接着问道:“公子,什么十五天?”
“一块烫手的山芋,马上就能丢出去了,最后十五天了。”宋静浪说道。
“公子……”
“你要问这些做什么?不该问的不要问!”宋静浪厉喝道。
花迷心连声说是。
陆居元现在可以断定,宋静浪口中所说的烫手的山芋,指的一定是税银。
所以他们的怀疑并没有错,税银真的被宋家父子给劫走了。
原本陆居元还以为,宋长明要弄这么多税银,肯定是吃得太饱,所以想谋逆。
可从宋静浪这口吻听来,他们好像没有造反的意思?
之前老丈人也说过,宋长明谋反的可能性不大,各路勤王的兵马单拉出来,肯定没有西楚铁骑厉害。
但是加在一起,宋长明未必有本事打得过各路兵马。
将军府捂着税银马上就一年了,他们另有目的。
至于这目的是什么呢?
也不知道花迷心能不能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