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两个异种真够厉害的,”
“对啊,咦,这里什么情况?”
“翠姐,下一步该怎么办?”
……
又有数名赤虎特种部队的士兵走了进来。
士兵口中的翠姐,就是扔掉人皮面具的夏春婷,本名殷冬翠,是赤虎大队的副大队长。
“陶仁闲?这个城市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厉害的主儿?有点意思,敢把我殷冬翠的人弄成大花脸,我跟你没完!”殷冬翠恨恨地说道。
“阿嚏!”
隔着医院两条街的陶仁闲,轻轻揉了揉鼻子,摸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爸,我没事,刚才医院起火,我被一群人连拉带拽弄了出来……”
两个小时后,陶仁闲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破旧的一套三居室,再望望衣着朴素的陶让利和潘明珠,开口问道:
“爸,潘姨,什么情况?咱家的别墅豪车呢?陶氏集团呢?这才多久,败光了?”
陶让利苦笑道:“这三年发生了很多事,一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跨国公司,对我们进行了全方位的打击和收购,陶氏集团很快就负债累累,去年已经宣布破产……”
潘明珠插了句嘴:“家里不比从前了,还好你堂哥陶仁枫弄了个物流公司,挣点儿钱贴补一下大家,你的医药费都是他出的,你现在醒了,以后挣了钱记得还给人家……”
说着还掏出个本本,一笔一笔地念给陶仁闲听。
看着一脸风霜的父母,陶仁闲心中一阵难过,曾几何时,他们都是社会顶层的精英,本地名流,现在却为区区几十万满心压力。
“仁枫虽然说这钱是送给我们的,但我觉得,还是要还,”
“儿子你也不用有压力,老爸我已经找到项目了,”
……
陶仁闲耐心地听着父母的唠叨,没有着急做点什么,他觉得陶家败落事有蹊跷。
别的不说,在陶仁闲姐弟回来之前,陶恭菇还在这里呀,以这位姑婆的能力而言,陶氏集团应该大飞跃在对啊,怎么反而一落千丈,直入底层。
“爸,潘姨,没事的,堂哥的钱我们马上还给他,”陶仁闲笑了笑,这笔借来的医药费看样子已经成为陶让利两口子的心病了。
“你哪有钱?”陶让利愣了一下。
“对了,姑婆呢?”陶仁闲没有正面回答。
“姑婆?什么姑婆?”潘明珠和陶让利一脸茫然。
“三年前要给我们遗产的一位呀,后面在安家山洞里,你们不是见过吗?”陶仁闲皱起眉头。
“山洞?姑婆?老公,咱儿子是不是脑子还没好利索?”潘明珠担忧地看着陶仁闲。
一番交谈,陶仁闲确定了,整个陶家人关于陶恭菇的记忆都被抹除了,尤其是山洞里发生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吃完晚饭,陶仁闲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本地的新闻台,果然,白天医院的事情被成功篡改,没有特种部队,没有变异怪人,有的只是一场违禁品爆炸事件。
阳台上,陶让利正拿着手机通话:
“喂,仁枫,对,你堂弟已经醒了,我的意思是看你公司有没有什么职位?过两天他身体好了就去你那边上班……”
陶仁闲听得一脸无奈,无论他怎么解释自己有钱,父母都不相信。事实上,陶让利的银行户头,陶仁闲已经让陶仁艳转了一千万过去。
这笔钱正是陶恭茹留下的,从医院出来,原本陶仁闲是想和陶仁艳一起去查看梵留下的密码,不过意外发现,机甲的传送功能失效了。无奈之下,只好让陶仁艳自己过去,陶仁闲则留下来等待。
陶仁艳很快用密码打开了那台电脑,找到存在硬盘里的一些资料,弄清楚了陶仁闲和自己困扰的事情。为什么看上去那么和蔼善良的人,要抽取亲孙女的意识制造生物系统。
原因很简单,陶仁艳的身体有问题,遗传了母亲的艾滋病,进入了发病期,身体大幅度溃烂。
面对苦苦哀求的亲孙女,陶恭菇万般无奈之下,把她纳入了自己的科学研究项目中,又按照孙女的要求,永远清除了身患艾滋病的痛苦记忆。一切都是陶仁艳自愿的,陶恭菇依然是爱着他们的奶奶和姑婆。
在安家山洞里之所以对陶仁闲姐弟那么冷漠,是知道梵不会真的伤害他们,想用这次事件警告这对初获能力姐弟,好奇心需要控制,对未知也要充满警惕。
得知真相的姐弟沉默了许久,陶仁艳提出要去找明斯·伽扎因和乔吉奥·基纳利亚证实这件事,独自前往了南美雨林深处,这两个陶恭菇的得力下属正在那里探索一处古迹。
因为家里还有一大堆事情,陶仁闲就没有坚持跟着前往,至于叫陶仁艳转的钱,也是陶恭菇留下来。
不过这些钱为什么陶恭茹不给陶家人度过难关,甚至不搭理陶家人,陶仁闲姐弟也不得而知。
“爸,楼下就有ATM机,你查一下自己的卡又花不了多少时间,”陶仁闲打断了帮自己安排工作的陶让利。
“你在医院躺了三年……”陶让利脸都抽成了苦瓜,心说要治妄想症,怕是要花不少钱吧!
“要不你跟儿子去一趟,”潘明珠在陶仁闲看不到的地方指了指脑袋,意思很清楚,那就是脑子有病,你得顺着他。
“行,行,”陶让利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走吧!”陶仁闲一把搂过畏畏缩缩的父亲。
银行ATM机前,陶让利眼睛瞪得像铜铃,声音都在颤抖:
“一个零,两个零……”
“都数了两遍了,爸,咱家以前也是豪门,能不能找回一点当年的感觉?”陶仁闲苦笑不得。
“不行,这机器是假的……”也不知道这三年陶让利经历了什么,死活不相信。
陶仁闲一屁股顶开陶让利,噼里啪啦一阵操作,五万元现金出现在面前。
“这机器一天只能取这么多,明天直接上柜台取,”陶仁闲一把将钱塞进父亲手里。
“真有钱了?”陶让利双眼通红,头顶冒烟。
“哪个混蛋?”
陶仁闲大喝一声,一把将父亲头上的烟头拿掉,头顶冒烟看来不是陶让利神功大成。
“对不起,”门口一个挎着专业相机的小哥赶紧道歉,烟头看来是他随手扔的。
“道歉有用就不用警察了,”陶仁闲怒气冲冲地一把拽住摄影小哥。
“算了,儿子,”陶让利只说了一句,看看手里的钱,居然拔腿就跑了。
“爸!”陶仁闲心里一种酸楚,自己曾经那意气风发的老爹,究竟是经历了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