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洁的病房内,陶仁闲正一脸严肃地对床前的一位女医生说道:
“您的研究方向是正确的,通过神经系统修复从而完全治疗精神疾病,绝对没有问题……”
二十分钟后,女医生紧握着陶仁闲的双手,激动的说不出话来,陶仁闲不光为她指明了大方向,而且有详细的治疗方案以及相关新药物的制造生产,换句话说,从今天起,精神病不再是绝症,它将跟感冒一样,只是个小病例。
“陶先生,太感谢了,今天是医学史上历史性的一天……”
女医生眼眶泛红,她自然清楚跟陶仁闲刚才二十分钟谈话的意义,至于真假,作为精神科三十年的主治医生,心中自有分寸。
“还是那个两个要求,一,您不能申请专利,所有技术成果全人类无偿共享,二,不能把我的事透露出去,事实上,我的这种状态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消失,”陶仁闲轻笑道。
女医生转身拿起床边的几张片子,认真地说道:
“这件事情,科学无法解释,您的所有身体指数都很正常,大脑也没有任何异常波动,难道真有神迹?”
陶仁闲正想说点什么,陶仁艳的声音在大脑中响起:
“你的那具克隆体我已经处理好了,你要在医院继续休养几天,还是出院回家?”
陶仁闲想了想说道:
“出院吧。”
女医生抬起头,惊讶地说道:
“出院?您的身体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不过院长说了,从今往后,你就是这间医院的名誉院长,拥有51%的绝对控股权……”
“我志不在此,”
陶仁闲摆手打断了女医生的介绍。
“出院,这可不行,您现在可是国宝了,上级部门马上就到,医院已经被军方接管了,”
病房门打开,一大群人蜂拥而至,最前面是笑容满面的老院长,身后是满脸懵逼的陶让利夫妇。
这一切,还要从一天前陶仁闲从裂缝空间归来说起。
守护者梵将陶仁闲直接传送到了这间病房,病房里躺着的是一具陶仁闲的无意识克隆体,这是姑婆陶恭菇为陶仁闲准备的,算是早早为陶仁闲失踪归来安排好的理由。
看到毫无意识的克隆体,陶仁艳立刻来了兴趣,主动要求帮助处理。
陶仁艳带着克隆体离开以后,有两位医生来巡床,惊讶地发现了在窗边感概人生的陶仁闲,不过还有更让他们惊掉下巴的事情。
陶仁闲发现自己的被动技能预见未来进化了,变成了一个主动技能。兴趣之下,当即用两位医生试验了一下。
这一试验不要紧,人类医学揭开了新篇章。
利用两位医生作媒介,陶仁闲预见了跟他们医学专业相关的重要时间节点,并且一不做二不休,把看到的事情,什么技术革新,什么新药制造,通通一古脑说了个详细明白。把原本还要几十年,甚至几百后才会出现的医学新方向,直接赤果果摆到今天。
俗话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医院的医生很快闻讯而来,陶仁闲为了医学革命,为了人类福祉,也是来者不拒,内科外科神经科,大痛小伤传染病,直接透了个底掉,让一众医生彻底疯狂了。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国家医学研究中心的刘主任,正好在本市调研,听到我的汇报,立刻赶过来了,还有这位是武警总队的……”
陶仁闲没有理滔滔不绝的院长,也没有理那几位大领导,径直走向了父母,扑通一声跪到:
“爸,潘姨,让你们担心了。”
潘明珠眼泪唰唰就流了下来,陶让利拉起儿子,红着眼眶说道: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一家团圆,亲情四溢,实在不适合谈别的事情,老院长尴尬的带走了各位大人物。
“儿子,他们说你身上显露神迹啦!咋回事啊?”陶让利好奇地问道。
陶仁闲接过潘明珠削好的苹果,咔咔啃了几口,得意地说道:
“没错,从今往后,老百姓再也不用说看病难来,什么癌症,什么神经病,通通变感冒,话说他们会不会为我立块碑呀,哈哈哈!”
看来这小子刚才对女医生说不要透落魄他的事,有些言不由衷啊!
“当然会,不过立的是墓碑,”
房门打开,陶仁艳一袭医生装,淡淡说道。
“艳姐,你这,算了,”陶仁闲想想,对这位神奇的堂姐,什么形态也不用奇怪。
“你是陶仁艳,”陶让利在三年前倒是见过陶仁艳的这具克隆体。
“小艳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潘明珠关注的焦点才是正确的。
“说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吗?”陶仁艳轻叹一声。
“梵都走了,没有人管我们了吧,”陶仁闲不以为然。
“你知不知道,医疗这一块儿涉及到多少人的利益,你从未来淘来的东西,将颠覆多少人的饭碗,”陶仁艳的意思很明白了。
“可是这些东西会让全人类摆脱疾病的困扰,那些利益集团的人也要生病呀,我就不信这种利国利民的事,谁能藏着掖着?”陶仁闲皱眉说道。
“但愿你的想法是正确的,我之所以没有阻止你,就是想看看,人心是红是黑?”
陶仁艳走到窗边,望着黑压压的天空,喃喃说道:
“要下雨了。”
在离病房很远的会议室里,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放下手中电话,满脸兴奋地说道:
“研究院那边传来消息,已经确定,这个陶仁闲提供的资料完全可行,太不可思议了,太不可思议了。”
与年轻人想象中的欢呼雀跃不同,一屋子的人除了老院长,居然没一个人有表情,全都沉默地靠坐在沙发上。
坐在首席的一位老者手指轻击桌面,啪嗒啪嗒的声音很快成为了会议室内的唯一声音。
过了许久,老者开口了:
“你们看这件事情该怎么往下走?”
“当然是开新闻发布会,然后全力推广这些项目,”刚刚接电话的年轻人嚷嚷。
“小费,来这之前,你爷爷交代过你什么话吗?”老者慈眉善目,轻飘飘地问道。
“这重要吗?我觉得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这些项目推广开来,”年轻人一耸肩膀。
“费老爷子的话不重要?”老者似笑非笑的说道。
“你们这是怎么了?那可不是端着藏着的时候,”年轻人咋忽起来。
“啪”一声轻响,年轻人眉心绽开了一朵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