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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被识破了

    “报,北面发现火无敌的人马,距离此处不足十里。”

    “好,非常好,通知河北诸营,佯攻诈败,诱他过河,再去上游通知辛康,让他见下游烽烟起时决堤放水。”屈平接到消息,火无敌率军两万赶来,大喜过望,水淹敌军大败神将的威名,距离降临到他的头上已经不远了。

    “各营迅速做好准备,待水淹敌军后,扑杀上去追杀柳云残部,一个不留。”

    “是,末将遵命。”

    此时,雁北商亭第五次追丢了程起,这一整天,他都没有听到那熟悉的令他浑身难受的逼语,他感觉人生少了些什么,怪怪的很不舒服,让人烦躁......

    又是一日的幕落,夕阳的余晖照射在天萌关的城墙上,城墙由一块一块大理石建成,此刻却找不到一块完整模样的石头,处处都是被投石车砸出来的坑洞,上面黑黢黢一片被大火烧过的痕迹,整个城像被鲜血浸染过的一样,到处都是人的尸体,引来无数乌鸦在上空盘旋。

    城头上横七竖八躺着已经累得站不起来的士兵,袍泽的尸体都来不及运走,他们还有最后的用途,用来充当早已耗尽的滚木礌石。林秋扶着墙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遍体鳞伤的他已经数不清挡住了多少次炎兵的进攻了,关内只有不到两千余人了,其余的都战死了,滚木箭簇早就没了,关内民居也拆的差不多用来守城了,他只剩下一些火油了,可以用火油烧城头来阻挡敌军,可是火油能用几天呢,一天还是两天?他不知道,他也不想去想,他太累了。

    天萌关,最多只能守三天了。

    关下来了一队人马,是炎兵收拢尸体的队伍,林秋淡淡的看着他们,不做理会。过了一阵,太阳马上要落山了,又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将领身穿金凯,气度不凡,林秋认识他,他就是屈引。

    屈引看着城头上这孤零零的身影,叹息道:“林将军,何必呢。”简简单单的,没有什么废话,因为在这十余天里,各种劝降的手段他都用尽了,没有丝毫的效果。

    林秋缓了好久,虚弱的抬起手对西方拱了拱手,道:“誓死报效...天将军。”

    屈引沉默,一路行来,他攻城掠地,听到最多的就是这么一句话,萌王年老昏聩,不复当年英明,朝政混乱,民不聊生,四方造反起义者甚多,在各方戍边大将眼中早就没了威信,要是没有郭起一人挑起大梁,萌国早就完了。

    最简单的证据就是他都陈兵天萌关了,听说萌王依旧不理朝政,耽迷享乐,王子不思外出御敌,一直在互相争斗彼此内耗,这样的王室,郭起能庇护他一时,又能庇护他一世吗?

    “回去吧,我城内尚有火油,可烧城三日。”林秋说话时牵动了肺部的伤口,剧烈的咳嗽起来,胸口中箭伤了肺叶。

    屈引深深地看了林秋几眼,转身回去了。

    林州战场,秦国和萌国又打了一场狠仗,萌军损失惨重,秦兵损失较少,可是将领都被砍得差不多了,现在秦兵里费超之下最大的将领竟然只有什长了。双方各自收兵后,费超再也忍不了了,他扛着大刀,架马去见程起。

    “不要脸的老匹夫,老子受够了,有种出来和老子一对一。你赢了老子立马就走。”

    程起架马出阵,脸上充满了戏谑,道:“哟,着急啦,我就不和你打,我急死你,我气死你。不服啊,你敢对我进攻吗,你不敢,你敢先手进攻你的绝对防守就用不出来,在我面前就是送死。”

    “你个老东西,真是不要脸了,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呵呵,实话告诉你,老子准备撤兵了,你的大将都被我砍光了,你拿啥进攻我,就你那领兵进攻的水平还不如我手下一员偏将,劝你早早回去,该干啥干啥去。回去告诉赵胜涛,我郭起的脑袋在这,他要取自己来,别派杂毛出来,这不白给吗。”

    费超气的大手直锤胸口,哇呀呀的一顿怪叫,可他确实不敢主动出手,程起的神技速度太快,他一旦先出手破了自己的绝对防御被动,估计瞬间就被程起挑了。好歹也是一届神王,给他整个什么绝对防御干啥,挨打第一进攻白给,这么废的神王技真是一点用没有,这个世界没人比他更倒霉了吧。

    费超难受的捶胸顿足。

    “啊嚏。”柳云打了个喷嚏,咂咂嘴。

    ......

    天色蒙蒙黑的时候,火无敌率领一万余兵马赶到冀水岸边。屈平的人马全都撤到了冀水南岸,并且南岸的守备很薄弱,看起来极容易突破般。

    火无敌见状一笑,下令渡河,驰援柳云。

    火无敌的人到了冀河边,屈平人马调动引起了柳云军的注意,袁华听闻火无敌的人来了,屈平放弃北岸防守,部队都拉到南岸,火无敌准备渡河,心道不好,赶忙找到柳云,说:“不好,火无敌准备渡河了,我们得速速出兵冲击敌寨,抢那最后一线生机。”

    柳云知道火无敌来了没做停留,四下勘查情况,郁闷不已,“不应该啊,火无敌战场经验丰富,来到河边北面无人防守,他应该会注意到河水水位的异常啊,为什么不去上游勘察?”

    袁华思索一会,道:“火无敌的领兵能力很强,他本来不会这么仓促,现在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有人在逼迫他,他不得不早早和我等合兵,看来是雁北出兵了。”

    柳云扶额,夭寿啊,她最大的依仗就是火无敌来了这里发现了冀水的异常,前去上游,屈平要对付火无敌只能从此地分兵,只要屈平一分兵,包围圈就弱了,拦不住她率军突围。

    “得了,还等啥呢,出兵呗,让兵卒把值钱东西都带上,到时候喂了鱼虾去了下面也好有钱打点一下。”柳云哭丧着脸。

    乐信大手拍着自己那不足米长的小短腿,道:“柳帅大可放心,末将善游,到时候凭借这双浪里神游腿,定保柳帅安然出水。”

    柳云:“......”

    “报,火无敌军队开始渡河。”

    “报,柳云全军出击进攻我北部营寨。”

    “报,申重将军带人去北寨防守。”

    “报,火无敌部已经半渡冀水。”

    屈平见时机已到,道:“命人燃起烽烟,通知上游辛康开堤放水。”

    “是。”

    屈平稳坐大帐,等着冀河决堤,水淹火无敌和柳云,他再出兵收拾残局,结果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外面除了喊杀声别的啥也没有。预想中大河决堤天地为之震动的情况根本没有发生。

    “报,火无敌全军已经过河。”

    “报,火无敌与柳云两面夹击,北寨被破,申将军求援。”

    “怎么回事,辛康在搞什么。”屈平腾的站起来,面色大变。他忙带人出了营寨,去看情况。屈平的军队对冀水北几乎没什么防备,主要防备都在柳云那边,火无敌全军渡河,强行冲击北寨,顷刻间营寨被破,火无敌带着人四处冲杀,炎军大乱,混乱不堪,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

    营寨被破敌军侵入腹背受敌,防守柳云的炎军也受到了干扰,阵型大乱,柳云、方隆、石真硬、罗渊、乐信当先破阵攻入炎军大营,炎军受到两面夹击,柳云诸将又奋勇无敌,不少低级将领被斩,军卒没有指挥,顿时溃败,溃败的乱兵甚至连后方营寨赶来支援的援兵都给冲散了。

    柳云大喜,笑道:“哈哈,亏老子担惊受怕了这么多天,诸将士,今天好好给屈平上上课,教他做人。”

    罗渊等将各自带人追杀败兵,四处放火,趁机扩大战果,天色已黑,炎军营寨四处火起,不甚精锐的原冀州兵卒,不少地方收到惊吓竟炸了营,混乱程度再次升级。

    屈平带人寻到退回来的申重时候,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他们身边只有几千真正的炎国精锐兵卒,其余兵卒根本无法组织起来。

    屈平红了眼睛,大喊:“不许退,后退着斩。”他让人抓了不少溃退的兵卒,当场斩杀,可是依然阻挡不住溃势。他想不明白,本来十拿九稳的事情为何发展到了现在这般地步。

    难道是辛康叛变了?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被屈平否决,辛康不可能也不敢背叛,那为什么出现了差错,屈平百思不得解。

    申重道:“将军,事不可为,我等当速退,今日虽败,然我军兵马损失并不多,天色这般黑,柳云定然不敢深追,我们退到冀城,收拢人马,待人马收拢完毕再与柳云决战。”

    屈平绷着脸,充满了不甘,这么稀里糊涂的溃败,他不甘心。

    申重大吼:“将军,快撤吧,北境粮秣皆在城中,只要我们退回去死守城池,收拢大军,我军兵力依然远胜柳云,到时候是战是守,由不得那柳云。”

    “哈哈哈,想撤,来得及吗。”柳云带着人骑马赶到这里,她这些天被屈平折磨的精神都要崩溃了,现在局势反转,她怎么会饶了屈平。

    “将军速走,我去迎她,定要守住北境,不然屈引将军后路断矣。”

    屈平一激灵,是啊,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屈引大将军还在南边,自己不能坏了大将军的大事。他朝申重拱拱手,带人后撤。

    申重大吼一声,策马奔向柳云,浑身气势暴涨,血脉喷张,竟是直接用出了他那隐患无穷的爆炸招,乱披风锤法。柳云见他又来,知道自己要是被他砸上,虽然自己能挡住,但肯定就被他拖住了,她不想浪费时间,屈平今天一定得死。

    “哼,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柳云的大招。”说罢,柳云身形一振强行想一些兴奋的事情,顿时令人迷醉的体香铺天盖地向四周发去,闻到的人皆双腿发软,满脑子皆想着床第间事不想伤害柳云。

    “没用的,香味奈何不了我。”申重大喝一声,心里发狠,一拳砸向自己鼻子,直接把鼻子砸塌了。

    柳云挑眉,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狠人,她也不犹豫,一把将自己胸凯拽掉,露出自己胸前雄伟,轻轻解开几个扣子,顿时一道深沟露在申重眼前,“那这样呢?”

    申重本来就气血翻涌,鼻子受伤,突见到柳云解开衣扣,露出半边业界良心,如山峦般汹涌、葱藕般白嫩,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是那么的让人充满渴望,顿时被刺激的鼻血如火山般喷涌而出,瞬间喷射了千余升精血,身体失血过多,使不出力气,眼前一阵阵发黑,晕乎乎的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摇晃。一身气力如潮水般退去,再不复前刻勇猛。

    柳云简简单单一枪,刺向毫无反抗之力的申重,准确命中心脏。

    “你...竟然。”申重不可思议的看着柳云,弥留之际,用最后的力气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你...无耻,我不甘心啊。”

    言罢,轰然落马,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