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诗一出,满座哗然,那皇子的眼神中已经满是崇拜了,我搁笔回座,跪下行礼对皇帝说:“皇上,小民献丑了,另小民年岁还小,不便谈儿女之情,还望皇上允诺。”这下轮到那些公主们惊讶了,互相交流着“这人真神奇”之类的话,我见皇帝为难,还在犹豫中便继续说道“可等日后小民年岁渐渐长再行婚娶。”这下皇帝有台阶下了,离座把我扶起来,然后说道:“年爱卿以功业为重,这值得称赞啊!”这时那皇子又上前道:“父皇,可否任命瑾先生做我的老师?”皇帝看到自己的孩子爱学习,高兴异常,正要发话时,大殿中一人喊道:“父皇,儿臣想请瑾年先生做老师。”这音一出,所有人都敛声屏气,我想是谁这么大来头,心下想时,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来到皇帝面前。这个人打扮与那三皇子不同,白衣素装,虽不华贵,但气质逼人。
皇帝缓缓说道:“老二啊,你三弟先开口,你这个做哥哥的就让一让吧。”原来这是二皇子,史书中说他为了争夺太子之位,做尽坏事,但经过我的研究,他却是一个十分有苦衷的人,如今一个穿越者已经做了宰相,这势必会对历史的走向产生变化,未知的事情太多了,我想我还是忘却自己在史书上看到的东西,以一个当事人的身份参与到历史之中。此时三皇子也带着不友好的语气说话了,二哥,瑾年先生我仰慕已久,还是让瑾先生做我的老师吧。可二皇子雷霆霹雳地说道:“你,你配吗?”正当火药味愈加浓烈时,一公主走到他二人中间,缓缓说道:“今日是汉士入宫之日,二位哥哥暂时别吵了,”然后转身对我说:“瑾先生,你觉得我如何,配得上做你的妻子吗?”
此女子皮肤光润,似乎看不出粉黛的痕迹,身子修长唯美,一粉裙穿在她身上衬得她仿佛像一朵刚出世的莲花,肌嫩的脸蛋,让人忍不生发遐想,我有点想同意了,但是心中的理智当即给了我一巴掌,我只得力作平静地说:“公主,我之前说过了,先不考虑婚娶,况且,小民已有所爱了。”
这话说得类似一道晴天霹雳,炸得众人都惊叫起来,但眼前这公主依旧表现得很平静,带着笑淡淡地说:“有结婚吗?”我回道:“还未结婚。”她开始加快语速说道:“没结婚,就说明一切都未定,你先与我结婚,那就尘埃落定了。”我一时间没搞清楚她的话,可二皇子似乎来了兴致说道:“先生就答应小妹吧,小妹也通诗画,为人细腻温柔,才貌双全,服侍先生最好不过了,”然后再用不懈的眼神扫了一下其他的公主们,再继续说道:“当今朝堂上,还能有比我瑶妹更出色的女子吗?”
我明白了,这叫“瑶妹”的与二皇子是一母所生,想必是要我娶了这个瑶妹,然后再拉拢我。正当二皇子放生大笑时,我想着汉元帝真的符合史书所说的“文弱”啊,皇子都成主角了,你还不说点什么,说不定等会三皇子也要作妖了。果然如我所料,三皇子说了一声“哼,就这样?我松露妹儿年方12,方才是京城一绝,就是西施在世,也难以想比。”正说着呢,这瑶妹忽然拉起我的手,对皇上说了一声“与父皇告辞”,便带我飞奔出去,我回头看去那三皇子欲要追出,可二皇子带着几人挡在他面前阻止他出殿。
我们穿过几座大殿和几道游廊,路上的宫廷侍仆看到我们跑来都纷纷下跪,不一会我被带到了来一座独立的寝宫内,先是进入一个池塘花园,大概此处是她的寝宫所附带的花园把,亭子之中,透过点点灯光,看到娇嫩的荷花在含苞待放,很快几个女仆也来到亭子之中,拿了许多点心瓜果放在石桌上,而我就雨这瑶妹隔着一桌子的吃食相对而望。
坐得久了,不一会有宦官来报,说道:“公主千安,驸马千安,皇上有旨,封襄阳郡瑾年为阊阖学宫的五经博士,授太中大夫职,领秩俸四百石,赏京中宅邸一院。”他读完皇帝的话后,自己凑上前小声地说:“大夫,恭喜了啊!”我知道规矩,这时应该要给赏钱了,但我入宫仓促,什么也没带,焦灼时还是多亏了这公主,她让女侍拿出三千钱给了这太监。
太监行礼退出去了后,我双手抱拳对着瑶妹说道:“多谢公主了,这钱我定会择日送回!”
她微微一笑,然后说道:“你以后直接叫我‘若瑶’,另外夫妻之间,哪有什么你我啊!”
我正色道:“公主,此言不符其实,我们没有经过任何程序,换句话说,我们没有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一环节,何来夫妻之称。”
她听完我的话,笑得更开心了,说道:“你这人还真有趣,不错不错,既有才学又有风趣,是个如意郎君。”我有些不解,她见我露出疑惑,便说道:“你是从小没出过襄阳群吗,你不知道天下最大的就是皇帝,最大的命令就是皇命吗?还是你是在装糊涂?”
原来她想的是这一层,我便回了声“知道了”。
她似乎生气了,微微地嘟着小嘴,然后牙齿轻咬着薄唇看着我,最后缓缓说道:“果然,文人都是书呆子!”我不知说什么,愣愣地看着她,我这一看反而让她怨气消了,紧绷的脸缓和下来,嘴唇上残留着点点牙印,只听她说,哼要不是你有点才貌,我早就把你扔到池子里去了,转身便走了。
我内心苦笑,想着你走了,我咋办啊。没法,我尝试回忆来时的路,并接着一盏小灯离开这亭子,正当我穿过小桥,来到她寝宫的大门时,几个侍卫在门口把我拦住了,对我说:“驸马爷,夜深了,皇宫实行宵禁,一更时以后不准出宅。”我内心暗暗叫苦,但是没法,值得沿原路返回,重新坐到亭台的中。
天阶夜色凉如水啊,虽是六月,但只是身穿直衫也有些冷,我只好解开直衫的衣绳将自己裹得更紧,过了半小时,我想着出去无望了,便在石桌旁做起俯卧撑来,还好功底还在,做完五十个后,小汗不断地从额头中冒出来,我便赏其了这园子来。这园中树木以松柏为主,间有梧桐、银杏、玉兰、丁香,集中分布在一小瀑布周围,花坛中则密植牡丹、芍药,月色明朗,衬托出亭台楼阁经营有绪,假山与花木交相辉映,真是美极。
正当我要继续做俯卧撑时,来了两个女仆对我说:“姑爷,去屋中吧,小姐已经不再生气。”
这是什么话啊,我没惹她,她咋生气的,于是我便对其中一女仆说道:“不必了,明早我自会出宫,再也不会与她相见!”
听到这话那两个婢女也慌了,赶忙回屋说了些什么,然后就看到那公主朝我这边走来,我脸上表面平和,心中暗喜,想着在古代可由不得女生做主了。可和快,她冲上前给了我一巴掌,然后又立即拽住我,把我拉到了屋内,对我说:“明天就送你走,但我可不想得个冷落丈夫的行为。”然后转身进了内室。
我现在就像一个来到亲戚家做客的小孩子不知所措,我想如果明天就被遣送走,外人不知道要怎么传呢,同时说不定皇帝和那个二皇子还会治我的罪,毕竟皇权社会可不讲什么法律的。此时外室的一个女婢走到我身前,对我小声说道:“姑爷,哄哄公主吧,她是喜欢你的,怎么舍得赶你走呢,其实公主连浴桶都给你在隔壁盥洗室准备好了,你去哄一哄,事情就解决了。”害,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
我是个不会哄人的人,我小步走到内室,只见她上身头埋在手臂里,趴在床上小声啜泣着,我走上前坐在床边,替她整理那被弄乱的头发,没一会,她抬头看了看我,眼里带着泪,然后就猛地抱起了我来。
夜里,我和她同床而眠了,内室的灯都关了,只有外室的桌子上留了几盏蜡烛。她睡在床里,我睡在外边,就这样干巴巴地并排躺着十几分钟后,她坐起身把围帐拉了下来,再躺下说道:“我们虽没行成亲之礼,但父皇有命了,肯定就会操办此事的,我母亲在生我的时候就去世了,是二哥一直关心我,我们没有娘,小时候时常被其他皇子公主们欺负,是他一直保护我,所以他才会锋芒毕露的,虽然很多人不喜欢他,但是我知道他只是想保护身边的人”听她这么一说,我倒也产生了一些同情,想着侧身抱一抱她,但又碍于心中的道德律,最后还是作罢。但她感受到我的动静,便说:“你怎么了。”然后我感觉她拘谨起来,手脚都收紧了,她再接着说道:“我听夏儿和邵儿说过,男女成婚后,要行房的,你,你是想做那个事情吗?”
我忙说“别,好好地睡吧。”但是她似乎觉得我在说反话,坐起身就开始脱下衣服,我也赶忙起身制止,但这一推一搡的,我的头被她抱在胸前,顿时一阵暖热从太阳穴传来,是夜,迷茫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