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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刀楞了许久不在说话,倒不是拔掉身上的东西,而是失去了他们。

    医护人员抬好担架,老刀上了担架,说实话老刀有点害怕,索性把被朝天,脸朝地,老刀害怕这时候遇见叨叨,那个叨叨。

    叨叨是谁,叨叨是个爱说话的女孩,她特别喜欢聊天,还有她的眼神,不是惊讶就是在笑。

    老刀第一次去叨叨家,那天她看花了眼,一路上总是问老刀,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因为老刀是特别喜欢养花的。

    叨叨见到路边的草总是问老刀,尽管老刀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草,可老刀总会对叨叨说一段爱情故事来形容这个草,这是一个女孩子喜欢的植物,然后男孩子种了这小山村,然后叨叨就会羡慕。

    路边草丛里有只蚂蚱,叨叨会吓一跳,然后一动不动一样盯着蚂蚱追赶那只蚂蚱。

    村里的拐角处,是个晒太阳的地方,到是有爷爷奶奶们在哪里聊天,叨叨看见后就跟说不完的话上前和爷爷奶奶聊天,总是吐槽着老刀做的那些事。

    老刀知道叨叨是故意的,只要老刀在叨叨面前,叨叨总喜欢斤斤计较,我想笑,叨叨特别爱胡闹。

    我也知道当叨叨不在爱我时,就不会再斤斤计较,所以我就接受叨叨吐槽着我,叨叨总会说“可委屈,可委屈”然后就是咩咩嘴,事实上叨叨真委屈,我没有给她最好的,一直让叨叨受苦。

    爱情到底是什么,叨叨,你说爱情到底是什么,然后叨叨就会说:“啊!”然后叨叨会叹气,叨叨她会想很久:“爱情就是在你的茶壶里面放绿茶”,叨叨最想干的一件事就是在老刀的茶壶里放不同的茶叶,老刀是一个只喝红茶的人,那个茶壶已经养开片了,是金色的开片,一旦在泡几壶绿茶就是黑色开片,那对老刀来说是倒霉透顶的一件事。

    爱情是,笑,只有爱的人充满一束束鲜花

    临时搭的帐篷有三个,每个里面有张床,掀开门帘,里面的消毒水味道让老刀习惯不了,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子里,头顶的灯明晃晃的,老刀躺上去。

    再次遇见叨叨连床都变的冷冰冰,持刀的人就是叨叨,面对面互相看着对方,叨叨一脸严肃。

    “要不要麻药”这是叨叨的第一句话,还有她那忧伤埋怨的眼神,这是叨叨第一次露出那种眼神,就连她的发丝也是许久没有整理,叨叨是故意的。

    “要……不得麻药”我故意停顿了一下,这时候叨叨看了我一眼转瞬即逝间恢复了那种忧伤沮丧神情,老刀知道叨叨再笑,尽管面无表情什么也没有做,可老刀太熟悉。

    叨叨开始剃出残留在我身上蟑螂的爪子,我开始喊疼,就这样叨叨开始说:“哦哦哦,你还知道疼啊!你知道我可委屈”原本叨叨还寻思说自己多么多么担心,可到嘴边什么也没有说。

    好吧!老刀不在喊疼,叨叨给老刀做到一半放弃了,原因很简单,蟑螂爪子上的刺就像是子弹一样留在老刀的体内拔不掉,焊接在老刀的身体折磨老刀。叨叨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些刺已经快到五脏六腑,这已经不在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手术,叨叨只会一些简简单单的手术,叨叨就像一个信徒一样祈祷,在门口,祈祷这些刺不会要了老刀的命。

    新的主刀大夫,看了一眼,特别棘手,光是致命的刺好几根,到成了荆棘,长在肉里,不会要你的命,会折磨你,明晃晃的灯倒成了摇晃的钟摆。

    老刀满天大汗,就这样一动不动,闭上眼睛,主刀大夫以为老刀睡着了,没有其实老刀是在想事情。

    老刀想到刚开始当兵,是个骡子和菜鸟,忘记很多事情,想到了团队领到那把刀快乐一整天的日子,又回到成为兵王的日子。

    老刀想了很多很长一段时间,就这样老刀不知不觉的忘掉了很多,那些每天训练的时光就好像折合成一天。

    好了,一觉醒来叨叨在老刀身旁,叨叨用两只手当枕头,睡在桌子上,叨叨睡眠质量特别差特别敏感。

    老刀不敢动,可手中的镯子碰上了金属床板,叨叨睡的很浅这样的声音出现在叨叨的耳朵里,被老刀吵醒的叨叨。

    叨叨晃了晃胳膊发现已经开始发麻,叨叨伸个懒腰,缓了缓思索了许久。

    “醒了”,叨叨看了一眼“嗯”,枯燥无味的对话,老刀不知道该说什么随后又憋出一句“吃饭没”。

    “你的刀呢?”在叨叨眼中那把刀和叨叨一样重要,叨叨一直觉得老刀对她的爱比不过那把刀,可老刀的刀插着蟑螂身上,却留下了叨叨的手镯,准确说那不是手镯,是叨叨的发簪弯曲成手镯挂在老刀的手上。

    “那不是普通的一把刀”,叨叨一听很震惊语气大了几分,开口呵斥道:“原来我的发簪就是普通的镯子了”。

    叨叨的发簪是叨叨的爷爷留给叨叨的,一直戴在头上,这次把那个发簪从头上拔掉,让叨叨的爷爷弄成了手镯戴在老刀的手上。

    老刀环顾四桌,桌子一杯水整齐摆满苹果,和一把普通的刀,是用来削水果的一把刀,这里只有老刀和叨叨。

    屋子里洁白的墙,洁白的床单,窗外的风景随风摇摆,恍惚间又回归现实都散发着消毒水味道。

    消毒水有点刺鼻,屋内有点安静,没有看叨叨的老刀,听见叨叨再说“可委屈”叨叨只会这一句。

    老刀想起来什么,就这样望向叨叨,叨叨也看见老刀,两眼想望,一眼望去什么委屈什么不委屈,大概只剩下一句话。

    老刀晃了晃手中的镯子,叨叨笑了笑,时间就这样过去大半,“有点饿”老刀也不知道自己多少天没有吃饭了,反正饿了的话,不是吃老鼠就是啃草。

    门外传来一声敲门声,海进来了,迎面见到叨叨,叨叨看了一眼老刀。

    这时候叨叨就好像是多少年没有见到的老朋友一样开始诉说“可委屈,海啊!你是不知道我多么委屈”。

    “老刀这个坏蛋,嫌弃我,还不搭理我,老刀还觉得他可委屈”。

    海不知所措望了望老刀,望了望叨叨,一句话也没有开口。

    “有点饿了”老刀肚子咕咕的响个不停,叨叨正准备和海说几句一听见老刀说话,摔着门去打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