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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再回曹府

    曹滚手上不停嘴里继续道:“你这般聪明便猜一猜!”

    我道:“你弄得这般痒让我怎么猜?还是我自己弄吧!”

    曹滚道:“也好。那我给你涂背!”

    于是我自己涂前面,曹滚帮我涂抹后背,方才不痒。我道:“我猜出来了,我与那些干水活的兄弟肤色不同。你是让我易容了,装作咱们经常干水活的。”

    曹滚道:“你这孩子却是极聪明的,如今你想进这太尉府非装扮一番不可。我每几日都会往太尉府送鱼,而今日午后又是往府中送鱼的日子。你跟着送鱼的车去,神不知鬼不觉。有谁会在意一个皮肤黝黑的送鱼小童呢?”

    我道:“这招果然极妙,谁能想到推车的小童会是曹阿瞒呢!只是有一点,要是遇到下雨落水什么的可就全穿帮啦。”

    曹滚道:“嘿,我这宝贝哪那么不济事。涂抹完毕后过得一刻,你便是想洗都洗不掉……”

    “啊!那我不成了昆仑奴啦!得,人说一白遮三丑。现在连这白也没了,自是丑上加丑了!”我大惊道。

    曹滚道:“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洗自然是洗不掉,可我这里有特殊的药粉,用它泡水便洗得掉了!”

    我终于舒了口气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滚叔,你这染色之物和药粉能不能多给我点,我将来或有大用!”

    曹滚道:“这有何难?”

    一番装扮之后,又把眉毛加重了些,加之换上水工门的短衣,我就像变了个人一般,连我自己也认不出了。因这些河工平日里都是赤脚,不曾有鞋穿,我也得适应适应,于是在院内石子较多之处练习起来。不一会儿,脚已经能够适应了。大约申时末,在一个老架子车手的带领下,我和几个同样黝黑的短衣少年一起在后面掀着鱼车,朝洛阳城行去。

    到南门之时,我们遇到检查,那群官兵甚至打开了鱼箱搜腾了一番,却是没有朝我脸上看一眼。我心想这伪装当真绝了,我如今便这么貌不惊人了吗。

    再次回到曹府,草木依旧,却有再世为人之感。早先知我是公子,府中的丫鬟仆人们常是一张笑脸,对我百般讨好。如今我换了装束,众人只当我是一个打鱼的苦孩子,便再没半分敬意。只在后厨下货的时间便被骂了好几句,似乎我因穿了这短衣,做事也没眼色了。

    忽得一人在我背上拍了两下,我转过身去,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看家护院的大胡子梁毕。也不知他是不是没认出我,很不耐烦的对我嚷道:“小子,是你要出恭吗?”

    我随口答道:“没有啊!”

    梁毕咳嗽两声道:“想清楚了再说!”

    我这时方反应过来道:“哦哦,是我要出恭!这憋得久了连自己都忘了。”

    梁毕道:“你随我来吧。”

    我于是跟在他身后,他嘴里还念叨着:“这府院大,规矩多,没人领着可不能乱走。”

    我在后面连连称是,他带我所到之处是护院们专用的茅厕,小厮丫鬟们并不常来。待进得里面,只见那里提前早已守着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少年,差不多的身高,同样黝黑的肤色,只是他穿的却是仆从们的衣服而我穿的是打鱼的短衣。

    “把衣服都换了吧。”梁毕道。

    那少年听他一说,迅速脱起衣服来,而我也已经领会。半盏茶功夫,我二人便换了个个。他成了河上鱼工,我成了豪门的仆从小厮。

    梁毕对那少年道:“出恭完了就跟我走吧。”于是对我是看也不看,便带着那少年出去。而我在这茅厕之中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正思量间忽觉肚子有点异样,可能是刚才换衣服着了凉,反正此间是茅厕,将这出恭之事坐实倒也不虚此行。

    不知是不是中午的酒肉鱼虾吃坏了肚子,初时尚不觉得,此刻闹气肚子竟一泻千里一发不可收拾。我出恭当才完毕,梁毕已然进来道:“梁毕见过少主,这些日子可叫您受苦啦!”

    我挣扎着要起身相扶,谁知道双腿已麻端是站不起来。于是道:“梁叔不必多礼,快来扶我起身。我腿麻了!”

    那梁毕上前将我扶起道:“在外面自比不得在这府里,必是些不干不净的吃坏了肚子。”

    我道:“我阿瞒生来就是吃苦的命,好不容易身上贴了二两膘,这几日又生生给耗下去了。”

    梁毕道:“老太爷都安排好了,少主今晚就留在府中。那孩子顶替你回去,断不会有人怀疑。”

    我道:“我这几日不在府中,家里人都怎么样?”

    梁毕道:“一切安好,只是都记挂着你呢。连我们这帮下人都时长提到你和子廉公子,想着你们呢!”

    据梁毕说如今非常时期,那些临时招用的丫鬟仆从早已经打发,就连爹爹的两个小妾刘夫人和李夫人也打发回老家谯县。家中只留下父母几代均在曹家为奴,忠心可靠的仆从。这群人都交由丁夫人管着。因此,在这府中我不必太拘束。

    出恭完毕后我打水梳洗一番,要说这滚叔往我身上涂的这东西还真有效。任凭你怎么搓洗,便像贴在身上一样,一点也洗不下来。

    梁毕在一旁道:“少主稍洗洗即可,夫人和太老爷还在正房等候呢。”

    我奇道:“爷爷也在家中?”

    梁毕道:“你没问,我也就没说。听说太老爷昨晚伺候圣上时摔了一跤。今日圣上特意恩准在家休养。”

    我心想爷爷乃素来康健之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摔一跤。人到晚年摔跤大为不详,按迷信的说法是有故去的征兆的。莫不是?

    想到前几日老人家还与我谈笑风生,我出门几日身体便大不好了。人生祸福无常,我们爷孙虽同在洛阳,却不知还能见多少面,想到痛处,泪水不觉留下,也顾不得形象礼仪,径直朝正房奔去。

    穿过屏风,只见一张圆桌旁,爷爷和丁夫人正坐在那里说笑。桌上摆着瓜果点心,爷爷还拿着个桃子吃得起兴。这桃子乃是发物,生病之人断不可食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