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几天,水一都没再等来灵药,索性去找廉纤,正好她在李尧房里。
水一悄声问:“师姐,最近几天怎么都没灵药了。”
廉纤没好气道:“你这都健步如飞了,还喝啥灵药,好好练功,别老想走捷径。”
水一一愣,刚想反驳师姐自己不是想走捷径,转念就想到师姐这是心疼灵草,不肯给李尧用,他叹口气,摇摇头,“师姐,你在李尧这里是不是防着我给她输灵力?”
廉纤柳眉一竖,“男女有别,你老进女子房间做什么,快出去。”说完袖子一扬,水一感觉身子腾空而起,便要被推出门外,他忙用灵力稳住,可师姐虽未成仙,灵力却还在自己之上,他无法让自己下来。
水一忙好言道:“师姐,我就给尧儿探探灵脉,你先让我下来。”
廉纤把他放下,水一来到李尧床前,用探灵术查探李尧的灵脉,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李尧身体已无碍,不知何故却一直在昏迷中。
他收回手,廉纤道:“怎样,不是我小气,不给她用灵药,只是她现在灵体无碍,无需用灵药。”
濡世此时也走了进来,“怎样?还是没醒吗?”
廉纤摇摇头,水一问濡世,“师父,你也没有办法让她苏醒吗?”
“她灵体灵识均康健无虞,我也不知她何故不能醒来。”
水一担心李尧随时会醒来,一醒来想到被心上人所害会悲伤过度,于是便坐在李尧房中,日日夜夜守着她。
一个午夜,李尧突然睁开了眼,水一只在打坐中,李尧这边一有动静,水一便知晓了,他忙跑到李尧床前,“尧儿,你终于醒了,感觉身体怎么样?”
李尧目视前方,双眼平静无波。
这个眼神,怎么会这样?!今天不是十五,但这眼神怎么看都不像是李尧啊。
李尧平静的眼神转瞬即逝,她看到水一后,平静的眼波有了涟漪,“你竟为了重塑我耗费半身灵力吗?”
看到李尧的眼神又恢复正常,水一之前的疑虑顿消,想来李尧是因为伤心过度才是那样的眼神,他心下不由得放松起来,“那没什么,你没事就好。”
李尧眼神暗了暗,“可这样一不留神就会灰飞烟灭的。”
“没事,还好师父及时赶来救了我。不过,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受伤了,”他从怀里取出那只灵骨镯,神色郑重,“尧儿,这只灵骨镯是为了保护你而做的,假如你对我还有一丝兄妹情谊,就请你戴上它,不要再轻易取下。”
李尧微微皱了皱眉,“我不喜欢镯子。”不过很快又转了话锋,“算了,你拿给我吧,放心,我以后不会再让别人伤害我了。”说完把镯子戴上,两只手腕各一只。
水一愣了愣,“尧儿,没事的,你心性单纯,以后只要能对人多留个心眼就好。”
李尧眼底似有恨意流露,“你放心,我今后绝不会再让人骗我、负我。”讲到这里不再说话,陷入了长长的沉默中。
水一担忧的看着李尧,“尧儿,你是否需要一个人呆一会儿?我先出去,你需要什么吃的用的,或者需要我陪你说说话就随时叫我。”说完转身准备出去。
“你别走。”身后李尧道,水一回身望着她,李尧虽在跟水一说话,却低着头,声音微涩,似乎哭了。
水一走到她床前,从怀中掏出一方素帕递给李尧,“尧儿,要不我把他抓来给你出气?
李尧摇摇头,“不用,他对我如此,我不想再见他。”忽的,李尧一把抓住水一的手,她力气大的很,一把将水一扯上床,她一个翻身压在水一身上,“我现在只想要你。”
水一脑袋嗡的一声,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李尧柔软的唇便已覆到他嘴上。水一大脑一片空白,他本能得便回应起李尧,床幔轻颤,二人唇齿交缠。
须臾,水一神智稍有恢复,便立刻起身从床上翻下,他声音微抖,艰难道:“尧儿,我……我不是他。”
李尧脸上的错愕改为愠怒,“水一哥哥,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从来不是他的替代品,我如今已经知晓谁才是真心待我。”她边说边从床上起身,缓缓走到水一跟前,轻轻牵起他的衣襟,把他缓缓又拖回至床边,一个用力,水一便又被她带回到床上。
李尧轻解腰带、慢褪罗衫,她眼神火热,含羞带怯的看着水一。
水一只觉口干舌燥,他一把抓住李尧的手,“尧儿不可,如果我们真要……如此,也需得成婚才行。”
李尧咯咯轻笑,“水一哥哥,你怎么一直跟个老古董似的,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水一神色郑重了几分,“我珍你重你,自不会在婚前就如此。”
李尧轻笑一声,“水一哥哥别怕,我已和生风有过床第之欢了,和你在婚前有什么也并无不可。”
水一听到此言心中痛的不行,他急急转身逃也似的大步朝门口走去。
一滴清泪滑过李尧的眼角,“哼,看来你也不能免俗。”
水一不再逃开,他回身到了床旁,一把把李尧揽入怀中,“不是的,我从不介意这些……只是方才你说这些自轻的话我一时承受不了,我不是不想……或许我真是老古董吧,此事我会等到婚后。”水一把李尧搂得更紧了,“尧儿,你受苦了,以后我不会让你再对自己轻视。”
“那我们成婚吧?”怀里的李尧柔柔道。
濡世不讲究俗礼,李尧却是一国公主,成婚礼仪不可太过就简。
濡世代水一向皇帝提了亲。
离上次濡世见到皇帝已过去多年,皇帝如今不过四十左右的年纪,便两鬓斑白,有衰老之态。他对李尧要嫁水一并不反对,他说只要李尧嫁的是自己喜欢之人便可。濡世好奇皇帝为何不修炼长生不老术,上次见他对那个国师似乎颇是礼遇,但却未在皇帝身上见到一丝修炼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