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看看,这个谜题出的实在是太有难度了,都难出了我一头汗水。甩到了地上都变成了水洼洼了。你看看吧,答案就在那个水洼洼里。它远在天边,却又近在眼前。”
芬蕊伸出手指了指天上那一轮又圆又大的月亮,然后又努了努嘴,地面上恰巧有一处比较光滑类似镜面的地方。
随着周边的光线逐渐暗淡下去,这一处正好反射了月亮的光芒,影影影绰绰的将将看得到月亮的倒影悬在其浮华的表面上。
“好吧,我承认这一个谜题确实是太简单了,不过你的答题方式那简直是明暗有度,精妙绝伦。虽然嘴上不明说,但是却又暗指乾坤,掷地有声。佩服,佩服!”
这第一道谜题的答案毋庸置疑,当然指的就是天上的月亮。
虽然看似简单,但是却又极其的应景。
“好了,难度有所增加,请听第二个题。这是一个文字型的脑筋急转弯题。”
“难不倒我的,你就尽管放马过来吧。”
芬蕊自信满满的晃着脑袋,还略微显得有一丝得意。
“说三个金字组合在一起叫鑫,三个水叫淼,三个人叫众。那么三个鬼应该叫什么?”
“三个鬼应该叫什么?”
芬蕊略微沉思了一会儿,“哦,哦。小样样,我差点就被你给绕进去了。这是一个脑筋急转弯题。虽然三个鬼联合在一起,在字典里并不存在这个字,可是不管是谁见了这么多鬼,那肯定是要,是要,叫救命才对呀。”
忝谈在一旁先前还是捏了一把汗,他生怕自己的大美人一时钻了牛角尖,反应不过来。
不过好在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芬蕊的智商还是在线的。忝谈很是高兴,毕竟答对了,才有的玩儿。若是答错了,再推诿扯皮什么的,那可就失去打赌的乐趣了。
这一高兴,他也就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只见忝谈扭动着身躯由远及近,渐渐的向芬蕊身旁靠过来,嘴里面还念念有词:
“救命啊,救命啊,好多鬼,好多鬼呀。”
芬蕊也是乐的一笑,这两个人在一起,不管是怎么玩,那都是充满无穷乐趣的。
笑过了之后,忝谈又给出了第三道谜题,不过他将难度降了下来。
“请听第三题,这个谜题很短,请问偷什么东西不犯法?”“注意答案是以偷字开头的...”
他善意的提醒了一下。岂料芬蕊却并不领情,“小样样,讨厌。不准提醒啦。偷什么东西不犯法?偷......偷......”
往往看似简单的题目,在一翻提醒之后反而就很容易失去方向,答案似乎就在嘴边,却一时又说不出来。
芬蕊急的眼珠乱转,忝谈捂着嘴将头转向一边,故意不出声、也不说话。
等他再次转过头来的时候,捂住嘴的手掌松开了一半。
芬蕊从他的指缝当中看出来他在笑,
“好啊,小样样,你居然还敢取笑我。”
芬蕊提起拳头来,就向忝谈身上捶过去。拳头还没落下,她突然恍然大悟,
“咳,这答案不就在眼前吗?偷笑呀。”
她将落下来的拳头伸开,然后轻轻的在忝谈身上拍了拍,“小样样,你对我还是蛮用心的嘛。怎么,哄得我这么开心,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还是想有什么图谋不轨?”
“哪里哪里,岂敢岂敢呀。这大美人高兴了,我才能更高兴,咱们都高兴了。这蜜月之旅才能更加的甜蜜呀。再说了,我还能有什么图谋不轨的,顶多就是想想怎么逗你开心而已。夫唱妇和,荤素搭配,那才能相得益彰,和和美美。”
“嗯,你这张大嘴跟抹了蜜糖似的,十里地之外都能把人给甜晕了。怎么,还不知足?还想来我这里讨要便宜。”
“这玩意儿,哪儿能有个够呀,甜言蜜语甜的毕竟只是嘴。这夫妻和睦,那甜的可是心,是灵魂。”
“好,好,好。看你那猴急的样子,怕是也等不到蜜月了。不如今天晚上我就给你甜甜心,如何?”
“哎吆,哎吆,我的大美人......”
忝谈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这个,这个咱俩怕是想到一块儿去了。看起来,这个赌约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不管是你听我的,还是我听你的,都没有必要了。因为我们意见一致了呀。”
“不,不,不,话可不能这么说。”芬蕊急忙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
“这个赌还是要决出胜负来的。”
“为什么”
“因为赢了的一方,会更加的有话语权。”
“啊!你的意思是说你要掌控我的话语权。”
忝谈眉头上挑,看起来,这在外面,可以呼风唤雨的男人,回到家里还是免不了要低下高昂的身躯。毕竟,这贤内助的魅力足以让男人丧失一切的话语权。
“好吧。要想掌控我,你还需要再答对两道题。这一次,既然话都说明白了,那我可就要拿出我压箱底的存货来了。”
“请听题,第四题。说上面正差一笔,下面少去一点,请猜一个字。”
忝谈在说谜面的时候,故意说得很快,而且还在不停地用两个手指敲打着面前的桌子。
他这不仅是在掌控自己的节奏,同时还是在通过制造噪音来干扰芬蕊的心神,让她不至于那么快就猜到答案。
这一招还是挺管用的,芬蕊受到了干扰,节奏也似乎被带偏了。
她一边快速连贯的重复着忝谈,刚才给出的谜面,一边脑袋里面高速的运转着。
这到底是会一个什么字呢?那种感觉好像就在嘴边,呼之欲出,但又似乎差了一点什么,就是迟迟不肯出来。
在连续快速的念叨了十遍以后,芬蕊的心气儿开始逐渐的平静下来。
忝谈敲击桌面的噪音,她也开始慢慢的习惯起来,这一慢下来再加上气儿一顺。
她也便找到了破绽,将这个谜面拆开来念,答案也便就一目了然了。
芬蕊抑扬顿挫开始一字一顿的念起来,“上面正,反正的正字,差了一笔,也就是正的顶上去掉了一行。下面少,多少的少字去掉了一点,也就是将少的右边的那一点去掉。上下两面重新组合在一起,得出来的字就是一个步字。漫步太平洋的步字。怎么样?我回答对了吧。”
“唉呀,厉害厉害,我的大美人,你实在是太厉害了。在节奏被我带偏的情况下,你居然还能够猜出来,佩服,佩服啊!再接再厉还差最后一题,你就可以大获全胜了。”
“最后一题,我也不为难你,咱们顺着刚才的思路接着来。刚才说的是漫步太平洋的步字。这次还是与步字有关,不过不是漫步太平洋,而是说,人在云中漫步,也请猜一个字。”
“人在云中漫步,人在云中漫步,人在云中漫步......”风芬蕊不急不缓的连着念了三遍,这一次她没有被带偏,而是直接顺着刚才的思路,采用了最简单的增加法。
她很快的就给出了答案:“噢,小样样,最后一道题目出的这么简单,你说你这是在故意让着我呢,还是说你已经提前准备认输了。”
“嗯,大美人,难道说这故意放水,和举白旗投降,受到的待遇会不一样吗?”
“你说呢?”
“嗯。如果说,最终给的待遇都是一样的,呵呵,那么我选择主动认输。”
“主动认输吗?你确定。小样样,如果说今天晚上我和你唠上半个小时的,你会选择早早就丢弃话语权吗?快说,会不会,会不会?”
“呃。会,会,会。”
“好啊,答案都被你说出来了,看来既然你选择了倔强,那么你输的也就不冤了。愿赌服输,你输了。今天晚上一切你都得听我的,哼。小样样,从现在起你的话语权已经被我没收了,没有了话语权,你今天晚上就乖乖的听我说就可以了。”
“啊,大美人。你就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哈哈哈哈......”
忝谈一边求着饶,一边也发出了傻呵呵的笑声。
说话语权被剥夺了,那也只不过就是一句玩笑话,真正聊起天来,谁又能管得住这张嘴呀。
毕竟光听一个人说,实在是太无聊了。相互配合,才能其乐无穷。
这个道理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心知肚明的。
所以忝谈的内心里面也早就已经臭美开了花,至于话语权这回事吗,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了,只要把握好谈话的主题和方向。也是一样可以达到畅所欲言的效果。
如此看来,今天晚上注定了是要皆大欢喜的。
估计不谈上个把小时,忝谈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肖飞可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这种快乐,此刻忝谈的所有想法也全都变成了他的了。
想想就美妙无穷啊!
肖飞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这种“借壳错位式”的体验风格,在上一辈子还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重新调整了一下坐姿,忝谈和芬蕊两人又将目光投向了天空中,那一颗高挂悬起的月球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