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此刻的她,眼睛里布满了伤心和愤怒,既有复仇的浑浊,又有坚毅的清澈!
哪怕是给那么一丝的机会,她都会让对手付出血的代价......
虽然脑门被发热的枪管抵的除了痛,还是痛......
但是她眼角的余光已经瞥到了一丝终结这一切的希望。
用枪管抵着她的那个人,此刻有些得意忘形了。
本来地戍局的女探员长相就有些俊美,再加上一身紧身衣的打扮,难免就让这些贼人起了歹心,有了那些个非分之想。
随着一声奸邪的闷笑,贼人将长枪的枪管略微向后收起了一寸。
女探员的额头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深红的o型印记。
抬起的枪管,开始沿着女探员俊美的脸庞慢慢地向下游动,游动到下巴的时候,贼人又发出了一声更为无耻的笑声。
“嘿嘿嘿...嘿嘿......”
他的同伴也在一旁附和着发出一阵阵怪叫声。
枪管口轻轻的将女探员的下巴向上微微掀起,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玉齿。
只见这玉齿紧咬,深深的透着一种,可恨此刻不能变出一副铁嘴钢牙,不能撕烂这些混蛋的遗憾。
枪管口松开,女探员略显干燥的嘴唇,已经有血丝渗出了。
这像玫瑰一样红的血丝,又引来了这个混蛋更加无耻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女探员强压怒火。她闭上了眼睛,双眉紧锁。
枪管继续向下移动,这一次停留在了她的肩膀上。
伴随着强烈地压迫感,女探员的有些呼吸不动了。
还是那一连串放浪形骸,低贱到要命的闷笑声,女探员的左右肩膀被坚硬的枪管狠狠的砸了两下。
像这种低级趣味又缺乏管教的行为,实在是可恨至极。
严重触碰了道德底线的他们,似乎完全没有就此停下来的意思......
反而越玩越过火,无辜的枪管继续在女探员的身上捣过了,敲过去。
最后停在了她的小腿处,怪叫声夹杂着口哨声,此刻此起彼伏的响起。
“敲,敲,敲......”
有人瞎起哄的扯了一嗓子。
也许是持枪的手累了,更也许是他原本就有这种想法。
只见松弛下来的枪管不偏不倚正好敲到了女探员小腿的胫骨上。
女探员轻呼了一声“啊”。
内心却早已愤怒,羞愧到了极点,这一刻她已经无法再忍受了。
与其落到这么一群丧心病狂的混蛋手里,活活被折磨死,还不如鱼死网破,同归于尽来得豪爽痛快。
笃定了要视死如归的地戍局女探员,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全身放松下来,然后轻轻的转过脸去,深情的望向躺在不远处已经殉职的同伴。
她嘴角含着微笑,眼角滚着泪珠。
一身的刚毅与正气在微风的吹拂下,显得是如此的悲壮与果敢。
说时迟,那时快,女探员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奋勇的连续几个翻滚。
这一滚,正好来到一名早已殉职多时的安保人员的身旁。
她的这一连串异常举动,完全出乎了那几名奸邪小人的意料,他们顿时僵住了。
连那可以令人作呕到一个世纪的狰狞脸庞,也石化了一般停止了抖动。
趁着这个间歇,已经翻转过身躯,匍匐在地的女探员大口的喘着气。
毕竟,让一个身受重伤的女人在地上连续翻滚,还要滚出好几米远,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和令人心痛的事情。
此时,除了痛疼到近乎麻木之外,唯一能让这个女人能感觉到的东西就是天旋地转,她生怕自己眼前一个发黑就此晕死过去。
到那时,可就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生不如死了。
想到这里,她强睁着双眼,压在身底下的左手,慢慢地一寸一寸的挪动着,终于她的食指摸到了一个环扣。
她轻轻的将手指穿过环扣,然后再慢慢的勾起。
悄无声息的做完这一切之后,她便如释重负般的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楞在原地半响,此时已经回过神来的奸邪之徒。
很显然,不甘心煮熟的鸭子还会飞。
他们骂骂咧咧的向着女探员身边靠拢过来。
还没有玩够的他们,决定将人抬走,带回去像犯人一样囚禁起来,然后慢慢的折磨着玩。
可是这种原本就不靠谱,而且还邪恶无比的如意算盘,又岂会那么轻易的就打响。
等到他们将地戍局的女探员,翻转过来,准备抬走的时候。
他们彻底的失望了,确切的说应该是后悔和绝望。
不作就不会死,作得如此过,他们也真该好好的享受,享受死上那么几回的痛快了。
地戍局女探员手指上拉着的环扣,正是先前已经殉职的安保人员挂在身上,在最后一刻还未来得及拉响的手雷。
三颗手雷正好可以够他们死上那么三四回了,也算是没有浪费够本了。
如果非得说还有什么赚头的话,那无非就是这些小人在死前最后一刻,他们看到了他们人生当中最炫丽的一幕。
伴随着“嘭”的一声巨响,手雷爆裂开来,巨大的冲击波夹杂着金属碎片冲天而起......
在火光中地戍局女探员沾染着血丝的脸庞,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一样,微微的笑着。
一如那迎着朝阳慢慢绽放开来的血色蔷薇花,爆炸声响起的那一刻,这朵蔷薇花迎来了最灿烂的时光,她四散飘去,将自己的勇敢和不屈撒向了大地。
士可杀不可辱!!!!!!!!!
美貌与勇气并存的地戍局女探员就此香消玉损了。
虽然让人扼腕痛惜,但是活着的人还都在继续战斗。
第一道防线被突破以后,藏在丛林开阔地的隐形战机,也便解除了隐身装置。
现出身形的战机徐徐的升起,缓缓的向隧道口这边开过来。
早在第一道防线即将被突破的时候,关押在大巴车内的囚犯们就都有些按耐不住了。
看到时机成熟,四号大巴车内的铁汉便给坐在邻座上的扎煞使了一个眼色。
扎煞心领神会,此刻再不出手更待何时......
虽然,车上有武装狱警在维持秩序,但是车外战况惨烈,严重的干扰了他们的注意力。
再加上先前从毁掉的大巴车上接收过来的那些额外的囚犯,使得原本宽敞的车厢内略显有些拥塞。
扎煞趁着近在咫尺的狱警愣神儿,望向车窗外的空隙。
猛的蹬地而起,然后铆足了力气,一头顶在了对方的下巴颌与咽喉相交的位置。
这一撞,估计威力还是挺大的。
血水夹杂着唾沫,顿时从狱警的嘴角处溢了出来。
但是他们毕竟接受过严格和专业的训练,具有一定的抗打击能力。
他的下意识反应便是还击,因为四周有座椅的遮挡,这名狱警受到撞击之后,原本是向后倒去的。
但是并没有倒下,反而又被座椅给反弹了回来,他也便借助着反弹之力顺势挥起拳头,向扎煞击打了过来。
扎煞也是身经百战,反应灵敏,他屁股墩往下一沉,呼的一下又坐了下来。
狱警由于出拳太猛,来不及收手,这一拳又打了空,整个身体便失去了平衡,一如投怀送抱般,向这边扑了过来。
扎煞又腾的一声蹬地而起,这一次他半猫着腰。
还未等狱警身形落定,他便又一头砸到了对手的胸膛上。
虽然双手和双脚都被“光索”给束缚着,但是这两记铁头功一时出来,胜负基本上已经分出来了。
还不等车内的其他狱警赶过来支援,早已蠢蠢欲动的囚犯们便一哄而起,各使各的招数。
人数上的优势让他们占据了主动。有用牙啃的,有用头撞的,居然还有用屁股坐的。
可怜的狱警们,致命武器还都未曾出手,也便慢慢地败下阵来。
坐在车厢前排的乱抻此时表现得比较安静,他将目光紧紧的盯在了司机的身上。
司机身上虽然并没有什么武器装备,但这也正是他很容易被别人忽视的地方。
在他的驾驶底座下藏着一个方形的金属盒子。
这个盒子便是用来束缚囚犯们的“光索”控制器。
眼见形势不妙,弃车出逃也非良策。
无计可施的司机急忙弯下身子,去掏座椅底下的“光索”控制器。
有个这玩意儿,至少也可以算得上是有了保命的筹码吧。
说起来能想到,将这么一个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最容易被忽略的人来看管,也确实是够绝的。
不可畏不用心良苦。
这一招放到别的车上兴许特别管用,可是用在四号大巴车,那就连侥幸也不存在了。
因为作为终极目标,整个行动过程又酝酿得如此细致,里应外合,更是将最后一层窗户纸彻底戳破。
如此算下来,也是只有成功没有失败的可能了。
牢牢的将“光索”控制器抱起的四号大巴车司机,心头一阵窃喜,“宝物在手,胜券无忧。”
他着急慌忙慌的将手套脱掉,很是得意的在右手掌上哈了一口热气,然后重重的按在了控制盒上。
掌纹密码匹配,控制盒盖“啪”的一声自动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