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魔罗回来了,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两个食泪人,贝安鲁-卡和他手臂一样形影不离的助手。
墓埃像是等着迎接魔罗的归来一样微笑着走上前去,岱普诺走在他身后若有所思。
“这两位是?”岱普诺问。
魔罗咧嘴露出金灿灿的金牙,比正午的阳光还要灿烂。
“这位,贝安鲁-卡,”他手掌放到左边男食泪人的胸前,“食泪人的新领袖;这位,艾拉妲,”他的手又稍稍移向贝安鲁-卡身后的女食泪人,“他的副手,跟粲尼罗首领维斯肯郡谈判的就是她了。”
焕-汀和塔央也走上前来,男巫范兹林正从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观望着。
“贝安鲁”这个姓氏有点熟悉,焕-汀心想着,她应该是在什么时候听说过。
“我们之所以跟着魔罗一起来了,是想看看他的对付破壳兽的计划,我会分出一部分人,由我的朋友艾拉妲负责带领,跟着你们的队伍对抗魔族破壳兽。”贝安鲁-卡彬彬有礼地说着,不时望了几眼墓埃身旁的焕-汀,他和她见过面的,当时她还拿着泪竹指着他呢。
“好的,可是对抗梨形大鸟和破壳兽的伙计们都跟着侃莱达去昼联盟队的临时据点了,估计会晤结束后也不会再到这边来,这里是另一个计划的实施地,还不是梨形大鸟对抗计划的基地。”
“不过据说侃莱达本人会再到这边来和您们一起”
“噢这倒是,您是想要见他本人?”
“是的,商讨一下有关我父亲的事”
“您的父亲”墓埃的目光没有看像谁,但是他的余光里瞄了一眼岱普诺。
“对,我的父亲是贝安鲁-汤杰,你们应该知道前不久我们和魔族的谈判破裂了,他们试图拿我父亲进行要挟,既然这件事没能让他们得逞,我这边就得想其它的办法去营救我的父亲。”
墓埃点着头若有所思。
焕-汀感到越听越不对劲了
“岱普诺,被魔族囚困在地下魔狱的那个食泪人领袖,他叫什么?”汀低声问他。
岱普诺却像没有听见汀说话一样,一言不发。
“那就是我的父亲,贝安鲁-汤杰啊”贝安鲁-卡说。
汀的目光闪烁不定,她像看到黑洞里隐藏的魔鬼缓慢现出形体一样看着岱普诺。
岱普诺还是一声不吭
“那你是谁”焕-汀盯着岱普诺,“你不姓贝安鲁么?”
听到这个问题贝安鲁-卡和艾拉妲反而惊讶了,这个叫岱普诺的食泪人为什么要姓“贝安鲁”
墓埃瞅着地面,下唇微斜向里收着。
汀感到岱普诺身上的冷气,不禁拉开了同他的距离。因为岱普诺曾经跟她说过他是食泪人旧任领袖老骨头的儿子,所以一直以来她都以为他和泪竹站在同一阵营的立场是源于他对他父亲老骨头的营救可现在,她竟得知他的身份是假的,他根本不是老骨头的儿子,那他是谁他的意图他知道墓埃计划里最机密的信息
本来以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会跟焕-汀站在一起的塔央,现在却踌躇起来,她凝视着岱普诺,试图通过他的眼神能找到一些解释。
七个人站成了不规则的七边形,七边形外还有范兹林一位看客。
汀难以克制自己双眼中流露出“我还能相信谁”的困惑,她原本最信任的人就是岱普诺!
墓埃给魔罗使了个眼色,魔罗机械地大笑起来,客套地对新来的这两位食泪人说带他们去帐篷处商讨一下梨形大鸟和破壳兽的对抗计划,之后他将要跟女食泪人艾拉妲一起赶路去和翼斯翼兹的其他成员会和,而贝安鲁-卡将会留在这里等着侃莱达。
七边形成了正四边形,墓埃和焕-汀对视着岱普诺,塔央站在岱普诺身边。
“沉默是不辩解的方式,不想把话抖搂清楚,是这个意思么?”墓埃问岱普诺。
“或许我是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理解我的。”岱普诺面无表情地说。
“最直接的理解就是你心怀不轨。”
“我是魔族的人?”
“这需要你自己讲明白,此外还得看我们信不信你讲的了。”
“已经产生了不信任,我讲什么都可能有两种阐释,现在只有‘我退出’三个字,免去我们之间需要动用魔力的散场。”岱普诺的面色平静不起波澜,但却冷漠如冰川。
这番话让焕-汀的心墙裂痕衍动,塔央也露出失望之色。
岱普诺离开了他们。
在继黑白菱格两位巫师的离开之后,又一个人离开了他们
焕-汀感到天是灰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