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魔法棘 > 第249章 月亮与星星的测量

第249章 月亮与星星的测量

    维斯肯郡的粲尼罗堡垒内

    “被驼峰兽摔了两下,养六天,该好了吧?”维斯肯郡刚从厄贝斯加的黑白菱格棺材铺返回,魔艮留在那里。

    坎西玛-德像个包裹一身刺的刺猬立身飘到堡主面前,“你摔个试试?他一个普通人,经得起你们那三条腿怪物的摔打?你不是存心要他死?”

    维斯肯郡露出看到她和她母亲果真是一样厉害的面容,“他死不死,对你真的重要?”

    “对我重不重要,与你也不想干。”

    “那我就说点与我相干的,梭朗,药剂配的够用一百八十次了,进去联系一下,四天后,期限到,我想确认他的想法没有变化。”

    梭朗也觉得是时候该筹划一下养父出梦后的打算,既一出梦,他们就都没有利用价值了。

    “可以。”他说。

    维斯肯郡让另一个筑梦师把药水拿过来,“你和他一块。”她吩咐道。

    另一个筑梦师低眉垂眼手拿两个玻璃小瓶走到让蒂-汉留塔的玻璃棺前,梭朗慢步跟了过去,他看他跟自己年龄相仿,只是面相第一感觉生出的却是“狡猾”二字,梭朗提起防备心来,他回头望着维斯肯郡,“汉留塔说过只准许我一个人进出,如果未经他允许带进第二个关联人,我不确定计划是否会受到妨碍。”

    “即便受到妨碍,你也得想办法弥补。”

    梭朗凝视着维斯肯郡的眼光,感到在对抗一座不知有多高的山,她看上去似乎并不为讨好魔统而做事,她不像其他魔族首领一看便知承受着必须万无一失的压力,她身上的变数很大这便是最难搞的

    梭朗还是想再探上一探“如果搞砸了”

    “搞砸了,你来弥补,弥补不了,你死,我再来弥补。”这是维斯肯郡说出的梭朗无法再接下去的话。

    坎西玛-德也意识到这里面水有多深,他们只是阶下囚徒,什么黑锅都可能背,她不动声色地注视着维斯肯郡,像注视着一只危险的花豹。

    维斯肯郡的目光在敦促梭朗和另一个筑梦师赶快行动,她是要耐着性子等结果,可不是耐着性子看他们踌躇不进。

    “梭朗,我能一起进去吗?”坎西玛-德问。

    “这就是作为幽灵的好处,你可以不必参与这种无聊的活动。”维斯肯郡代梭朗回答了她。

    梭朗和另一个筑梦师喝下药水,躺在玻璃棺的两边空地上,进梦开始了。

    ----------

    ----------

    墓埃沉迷在测量中不能自拔,短短几天时间清瘦了一圈,他在测量的一步紧接着一步中看到了计划离最终目的越来越近,他真是迫不及待那一刻的来临,那才算是他和维斯肯郡真正的较量,他要看她为魔统的卖命下输得一败涂地。

    巅亡人是知道墓埃计划最多部分的人,也只是知道他计划全部的二分之一而已,不过墓埃跟他说过时机成熟了他会告诉他计划的全部,除此之外将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另一个知情者墓埃不会透漏。

    十五名巫师已经有了可靠人选,是斐蒙兄弟从翼斯翼兹里挑选出来的,资历至少两年以上。风向巅亡人这些天一直在连续测量,配合着他满是坑洼的水晶球,他对墓埃指出的风向可掌控性在四分之三到五分之四的把握之间。还需用的五个傀儡空壳,正好岱普诺返回罗德索伽大街,这宗事宜就交给他顺路去办了。

    斐蒙兄弟也被纳入参与最终计划之内,此外墓埃还找到翼斯翼兹的领袖侃莱达,侃莱达给了他这个面子,郑重表示会加入最后的决斗中去。

    月亮和星星的布局到目前为止已经全部测量完毕,墓埃胸有成竹眺目远方,眼中燃起熊熊火光,他的笑是那么的魅惑、具吸引力,但却拒绝靠近,拒绝旁人分享他要在最后一刻释放成功的曙光,在那之前黑暗可以沉得要多深就有多深,压抑可以弥散得要多密就有多密,荆棘可以滋生得要多扎人就有多扎人,只要他自己心里清楚在他的手上握的是掌控未来的舵,黑暗的渊就可以破。

    ----------

    ----------

    与墓埃、巅亡人一心一意布置月亮与星星阵局的同时,斐蒙兄弟和魔罗紧锣密鼓的梨形大鸟对抗计划也突破了瓶颈,可这些是在这些人一方所能看到的要与魔族打交道的一面,另一面、连魔族内部人员都没有觉察的、派俹地在魔统的直接授令下培养着另一批对活死人骑士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战士。

    损失的痛由获得更好的来弥补,这就是当初追踪者威多铎带领的活死人骑士全军覆没之时魔统没有大动静的缘由,活死人骑士在魔统的预算里早就是一盘可以被代替的棋了。

    ----------

    ----------

    “我今天用水晶球偷偷看了一下”巅亡人走到独自孤立了有一个时辰的墓埃身旁,语气不再是阴阳怪气,而像是暴风雨席卷前快要沉到海面上的阴云。

    “偷偷?”墓埃斜睨了他一眼。

    “偷偷这种事情不敢看得太全面,怕”

    “怎么了,你都看到什么了?”

    “很惨烈”

    墓埃不置可否地侧颜瞧向他,但又没有把目光落在他身上,墓埃的目光落到即将西沉的日盘上,生出一股责怪落日不该在他心潮正澎湃之时下沉扫兴。

    “是他们很惨烈,还是我们很惨烈”墓埃问。

    “很惨烈”

    巅亡人只重复了这三个字,就又留下墓埃一个人的背影在落日的余辉中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