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汀?她在这?她做什么墓埃呢喃,“她那是干嘛呢?”他竟不知哪根筋接错了般询问起了小木匠。
“还不明摆着的?偷东西啊”小木匠说。
墓埃和罗安瑞蒙对视了一眼,双方心领神会,这个女孩的这一系列举止不是要偷偷拿走什么东西,而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好了,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年轻的罗安瑞蒙端出主人对仆从惯有的那副疏远架子,他们总是在心情好的时候或者希望有人说说话、做他们倾诉的容器的时候,对待仆从和蔼可亲,另一些情况,比如正是不想被插手碍事的阶段,他们就会自然得不能再自然摆出一副高不可攀、傲慢又僵硬的表情,这时只一个眼神就能够将“你最好立马走远些”的意思表达得充分而又到位。
小木匠耸肩垂目地离开了。
“这里就交给我吧,你倒是要好好想想回去怎么跟他们打圆场。”墓埃低声对罗安瑞蒙说,他的笑容里带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年轻的罗安瑞蒙也离开了,他对墓埃的言听计从绝对是要让他自己的父亲生妒的。
低沉的一声“砰”,密室门被关上了,全神贯注于翻找的身影被惊得颤栗一刻,女孩缓缓转过身,墓埃辨得没错,果真是焕-汀。
“你在这里”算是墓埃的见面语,不屑和讽刺掺杂在语调里。
“墓埃?你怎么在这?”焕-汀更多的惊讶,“你?”
“还以为那天说好了是在活死人谷集合,看来是说的人说明白了,听的人没听明白”墓埃一边说话一边打量着密室的周遭,格局除了被焕-汀翻乱糟了没怎么大变。
“我没忘记,只是有事耽搁。你是怎么进来的?”
“说的好像我是这里擅闯私宅的那一个,你是怎么来的?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那你从活死人谷来?”
“你是刚从你中意的未知领域离开,来到这,还是中途又经历了什么别的坎坷?”墓埃话里总是不无挖苦。
“塔央呢?岱普诺,他们现在都怎么样?”
墓埃投降似的举起了双手,“行了行了,我们两个都这么一直提问题又都不回答对方的问题可以没完没了到明天,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塔央是不是还是两个胳膊两条腿。”
焕-汀无奈地抿了下嘴,“你说。”
“你在这里找什么?”霎时墓埃的眼光犀利起来,仿佛能看穿一切一样审视着焕-汀。
焕-汀半垂下眼眸,显示她不想说实情,但又觉得现刻的情况没法隐瞒,“一个通道。”
她的话让墓埃吃惊不小,“你知道这是谁家的城堡?”
“森堡家族。”焕-汀直言回答。
“你怎么知道的?森堡不对外公开,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这又衍生出了几个问题啊,我现在没工夫搭理你。”说着焕-汀对和墓埃的不公平交换信息条件报以放弃态度,她继续翻寻起来。
墓埃走近焕-汀,“你知道森堡家族的秘密通道通向哪么?”
“不知道目的地我找它干嘛?”
这又是个墓埃吃惊的点,面前的这个焕-汀有了些新的气息让他顿时感到陌生起来,“到哪?”他接着问。
焕-汀算是抽空回头瞥向他,但是没有回答,以她对他的理解,他应该是知道的,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告诉你这个地方的人没有告诉你通道的确切位置吗?”墓埃扒拉开焕-汀,把靠着糊死在水泥地上的立柜旁的书架向右侧推开,这里焕-汀刚才检查过,没有活板,她专注看着墓埃能弄出个什么名堂,墓埃蹲下身子拍了拍书架推开后露出的墙面,他在固定的几个点上没有规律地来回敲打,几个反复后回声竟然有了节奏,随后在密室中线上距离石阶三分之二的地面一个方形豁口被启动,墓埃搓了搓双手,脸上打出不屑和得意的牌面朝着焕-汀笑了笑。
“那你知道这个通道通向哪儿?”焕-汀反问,她想从他口中听到他说出来,以确定他们这次是不是又不约而同地不谋而合了。
“通向你去过一次、我救过你一次的地方。”
“你为了什么?”
“你为了什么?”
“那道奇怪的门。”
“被捷足先登的石碑。”
“什么石碑?”
“不知道就别问了,这次我可不担负还要同时营救你出去的责任,你想好了,地下魔狱你可以想进,想出的话,”墓埃上下打量了焕-汀一番,“看你本事。”
焕-汀权当这番话是墓埃的友善提醒,毕竟他目前还不知道她身处何境况,破釜沉舟是她现阶段最大也是最可利用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