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棍!竟敢使用这种手段”
“噢我至高无上的女王”
“可恨的是,居然被他骗了!”
“这不能怪您我敬爱的女王”
“你闭嘴!”
精灵王的怒火透过那双被睫毛封锁了般的眼睛透射出来,她撇掉图案已开始消褪的破布,其上五只半截手指标识还依稀可判。“你们一帮废物!没用的蠢货!竟让一个外来者耍得团团转。他怎么敢呢?他怎么敢?他?”
忽的一念,她想起了他是谁。
她透过殿门大堂庄严凝望着天际,缓缓举起的双手跟随着她的怨念上下颤动“愿上帝赐予你千分之一的机遇,再来到我这,我会扒了你的皮,让你残留的血肉之躯浸泡在我的魔液中,让你受尽苦痛,向我哀苦求饶直到你的灵魂被永远的剥夺受罪征伐者——墓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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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墓埃脚底绊了一下,他踉跄着坐到大家旁边,“一定又有人在诅咒我。”
“又这个字,用得十分贴切。”塔央点着头顽皮的说,她总是会不自觉的揶揄墓埃,也可能跟她打心眼儿里不喜欢他并且还不想掩饰这种成见有关。
副管不断翻弄着篝火上烧烤的野兔肉,他这种烤肉的方式跟生怕肉会烤熟一样。
焕-殇摘下头顶被虫蛀了的帽子放在她盘起的双腿上,就是塔央在他们被俘的船上找到的那个,她觉得还很合适。“总算找回了踩在地上的踏实感。”在海上漂泊的几天她可是吐得晕头转向了。“打听到了吗?”她问墓埃。
“这块隶属欧彻特的边境森林,噢,我不吃这个,谢谢。”他回绝了副管递给他的一小块兔肉,接着说道:“那么,大家接下来都有什么打算?”
“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殇对他说。
墓埃翘了翘眉,表示可以洗耳恭听。
“派俹地,”说出这三个字后焕-殇察觉到墓埃眼神的微妙变化,于是接着问:“你认识他?”
“不认识。”他斩钉截铁地说。
这个回答殇一定是不满意的,她仍旧盯着他看。
“好吧,我听说过,”墓埃有些不自然的站起身,背对着大家,一手搭着树枝,另一只手缓慢摸着鼻梁上的疤痕,“你想知道什么?”
“看你能告诉我什么。”殇抬头望着他的背影。
“如果要我形容,一个年轻有为的具诱惑力的”墓埃转过身来,微笑挡不住他邪魅的神情,“吸血鬼。”
“吸血鬼?”副管像听见了什么不该听到的关键字一样,他拿烤肉的手颤了一下,表情呆滞地望着墓埃,“你们在讨论什么?”
“喔,我忘了这里还有一个胆小鬼。”墓埃又转过身去,似有似无的打探着四周。
“我见过吸血鬼,我真的见过一个,一个小女孩。”副管信誓旦旦地说着,虽然他打断了殇想要打听的谈话内容,但这同样勾起了她的兴趣,塔央也放下手中她斟酌了半天该不该放进口里的兔肉,静静聆听着。
“那时我也是个孩子”
“不同的是她现在仍然还是个孩子,”墓埃插嘴说,“看起来。”他又补充道。
“没错,吸血鬼可以保持外观体征不变,而实际却已经历了百年人世。”出生在魔法家族的塔央当然也对吸血鬼略知一二,但却未曾谋面。
“你看见了什么?”殇冲塔央点了点头,然后问副管。
“她刚刚饱餐了一顿。当时我躲在一堆稻草垛里,看到她的尖牙从一个妇人脖颈的血管中拔出,血淋淋的天啊,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幕,那简直、简直不应该发生在一个孩子身上,一个可怕的灵魂。”
“**不区分年龄,亲爱的。”墓埃侧过头,他所感兴趣的并不是副管少见多怪的经历,他打量着焕-殇,“你为什么问派俹地?”
“谁是派俹地?”副管呆愣鹅似的问。
殇微微努了下嘴,但是没有回答,她独自走到另一棵树下倚着树皮沉思起来。
只要黑暗夜夜如期降临,清晨也紧随其后如期而至。殇一整夜思绪纷绕,几乎没有入睡,此外,和她一样一整晚都没合眼的还有墓埃。
墓埃一如既往的在月夜下搜寻着魔力,也是一如既往的收获甚微,由此,他也开始越来越看重另一条路径了,这个需要下重大决心的想法尤其在泪竹出现之后便更不可控地膨胀起来。
塔央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到焕-殇身旁,“在想什么?”
“没有。”殇露出乖巧却又满含拒绝的微笑。
“如果像你说的,我们是朋友,就可以互吐心事,不过显然你内心的某些地方我们是无法涉足的。”
“别多想,塔央,我是不想给大家添烦恼。的确很多事情困扰我,好多无法解释,他们之间似乎有着莫名的联系,而我却不能将他们很好的联系上。想不通。还好,我现在确定了一个明确的目标”殇看了一眼塔央,“就是先找到我的父母,此外别无他求。”
“其实这就很美满了。”
殇明白塔央心里的感受,她不想自大地向别人施舍同情,但她的的确确想要为塔央做自己所能够做的。“到时候,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前提是你不嫌弃。”她说。
“我怎么会嫌弃!你真的太好了。”塔央倍感慰藉地扬起嘴。
“当然还有一个大前提,就是我得找到他们。”殇弯着眼角苦笑了一下。
“嘿,情感丰富的女孩们,看到那个家伙没?”墓埃步伐悠闲地走过来说。
焕-殇和塔央四下张望了一番,表示都没有见到过副管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