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空手而回,魔驭,除此之外还能从你那得到些什么”
黑暗之中的地下室,一张长桌前围坐了五个人,粲尼罗悬崖之巅堡垒内外围的状况通过全透明魔法搭筑的桌面内芯一目了然,但是没人在注意城堡的状况,五个人目不斜视地看向一处
竖立在空中的一滩水,水面垂直于地面微微波动,一双干瘪粗糙的手从里面伸出,手心处流淌着不受地心引力掌控的紫色液体,两只手在液体的滋润中来回揉搓着
“统领,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保证”其中一个尤为紧张的说道,他就是魔族四首领之一,魔驭。
“应该保证这是你的最后一次保证。”坐在魔驭对面的人信口开河地嘲讽说,嘴唇幸灾乐祸地向上翻起,露出了满嘴的金牙,魔族四首领之一,魔罗。
“省省吧,魔罗!只有本事被别人耍得团团转的人,没有资格发言。”魔驭心虚地把事态转移到了魔罗身上。
魔罗心里再清楚不过魔驭说的别人是谁,这惹怒了他,“你才该闭嘴,大家都知道墓埃,他的手段,换成是你会被耍得更惨!至少我现在知道那个破竹子在哪个女孩手里”
其他三人默默注视着这两个死对头展开的唇枪舌战,各怀心思。
“你是在赞扬他的精明,还是夸大自己的无能?”
“你说什么!”魔罗拍桌站了起来,即刻被周围凝固的气息警醒,下意识发觉到自己不合时宜的鲁莽将会带来什么后果,他颤颤栗栗地坐下,密室里安静得只能听见流水声。
“征伐者的事迟早要办,不过现在奇怪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们把规矩全忘了”话音未落,两束光射击向魔罗和魔驭的脸,即时两张脸孔扭曲变形,瞬时膨胀,瞬时收缩,无形之感有好多双手在撕扯他们的脸皮,他们抱头痛苦地呻吟,一个在地上剧烈打滚,一个不断的拿头撞墙另两个人:四首领之一魔艮和追踪者威多铎把目光放在桌芯,假装关注着秩序井然的堡垒,不敢去看,只有一个,像欣赏表演一样直视着眼前这一幕,他是独臂人魔拜。
“他们快不行了,统领。”独臂人说道,嘴角一直保持微微上扬。
惩罚告终,魔罗和魔驭踉跄着坐回原位,他们脸色惨白,血管突出,目光惊魂未定地打量着彼此,是在从对方的面庞判断自己如何一副狼狈模样。
“你们真该死应该清楚,我不会留犯第二次错误的人”
“绝对不会。”魔罗和魔驭一前一后悻悻地保证道。
“让我烦心”
听到这魔罗和魔驭自觉退出去了。
“让我烦心”
魔艮也退出去了。
“那个昂特,我在想她怎么会突然蒸发似的消失了。”追踪者威多铎欠着脑袋,凝望着那摊水。
“蒸发是进了未知领域,天亮后就会回到原地,知道怎么做?”
“我带人回原地守着。”独臂人魔拜说完拘了一礼和威多铎一起都退了出去。
干枯的双手缓慢摩挲着,他开始觉得手下这帮废物的办事能力越来越跟不上他对泪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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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你脑子发热了?犯了什么病?愚蠢找死综合症?”墓埃敲打着铁栏杆,微微皱着眉头,显然这里囚室筑造坚实得很,他们三个被关在了一起,但也没看见有其它囚室。
焕-殇也很困恼,但是她不能认可墓埃的立场,她感到气愤,“抱歉,我不知道你的心是冰做的,否则一定不会拉你下水。”
“你还不知道的是即使这块冰下水了也不会被融化。”墓埃笑着冷语说。
他全然无所谓的一副神情让殇感到莫名的心凉,她刚想反驳,整场事件的始作俑者打断了她,那个本应受到精灵法典惩治的女孩,她和焕-殇一样年纪。“还有多久天才会亮?”她问。
“我相信他们会赶在天亮之前重新制好一缸魔法分离液供我们享用。”墓埃很平静的回答说。
“我不能留在这里,我必须回去!”焕-殇焦急地来回踱着步。
“喏,如果刚才你不是那么粗鲁的拔出我的剑、愚蠢地刺向水缸,你就不会留在这。”
“难道你就没有看到当时的情况吗?”焕-殇不能忍受墓埃事不关己的冷漠。
“你们停下吧,”女孩扶着墙壁慢慢站起身,“你们两个是因为我,我很感激,也很抱歉我叫塔央,你们”
“你怎么不拿你自己的剑?”墓埃突然反应过来,没有理会塔央的话。
“你说过泪竹的杀伤力很强,万一刺到她!”殇辩解说。
“只是针对魔力拥有者,它对昂特而言就是一把普通的剑,你不用因为会擦伤她点皮而忧心忡忡。”
“昂特?”
“就是没有办法拥有魔力的人,你和她,你们都是。”
“这个你又没说过。”
“所以,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墓埃看着焕-殇,用警示的目光告诫她别自作聪明。
“泪竹”塔央小声重复着,联想起了什么。
墓埃神经质地转向塔央,透着怀疑皱起眉头,“你知道什么?”
“你们不会说的是那场战争的那个那个?”塔央说。
“你刚说你叫”墓埃走到塔央面前,双手较为随意地搭在腰间,他的习惯性动作。
“缪塔央,我叫缪塔央。”
“喔,塔央我叫仙人掌。”凭借魔力掌控者的特性,他能够确定眼前这个女孩不是个魔力拥有者,所以他才感到奇怪,“你知道那场战-争还有那截竹-子?”
“他的卷土重来不就是为了它!”塔央眼中燃升起怒火。
墓埃感到更加惊奇了,“谁?”在问她的同时他心底里已经浮出了那个名字。
“魔涯!”
那充满忿恨的目光闪烁在空气中似乎正被墙壁上的烛火点燃而熊熊颤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