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一切便依老师之言便是!”
随着扶苏的回答结束,蒙恬也大体上知道了林萧的打算,所以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
在他看来,原本一个二十几岁的人就算再有本事,也难免会有些持功自傲,但是,在林萧身上,他却是没有见到分毫。
同时也为扶苏能够有这样的一位老师而感到欣喜。
历史上,扶苏的老师是淳于越,而不是《神话》之中的蒙恬。
至于淳于越这个人,他是齐国的博士,学识渊博,与李斯关系也是极好。但却不得不说他的性格,死板认真,只适合做学者,其余的他还真的不适应。
另外,扶苏被秦政派往北疆督促蒙恬修建长城,其中的大部分功劳就是因为他。
当时身居相位的李斯,为了迎合秦始皇统一言论的需要,上表焚书,当即遭到太子老师、博士淳于越的反对。
李斯意识到,焚书之议势在必行,却又担心性格耿直的淳于越强谏惹祸,想方设法劝导他,可是淳于越还是触犯了律令。
在李斯的袒护下,淳于越免于死罪,革职回乡。
为了保护储君,在回乡路上,他又为扶苏代言,泣血上表,谏阻焚书,终于招来杀身之祸。
在刑场上,监刑官李斯和死囚淳于越互吐心声,阐明各自的人生观。
淳于越舍生取义,与诗书共存亡,死得坦然;李斯保住了禄位,却遭受天下读书人的唾骂。
虽然淳于越得到了天下读书人的赞扬,可惜的是,扶苏也因此与帝位失之交臂,终被胡亥赵高等人篡夺帝位,自杀身亡。
而今,因为林萧的出现,淳于越自然没有机会再成为扶苏的老师。
看着蒙恬眼中的神色,林萧心里几乎猜明白了他的心思,当下也不点破,便笑道:“今日多谢公子和蒙恬将军前来搭救,想必你呢都有些劳累,不如这样,进去喝杯热酒再行离开,如何?”
听到这话,蒙恬虽然想着接近一下他,看看这个帝国长公子的老师究竟有何能耐,可是他如今当值,守护咸阳安定,自然不能答应。
于是乎,蒙恬微笑道:“如今先生虽然已无大碍,可是恬身负黄命,故而不得空闲。
另外,始皇帝陛下想必也是心系此事,等改日蒙恬再来打扰,到时候还望林先生不要拒之门外才是!”
听着蒙恬的玩笑话,林萧已然知道他有心卖好,看来应该也是和扶苏是一个阵营的人,当下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自然不会,改日必定扫榻相迎!”
说完,他看向扶苏,征求扶苏意见。
见状,扶苏也是赶紧说道:“扶苏也要回去了,明日再来拜会先生,先生请回,好生将养着。”
看着二人都拒绝自己的邀请,林萧点点头,这个时候确实不是好时机,一来他刚刚突破天象境,成为天人境高手,需要巩固一下境界修为。
二来如今帝都咸阳城刚发生这样的事,嬴政也不放心自己的长子一直呆在这里。
“也罢,那就依公子和蒙将军所言,改日林萧备好酒菜,再来与公子和将军共饮!”林萧笑道。
“告辞!”
“老师保重!”
话罢,等到二人离去,林萧转身的那一瞬间,眼中闪过一丝精芒,甚至可以说是杀意。
尽管他知道阴阳家的势力很强大,可是,今日要不是他的命大,可就真的与这个世界告别了。
如此奇耻大辱,他又非是圣人,自然不会就此罢休。只不过当下不宜妄动,一旦真的将阴阳家推向赵高等人,将来扶苏的帝位必定有更大的阻碍。
想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定了定自己的心神,这才慢慢回到自己的房间。
不多时,他再度盘坐下来,进入那片星空之中,他发现这星空的光芒变得有些昏暗,不复之前的那般明亮。
看着这些星辰,林萧感慨万千,星辰之变,应该与自己受伤有着巨大的关联。
只可惜,到如今他除了知道这些星辰除了可以治愈自己的伤势,指导自己修行之外,其他的功能,有何用途都不知晓。
“星辰啊星辰,你究竟有何用途,为什么会存在我的脑海之中?”
他轻声自问,只可惜仍旧没有任何回应。
出了星空,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流袭来,顿时紧了紧身上的衣物,走到窗户边上,抬起头看着天上那厚厚的阴云。
“看来要下雪了啊,只祈祷下的时间不要太长,不然的话,天下的黎民百姓可就要受苦了啊!”
他感叹一句,紧接着摇了摇头,将窗户关上,开始继续巩固自己的修为。
一连三天,扶苏都没有来到林府,而林萧也没有从修炼中醒来。
到了第四天的凌晨,天刚刚破晓,突然间林府的大门就被人用力的拍着。
“砰砰砰!”
林府的管家赶紧起身,虽然心里有些不爽,大早上的,天都还没有亮,而且厚厚的大雪纷飞,寒冷如此,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来府中呢?
不过,他也知道如今自己的主人,是大秦帝国长公子扶苏的老师,来往之人非富即贵,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管家可以得罪的。
于是,他快速的跑去开门,便跑边喊道:“来了来了,请稍等片刻!”
然而,门外的拍门声不仅没有停息,反而越加大声,仿佛有很重要的事情一样。
管家加快速度,当他打开门的那一刻,他愣住了,来人竟然是扶苏这个大秦的长公子。
“参加长公子殿下!”
管家拜下身体,恭敬的问好。
“老师在吗?”
扶苏的语气有些紧张,同时也有些急迫,一点也没有身为一个储君的安然之样。
见状,管家赶紧回答道:“主人已经闭关三天,还在书房之内,公子殿下,究竟有个急事?”
闻言,扶苏瞥了他一眼,顿时,管家赶紧跪地祈求道:“是小人多嘴,请殿下恕罪!”
“起来吧,前面带路!”扶苏懒得理会他的之前的举动,反而收了收之前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