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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十章 无奈

    白兰摇了摇头:“你相信报应么?反正我是不相信的,如果存在报应,我想魏华清现在早就被报应弄死了。凤咏,不管是我,还是你,现在都是只许今生,不约来世,如果去说报应,我们现在可能什么都做不了。但是我们是不是能换一个角度想一想,比如说,魏华清现在做这么多事情,他肯定不可能做一个好皇帝,那么我们对付他,就不是作孽,是为民除害。那这样我们便不会有报应,不是么?如果魏华清是个好人,我们和他没有仇怨,我们去造反,去和他为敌,那我们就是逆天而行,会遭天谴。这么想,是不是舒服多了?”

    “你想得倒是很开,那照你这么说,如果魏华清是个好皇帝,我们就该放过他?那我们的仇恨呢?”凤咏无奈笑了。

    白兰看着凤咏,摇摇头:“话不是这么说,比如说,魏华清接下来做一个好皇帝,但是有什么用呢?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就注定了,他已经不是一个好皇帝了。一个皇帝,怎么可能谋逆造反,逼宫呢?”

    “自古以来,哪有真正意义上的好皇帝呢?不存在的,无非是我们这么想罢了。”凤咏苦笑道。

    之前的皇帝,不也是通过表面的平衡,来营造自己是好皇帝的样子么?

    “凤咏,你涉嫌谋害朝廷命官,圣上宽宏大量,现带你去朝堂对质。”

    “那我还要谢主隆恩了……带我去吧,我倒要看看,想要给我安个什么罪名。”

    “臣,叩见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胆凤咏,竟然谋害朝廷命官,你可知罪?”

    “七皇子殿下应该是贵人事忙,竟忘了臣在养伤,怎么可能谋害朝廷命官?这身体之事,可有太医为证。”

    “呵呵,你想要谋害人,何须自己动手,叫人即可,我已经查实,是你的一个亲信小齐做的,你可承认?”

    “这更是天方夜谭了,小齐早就死了,现在恐怕是一堆枯骨了,七皇子殿下非说是小齐害人,怕是有点说不过去吧?”

    “死了?我早就让人查看过,小齐的墓穴,那是个衣冠冢,根本没有尸骸!你刻意让小齐装死,可以蒙混过关,做你的隐形杀手,是不是?”

    “更是笑话了,小齐的尸首一直埋的好好的,七皇子若是不信,可以差人去看一眼,只是啊,这皇家子弟,刨坟掘墓,可是大罪啊……这个罪名……七皇子殿下怕是担不起……”

    “哼,我有什么担不起的……我若是没找到尸骸,那你是不是认罪?”

    “那自然任君处置,只是,七皇子若是找到尸骸,该如何是好?”

    “那我认罪,还给你赔礼道歉……要是我找到尸骸,我任你处置!行了吧?”

    “臣不敢处置皇子,到时还请圣上还臣清白。”

    面对这时候,那皇帝居然说:“惠文王不需要担心,若是找到尸骸,朕自然为你做主。”

    这刨坟掘墓,可是大罪,这样一派人去,岂不是坐实了七皇子的罪过么?若是派人过去,坟墓大开,七皇子刚刚所言,恰恰证明了他自己的罪责了。

    可见七皇子对皇帝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

    “七皇子,可曾找到衣冠冢?我知道那里偏僻了些,但是小齐喜欢安静,还请殿下理解。”

    “老七,你可曾找到了尸骸?”

    “找……找到了……”

    “皇上……七皇子殿下找到了小齐的尸骸,怕也叫人好好检查了一番,这样,应该可以证明,臣没有派小齐杀人了吧?”

    “那你就不能派别的人去嘛?我还听说你前天见了老四呢!”

    “这个事啊……那天四皇子殿下来看臣,说是听说臣被人行刺了,来看看臣的身体……这个事,怎么七皇子殿下知道了呢……难道七皇子殿下一直在监视臣么……”

    “胡说!我……我只是听说……”

    “七皇子这个听说倒是听的真切,微臣实在佩服至极。回禀圣上,既然找到了尸骸,微臣是不是洗脱嫌疑,可以回府了……微臣实在觉得体力不支……”

    “惠文王身体不支,自然应当回府休息,来人呐,送惠文王回府,并请太医到府上瞧一瞧。”

    “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只是小齐的墓……还请七皇子好好埋好,刨坟掘墓本身就不对,若是这样敞开着,怕百姓都议论纷纷了。”

    “父皇,儿臣恐惠文王体力不支,请求由臣送他回府……还请父皇恩准!”

    “去吧,顺便把太医也带过去,给惠文王瞧瞧,这身子这么久了,也该好了……”

    “多谢父皇恩准!那儿臣先行告退……”

    皇帝这时候,居然想的,不是帮着七皇子洗脱那刨坟掘墓的罪名,想的居然是将自己一军,告诉自己早点去文州赴任,也难怪,这样的皇帝,怎么会没发现魏华清的情况呢?

    不过想来,自己那时候也没发现。

    自己那时候还觉得难怪这种人会相信那个刺客,跟原来的魏华清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啊!这傻样,能活着回来,都已经很好了……这种人想要继承皇位啊,怕是得其他皇子都死绝了……系统怎么给自己寻了这么个主啊,这是生存游戏吧?是吧?是吧?自己活下来就算赢吧?自己要是能把这个人扶上皇位,怕是要累死吧?或者就气死了吧?很有可能气急攻心的,这算不算工伤啊?

    “接下来怎么办?老七肯定会告我的状的,我们一定要把他扳倒……不然我们就……哎呀……”

    “停!你会不会进屋说?不知道隔墙有耳嘛?你下次注意一点,你不要留话柄好不好,你不知道那么多人盯着我吗?你一定要把我抓进牢里啊?”

    “我……我……我不是啊……我就是想知道接下来怎么做……”

    “唉,好吧,那我教你……你派人去,刺杀太子和你,一定要搞得动静很大,最好还能把你砍伤,太子吓得半死,七皇子那风平浪静才好。”

    “啊?那太子可是住在东宫啊……我怎么能把太子砍伤啊……万一被抓到怎么办啊?”

    “你不会找死士么?被抓到就被抓了!你一定要记清楚了,是行刺你自己和太子,七皇子不要动!你不要打错了!”

    “你快去,今晚就行动,成功之后,我明早上殿告状,你一定要做的干干净净,而且,最好派一队人把我这也脑一通。如果人手不够就算了。”

    那时候,自己以为魏华清有系统,应该是个蛮厉害的人物,结果……居然那么傻,就放松了防备,怎料,魏华清是扮猪吃老虎,故意为之,玩得大家团团转。

    不过现在想来,这魏华清可能来的比自己早一些,不然也不会那么早就开始利用系统和玉妃家里的势力了。

    “父皇!你可要给儿臣做主啊……皇宫大内都被人行刺!肯定是有预谋的!”

    “也请皇上为微臣做主……臣府上清晨也遭贼人入内,打伤了府内的仆人,还好微臣的房间并非是大院,不然现在伤的就是微臣了……”

    “也请父皇为儿臣做主……儿臣昨夜被人行刺,家中死四人,伤一十八人,并未有财物损失……”

    “荒唐!怎么皇子与王爷会接连被人行刺?你们这些侍卫是吃什么的?”

    “皇上……微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

    “昨日微臣刚刚被人冤枉,说臣谋害朝廷命官,今日就被人行刺……再看看这殿上,好像昨日牵连之人都在座……微臣恐怕,七皇子也……不如皇上派人到七皇子府上查看一番,也图个心安……”

    “爱卿所言甚是,来人呐,去七皇子府上查看一番,有什么情况及时上报!”

    “父皇,儿臣觉得,此事应该是冲着惠文王来的,一件件事,看似毫无章法可言,实则桩桩件件全部是冲着惠文王而来,儿臣觉得……父皇应该下令彻查!”

    “朕觉得老四所言甚是,是江山不稳,让爱卿一家受苦了……等事情查明,朕一定还爱卿清白,严惩凶手!”

    “不是说你受伤了?也没有啊!装模作样!”

    “老七!你带着人马兵器上殿,还在大殿上大声喧哗,成何体统!还不快给朕跪下!”

    “儿臣听闻太子与四哥遇刺,心急,才会携武器上殿,还请父皇恕罪……”

    “还不快把人退下!闹哄哄的,菜市场嘛?”

    “奇怪……为什么老七没有事呢?难道……老七昨晚没有遇刺么?”

    “乱说!哪有诅咒人家被刺的!”

    “老七……你昨晚,府上没发生什么事情么?”

    “不知道父皇何意?儿臣昨晚府上并没有什么事情……”

    “父皇,儿臣有事禀报!”

    “你说吧。”

    “昨夜臣府上有奸人入内,意图行刺,奸人走时,竟落下了一个重要的证物,儿臣觉得,按照这个,定能找到幕后主使!”

    “来人,把老七这个逆子给我拿下!”

    “父皇?父皇我冤枉啊!父皇!”

    “冤枉?你自己看看,这个是什么东西!”

    “父皇!这一定是诬陷!这……这不是真的!对!一定是老四!是老四!对,就是他!凤咏是他的人!都是他干的!是他要诬陷儿臣啊!”

    “胡说!这是朕亲赐的图腾,除了朕,只有你府上的亲信才有!这个玉,还是当年进贡的!你还想说什么!”

    “父皇!儿臣冤枉啊!”

    “父皇,儿臣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

    “在当日凤王府龙脉事件搜府的时候,儿臣好像记得,是七皇子建议,查一下凶兽排位的。”

    “这……这……皇上!请皇上为微臣一族做主啊!”

    “王爷您放心,父皇向来公正,肯定会为您做主的,再说了,此事尚未查明,父皇不好马上处置啊……”

    “唉,微臣明白了……此事……就此结束吧……微臣回去收拾,即刻前往文州……四皇子殿下,太子殿下,微臣家中之事,许是父亲旧日仇敌所为,亦是因果报应,父债子还,微臣理应独自承受。圣上定下的赴任日子将近,微臣即刻回去收拾细软,即刻出发,他日有缘相见,微臣再向二位殿下赔罪。”

    “启禀皇上,微臣觉得,小王爷此举不妥,完全是对真凶的纵容啊!”

    “微臣觉得陈大人此言有理!近日都城怪事频频,微臣觉得,不仅小王爷赴任要推迟,连同僚们近日出门都要小心,此事定不如表面上的这么简单。”

    “是啊,皇上,此事应该彻查,若是皇子住所和王爷府邸都能让刺客自由出入,那不是让您的威严扫地么?此事若是不严惩,只怕百姓会嘲笑皇上您啊!”

    “胡闹!谁敢嘲笑皇上!你们这些人,都被凤咏收买了!你们就是污蔑我!”

    “父皇!您要为小王爷和儿臣们做主啊!若是自己的府邸都这么危险,以后,满朝文武,怎么会有心思上朝呢?大家家中都有老有小,有几个是鳏寡孤独的呢?这样下去,大家上朝之时难免会为自己家中的一家老小担忧,自己的父母妻小在家会不会遇到危险呢?自己上朝路上会不会被贼人埋伏行刺呢?自己府内的金银财务,会不会不翼而飞呢?自己一家的水源食物,会不会被人下毒呢?父皇,这样之下,满朝文武,人心惶惶,根本无心上朝,目前有正值多事之秋,事务繁多,难免会耽误大事!”

    “父皇!为了我朝江山稳固,朝中事务正常进行,请下令彻查!就算查明是当年凤王爷的仇敌所为,也不能姑息,凤王爷早已逝世,俗话讲,人死债黄,怎么能连累后人呢?更别说是前往皇子住所行刺了,这就是扰乱民心啊!若是传出去,百姓怎么看我们呢?怎么会对我朝放心呢?连自己的子嗣都不能保护,怎么能保护千千万万的子民呢?”

    凤咏想到这些,冷冷笑了,当初那一场戏,自己以为自己机关算尽,没想到,自己却被自己认为最笨的人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