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惊慌之后,雷薄反应过来,连忙大声喊道:“留下一部分人救火,其余人都回寨门口守备!快!”
这时,军士们听到响箭,也知道有人偷袭营寨,得了雷薄的命令之后,纷纷往营门口杀去。
雷薄亲自披挂上马,指挥着军士,以安军心,此时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出现混乱,只要一乱,自己这大营就完蛋了。
只是仓忙之中的雷薄忘了,此时营寨中可是混入了敌军,他这率领大军一走,便给了高顺机会。
高顺眼看这雷薄将大军带走,双眼一眯,看着现场只有百余人在救火,不由得心中冷哼一声。
他所训练的陷阵营,冲锋陷阵,所向披靡,陷阵营的军士也是个个勇武,要以五十人,对付百余人,根本没有什么难度。
更何况,此时那百余人正忙着救火呢,谁都没注意,他们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众军士听令,解决掉这些救火之人,然后继续扩大火势!”高顺在黑暗中命令道。
“得令!”
五十名陷阵营军士接到命令后,开始接着黑暗,往那些救火的雷薄军士身边靠近。
一名军士刚刚将一桶水泼向着火的帐篷之上,伸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因为大火温度太高,嘴唇都有些干裂了。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脖子下面此时竟然伸过来了一柄匕首!
紧接着,映着大火,寒光一闪,那匕首从那军士的脖子上划过,顿时献血喷出,那军士双眼一瞪,还未来得及大声喊叫,嘴巴便被人从身后捂住。
随着气管和脖子处的动脉被割断,那军士也只有徒劳的挣扎,没过多久,便停止了动作,死了过去。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别的救火军士的身上,一个个的雷薄军士莫名其妙的便丢了性命。
知道死去几十个人之后,那些救火的军士,才发现情况不对,救火的人,竟然越来越少了!
“有敌袭!”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剩余的那些救火的军士,立马放下了手中的器具,集合在了一起,严阵以待。
只不过现在他们已经不足百人,又先后经过大火和刺杀的恫吓,绝不是高顺陷阵营军士的对手。
高顺也不再遮遮掩掩,当先一步,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紧接着,五十名陷阵营军士陆陆续续从各个角落里走了出来。
雷薄帐下的这些淮扬军士,此刻才意识到,他们周围原来都已经被敌人包围了。
刚才救火的时候,没有被杀死,看来真的是运气不错。
不过,看现在这个情形,他们的好运气似乎也走到头了。
高顺看着这些聚集在一起的淮扬军士,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厉声喝道:“速战速决!”
一声令下,五十名陷阵营军士,飞身扑向那些淮扬军士,一场屠杀在熊熊大火前展开。
没过多久,高顺便率领五十名陷阵营的军士,将那些淮扬军士全部杀死。
“继续放火!”
高顺一声令下,五十人四下散开,开始放火,这下营中大部分军士都往前门守营,他们的行动反而没有了限制。
此时,雷薄哪里会知道,他自己刚走,那留下来的百余人便全都死了。
不过,就算是知道了,恐怕他也无暇顾及了。
此时的大营早就乱套了,虽然雷薄及时做出反应,命令军士来寨门守卫。
奈何赵迁的速度太快了,等他率军前来的时候,赵迁的队伍已经闯入了营寨之中。
而那些提前过来守寨门口的队伍,此刻正被赵迁率领的军队打的节节败退!
虽然看上去,赵迁率领的队伍人数不多,但是为首几名将官,实在是太骁勇了。
正是在这些将官的带领下,淮扬军似乎不堪一击一般。
“雷薄,可认得你张爷爷否!”
火光映衬下,一名黑脸大汉,手持丈八蛇矛,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喊道。
雷薄被这一声大喝,吓得打了个哆嗦,定睛一看,心中便已经有了计较,此人定是赵迁结义兄弟张飞,张翼德!
“许褚在此,雷薄还不下马受死!”
又一声暴喝响起,雷薄便又看到一员手持大刀的武将,朝着自己怒目而视,不用说,这便是许褚了。
雷薄脸色大变,光是张飞的威名,就足以让他害怕了,此时又来一个许褚,这可是力气比牛还大的猛人啊!
可是这还不算完,又有一名年轻小将闪了出来,一身锦袍,手中一杆虎头湛金枪,英气勃勃的喝道:“西凉马超在此,雷薄赶紧投降!”
雷薄的头皮都快炸了,赵迁手下的将领当真是一个比一个猛啊,这西凉马超的大名,他可是听说过的,这货是能够跟吕布比划两下子的狠人啊!
就在这时,雷薄突然感觉到,自己的队伍有些混乱,不由得回头去看。
这一看不要紧,当真是把雷薄吓了一跳,此时的营寨已经是一片火海,根本就没有退路了。
雷薄这才想起来,之前便是有敌人潜入到了营寨当中放火,只是自己急于前来营门口,倒是忘了留下足够的人,找出潜入营寨的敌人了。
雷薄能够肯定,是在自己走后,那些潜伏的敌人,将自己手下杀死,继续放火。
“不要乱!不要乱!”雷薄大声吼喝道。
雷薄已经注意到了,赵迁的队伍虽然凶猛,但是人数并不是很多,自己这大营当中还有三万人马,若是正面硬碰硬,不见得自己会输!
只是这一切的前提便是,自己的队伍不要出现混乱,要是一乱,那可就回天无力了。
“执法队,将乱阵者斩杀!”雷薄还不犹豫的命令道。
随着命令的下达,雷薄身边一些军事纷纷举起武器,向那些逃跑、乱跑的军士杀去。
虽然有些残忍,但是为了大局着想,很多军队当中都有类似的执法队,只要有人不服从军令,便会遭到无情的斩杀,以维持大军的统一。
果然,雷薄的执法队一出,大军很快稳定下来,雷薄见状,方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