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豹临阵逃脱,剩下的徐州军士更是没头没脑,各自为战,直到死伤大半之后,他们才得知主将已经溜走。
既然主将都溜了,他们也不可能再去英勇杀敌,那些在徐州无牵无挂的军士,直接手举兵刃,跪在地上投降。
而那些在徐州有家有室的,则是奋力的逃跑,不过面对于禁切割式的突袭,他们往往逃出一个包围圈后,却又进入了另一个包围圈。
惊恐和绝望在徐州兵之间蔓延,能够逃得性命的也就十之二三,最终于禁取得一场大胜。
看着那些狼狈逃窜的徐州兵,于禁没有下令继续追击,他知道,就算是再给陶谦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再来追了。
而且就算陶谦想来,那曹豹也不敢了,除却曹豹,陶谦手下还有谁?
收拾好兵马,于禁往曹操的方向追去,现在收复兖州才是至关重要的事情。
而曹豹则是狼狈的逃窜回了下邳城,这次五千兵马追击曹兵,活着回来的竟然不足两千人。
陶谦在看到曹豹这些残兵败将之后,脸色一下子涨的潮红,愣住片刻之后,突然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老血,神情顿时委顿,就要跌倒。
陈登眼疾手快,连忙将陶谦扶住,大声喊道:“快去找医工来,快点!”
陈登和糜竺两人连忙将陶谦扶到榻上,此时陶谦已然昏迷,糜竺深深地叹了口气,摇头不语。
且说曹操日夜兼程,背道而驰,赶回鄄城,李典连忙接应,进城与程昱相见。
一见到程昱,曹操便走过去拉住他的手,说道:“若无仲德,吾无家可归矣。”
“主公言重了,昱只不过是尽忠职守耳。”程昱连忙说道。
曹操回过头来,说道:“尔等需以仲德为榜样,不管遇到什么变故,都要尽心尽力,切不可辜负吾之期望。”
“是,主公!”众人连忙应道。
夏侯惇上前一步,说道:“主公,目下还是赶紧研究一下,如何破刘备,收复兖州吧?”
曹操哈哈一笑,说道:“刘备乃屡败之人,不足挂齿,待明日,大军一到,必定望风披靡。”
程昱眉头一皱,说道:“主公,刘备虽然是屡败之人,然而,这次有张邈和陈宫相助,尤其是那陈宫,那是智谋之士,不可不防啊。”
曹操冷哼一声,道:“吾待那陈宫和张邈如同心腹,却不料此二人却反叛于吾,若是擒之,必诛其三族,方消吾恨!”
“主公切不可动怒,此事还需谨慎谋划。”程昱赶紧说道。
曹操点点头,想起之前在下邳城前,就是因为自己的一番气话,导致下邳城军民团结一致,攻城无果。
当晚,曹操没有再进行安排,命令全军休整,第二天在出发征讨刘备。
而曹操回师的消息,自然传到了刘备的耳中,刘备此刻手中也有兵马一万多人,其中一部分是张邈所赠,另一部分则是临时征调。
刘备招来两名副将薛兰和李丰,命令道:“吾与汝等三千人马,前去驻守定陶,与吾互为犄角,攻防曹操,不得有误。”
这薛兰和李丰乃是吕布旧将,当初吕布败退洛阳,此二人见机不妙,临阵逃脱,逃得一条性命,于是投奔与吕布交好的张邈。
袁绍后来得知此事之后,曾经要求曹操将此二人杀死,却被张邈阻止。
也是因为这事,曹操对张邈颇有微词,张邈也一直担心曹操会找借口,来对付自己。
所以,综合各方面的原因,张邈终于还是在曹操远征徐州的时候,从背后捅刀子了。
薛兰和李丰领命而去之后,陈宫来见刘备,问道:“为何分兵给薛李二将去守定陶?”
“吾欲使定陶与濮阳成掎角之势,攻防曹操。”刘备连忙解释道。
陈宫轻叹一声说道:“唉,那也不该派此庸庸二将,他们二人恐怕守不住,不如换关将军前往。”
刘备听闻之后,立即摇头,说道:“云长乃吾之义弟,犹如吾之膀臂,决不能远离。”
说着,刘备还摸了摸自己那个空空如也的衣袖,不由得有些感叹。
陈宫无奈,知道刘备曾经的痛处,只好说道:“既然如此,距离此地东南一百八十里,山路险峻,那是曹兵必经之处,可伏精兵在彼,曹操既然回师,必定倍道而来,待其过半,一击可擒!”
刘备点点头,说道:“那便请孟高率精兵五千,前往伏击,不知可否?”
陈宫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孟高虽然武艺不错,但未必是曹操帐下大将的对手,只有云长前往,可保万无一失。”
“云长乃是上将之才,作用于临敌对阵,岂可用于伏击,有孟高前往足矣。”刘备坚持说道。
刘备自从得了兖州之后,有些骄傲,对于陈宫的提议,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
陈宫点点头,说道:“也罢,吾这便去只会孟高。”
陈宫离开刘备的府邸,来见张超,将设伏一事说与他,张超当即同意,点齐五千人马,往东南山中埋伏。
第二日,曹操自鄄城出发,很快便达到了山路险峻之处,程昱来到曹操身边,说道:“主公,此处山路险峻,道路崎岖,恐有埋伏,当仔细行军。”
曹操看了看周围的地势,点点头,说道:“仲德之言甚是,陈宫诡计不少,很有可能在这里做文章。”
夏侯惇听后,侧面至曹操身边,抱拳道:“主公勿忧,吾愿任先锋,若有埋伏,愿为主公退敌。”
“好!有元让在,吾何忧也?”曹操大喜道。
于是,夏侯惇率军在前,曹操大军在后,小心翼翼的朝着山中行进。
队伍刚行进到一半,果不其然,一支伏兵从山石后面尽出,杀向曹兵。
曹操哈哈一笑,对身边的程昱说道:“仲德,果不出汝之所料。”
夏侯惇看着冲出来的伏兵,早有准备,冷哼一声,大声喝道:“结阵,迎敌!”
一声令下之后,夏侯惇周围军士,迅速围拢,有手持盾牌者,立于外围,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