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猛此时还处在震惊当中,被胡车儿这么一声大喝,才回过神来,马上便看到那根重铁狼牙棒挥舞过来。
不用试,韩猛就知道,这根铁棒不是那么容易抵挡的,况且,他可是亲眼见过胡车儿和颜良单挑。
虽然,胡车儿不是颜良的对手,但是光凭力气的话,胡车儿甚至更胜一筹。
韩猛不敢抵挡,将身子一歪,躲了过去。
然而,胡车儿压根儿的目标就不是韩猛,他真正的目标却是韩猛那胯下坐骑。
此时,胡车儿没有骑在战马之上,若是就这么与韩猛对战,纵使自己力气大,那也是吃亏的。
所以,一开始,胡车儿便瞄准了韩猛的坐骑,只要把他打下来,两人到了地上,那就可以公平的一战了。
韩猛哪料得到胡车儿有这么多心思,见对方是个胡人,便从心底里轻视,知道对方靠力气大而已。
于是,躲过了狼牙棒的韩猛,立即听到砰地一声,再低头一看之时,自己坐骑的脑浆刚好崩裂,喷了自己一脸。
普通一声,韩猛失去重心,滚落下马,心中大惊,不过仗着多年的作战经验,硬是贴着地面滚了两圈。
果然,在韩猛刚刚滚过的地方,立即又是砰地一声,显然是胡车儿的狼牙棒敲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
韩猛一个鹞子翻身,从地上爬起来,将脸上的马脑浆抹干净,看着地上被胡车儿砸出来的深坑,不由得有些心有余悸。
胡车儿两下都没有击中韩猛,不由得有气,看到韩猛爬了起来,喝道:“无胆鼠辈,只知道躲避吗?”
韩猛人如其名,素以勇猛著称,听到胡车儿这么说,不由得心中大怒,也不答话,舞起手中的大刀,便朝着胡车儿砍去。
胡车儿一看,不由得大喜,他最怕别人不跟他正面交锋,正面交锋,他胡车儿还没怕过谁!
当!
刀棒相交,发出一声巨响,随后,只见韩猛止不住身形,蹭蹭蹭的后退了三步,方才站住。
反观胡车儿仿佛没事一般,仍然站在原地,见韩猛被击退,毫不迟疑,再度抡棒来击。
韩猛可不是颜良,能够与胡车儿力拼数个回合,刚才的一招已经震得他双臂发麻。
胡车儿得势不饶人,抡起狼牙棒横着就朝韩猛扫去,正是一招横扫八方。
韩猛心中知道再也不能与胡车儿力拼,然而看到横扫而来的狼牙棒时,却下意识的将大刀竖起来,想要抵挡住胡车儿的铁棒。
这便是普通武将和一流武将的区别!
当!
狼牙棒击在了韩猛大刀之上,这刚一接触,韩猛便立时后悔了,自己根本就没有力量再阻止这一击。
一瞬间,韩猛手中的大刀便已经脱手,紧接着,胡车儿狼牙棒便连同那大刀一齐击到了韩猛的胸口。
只听咔嚓一声,韩猛的胸口明显的往下凹了一下,一下子便朝后飞了出去。
扑通一声,跌落在地,顿时口中狂吐鲜血,胡车儿走上前去,冷哼一声,再次举起狼牙棒,没有理会韩猛求饶的眼神,猛地挤了下去。
又是咔嚓一声,这一次韩猛的肋骨全部断裂,刺伤了内脏,再也活不成了。
而此时,四周的喊杀之声越来越近,颜良也不知来了多少援军,又见韩猛被杀,不由得心中一挫,连忙喝道:“全体都有,撤退!”
颜良此次的任务乃是前锋,主要目的便是试探,并非要攻城略地,如今能够斩杀守城大将,已是大功一件。
只是韩猛却死在了阵前,这实在是晦气,也活该他自己倒霉了,颜良不再多想,拨马率军而逃。
那边徐荣已经率军杀到,见颜良撤兵,一路追杀下去,斩杀敌军颇多。
战事渐息,徐荣收集军队,回到山阳城,见到胡车儿,便问道:“张将军何在,吾等救援来迟,将河内至于危急,还望其赎罪啊!”
胡车儿看了许容一眼,冷笑道:“哼,赎罪?恐怕不行了,张将军已经战死了。”
“什么!”徐荣一惊,有些不太相信。
徐荣和张济都是董卓旧将,互相之间还是比较了解的,张济可是董卓帐下的一员大将,怎会如此轻易死去。
不过,等见到张济的尸首之后,徐荣也不得不相信,等知道张济是被流失击中而亡的时候,更是唏嘘不已。
此时的张绣,尚不知自己的叔父已经战死,还在前往晋阳的路上,去找赵迁求援。
而张绣在抵达壶关口的时候,正好碰到了赵迁的大军,于是,直接来到中军大帐,来见赵迁。
“主公,袁绍兵发二十万驻军黎阳,且派颜良为先锋,率兵五万,兵寇河内,请主公救之。”张绣道。
赵迁点点头,说道:“文锦不必着急,河内守军虽然有限,不过张将军乃是吾之大将,在这洛阳徐荣、上党徐晃,都可以之为援,河内绝不会有失。”
“主公,那颜良实在勇武,吾曾与之交手,深之其厉害,恐怕叔父不是颜良的对手。”张绣急道。
“主公,吾亦认为大军应当急行河内,以防有变。”旁边的郭嘉说道。
赵迁点点头,说道:“好,奉孝之言,甚合吾意,传吾军令,该行军速度为急行军,立即前往河内。”
此时,张济的尸首已经被胡车儿带回河内城,等候张绣的到来。
有过得两日,赵迁的十万大军终于赶至河内城,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张济死去的消息。
赵迁盯着张济的尸体,脸色很是难看,他实在没想到张济竟然还是被流失所伤而死,这与记载中的张济的死法是一致的。
张绣更是怒不可遏,立即便要提枪与颜良拼命,被胡车儿死命的拉住。
接着,胡车儿便将张济临死前的嘱托告知了张济,张绣听后这才冷静了许多。
不过,对于照顾婶娘这一条,张绣自是义不容辞,但是将军队交给自己,却令张绣看向了赵迁。
毕竟,他们已经投靠了赵迁,若是这样做,恐怕有自立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