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银此时已经陷入四面之围的境地,而且他手下的军士的战斗力,比之公孙瓒的军士也是差了一大截。
坚持了好一会儿,鲜于银听到后方喊杀之声传来,知道是刘虞接到了消息,前来救援。
“兄弟们,在坚持一会儿,州牧大人已经来救咱们了!”鲜于银大喊道,鼓舞着军士的士气。
“还想逃?看刀!”
就在此时,一声大喝传来,鲜于银转头一看,认识来人,乃是公孙瓒帐下大将邹丹。
只见邹丹的大刀从空中劈下,鲜于银仓皇之中,只得将身子一斜,堪堪避开。
然而,鲜于银躲开了邹丹的大刀,他胯下的坐骑却没有这么幸运。
只见邹丹的大刀,正好披在了那马的颈部,邹丹大喝一声,双手用力,噗嗤一下,一颗马头竟然被生生的砍了下来。
那匹无头马,踉跄几步砸在了地上,鲜于银自然也是摔倒在地,邹丹根本不给他机会,一刀劈下,结果了鲜于银的性命。
其余军士见主将被杀,更是没头没脑,四散而逃,邹丹与公孙越、公孙范,以及乐何当汇合,杀向前来救援的刘虞军。
刘虞拔剑怒问:“鲜于将军何在?”
公孙越哈哈一笑,上前一步,挺枪道:“鲜于银已被吾邹将军斩杀!刘虞,还不赶紧投降?”
刘虞大怒,一挥手中长剑,喊道:“杀,给鲜于将军报仇!”
一声令下,大军出击,杀向敌方,邹丹一马当先,率军抵挡,两军乱战一处。
不过,虽然这边邹丹勇武,但是刘虞军士的数量毕竟占优,他们渐渐地落在了下风。
就在刘虞以为自己要取胜的时候,又是砰地一声炮响,在自己身后响起。
紧接着,漫山遍野的公孙瓒军士杀来,刘虞心中咯噔一下,看来今晚不仅是鲜于银中了埋伏,自己何尝不是落在了公孙瓒的埋伏当中呢。
公孙瓒脸色狰狞,手持长槊,身跨白马,杀向刘虞,刘虞怎是他的对手,连忙调转马头逃开。
一军之帅竟然望风便逃,对军心的打击实在是太大,再加上公孙瓒前后夹击,刘虞军根本毫无抵抗之力。
刘虞虽然功绩卓著,在北地颇有威望,但是对于行军打仗,实在不是公孙瓒的对手。
眼看就要被公孙瓒追上了,刘虞身边的部下尾顿闪过来,说道:“主公快走,我来挡住公孙瓒。”
这尾顿乃是乌丸人,一直跟在刘虞身前,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能够挺身而出。
刘虞颇为感动,不过却没时间感谢了,只顾逃跑,公孙瓒手持长槊,连看都没看冲过来的尾顿,直接一挑,长槊穿胸而过,尾顿落马而死。
公孙瓒大声喝道:“刘虞,今日汝必死!”
刘虞心中有些后悔,倒不是后悔与公孙瓒开战,而是后悔自己跟他开干。
如果要是联合赵迁一起,恐怕现在逃命的就是公孙瓒了。
然而,古往今来,都没有后悔药,刘虞即使后悔,也无法改变自己战败的事实了。
公孙瓒胯下的白马乃是千里挑一的良驹,与刘虞之见的距离是越来越近。
刘虞也感觉自己被追上了,急忙回头看去,这一回头,立即便看到公孙瓒近在咫尺,那还沾有尾顿鲜血的长槊,正向自己扎来。
“啊!”
刘虞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终于被公孙瓒长槊刺中,身子一歪,便从马上摔下,死于非命。
“刘虞已死,都给本将军住手!”公孙瓒大喝道。
一句“刘虞已死”仿佛是晴空霹雳一般,前一刻还杂乱的战场,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
接着,便是噼里啪啦的声音,只见刘虞军的军士们纷纷扔掉手中的武器,放弃了抵抗。
公孙瓒非常得意,哈哈大笑,随即命令邹丹和公孙越整编那些投降的士卒。
刘虞的士卒除了死伤的,大半都四散逃亡,不过就算是这样,也还有几万降卒。
这样,再加上原本的势力,公孙瓒又集合起十几万大军,磨刀霍霍,准备与赵迁开战。
有逃得性命的军士,连夜赶回州牧府,那里还有刘虞的儿子,公子刘和。
那军士见到刘和之后,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泣道:“启禀大公子,主公他误中公孙瓒奸计,被公孙瓒杀害了!”
刘和听闻之后,只感觉眼前一黑,若非身边有齐周相扶,早就栽倒在地了。
刘和深吸一口子,咬牙切齿道:“公孙瓒,吾誓杀汝!”
旁边的齐周连忙说道:“大公子,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别图良策。”
刘和知道齐周等人都是自己父亲生前所倚重之人,于是问道:“如今,为之奈何?”
另一边的鲜于辅说道:“不如前往乌丸部落,乌丸峭王与主公交好,吾等可借助其势力,为主公报仇!”
刘和想了想,点点头,说道:“好,就去乌丸峭王那里。”
没有任何犹豫,刘和赶紧命人收拾行装,连夜在亲卫的保护下,投奔乌丸而去。
翌日清晨,赵迁接到了军报,详细的描述了昨晚公孙瓒与刘虞之间的大战。
看完之后,赵迁不由得摇头轻叹。
旁边的田丰呵呵一笑,问道:“主公是为刘虞叹息吗?”
“吾非为刘虞而叹。”赵迁说道,“吾实为公孙瓒而叹。”
张飞眉毛一挑,不解的问道:“大哥,那公孙瓒不是赢了吗?你怎么还为他叹息?”
赵迁没有回答张飞,却问田丰道:“田先生,若汝在公孙瓒那里,会同意他杀刘虞吗?”
田丰哈哈一笑,说道:“老夫若在彼,必当谏议公孙瓒留刘虞的性命。”
“这是为何?”张飞问道。
田丰微微笑道:“那刘虞在幽州威望颇高,光凭这份威望就能领乌丸和鲜卑等族屈服,如今公孙瓒将其杀害,势必导致北地异族的警惕,随时有可能起兵讨伐公孙瓒。”
赵迁点点头,说道:“不错,如今刘虞之子刘和已逃往了乌丸,想必不久之后,就会有所动作。”
张飞恍然大悟,问道:“那接下来,咱们做些什么?”
“等!”赵迁面向蓟县的方向,神秘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