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巾贼果然如田丰所说的一样,虽然声势浩大,但不过也是一群乌合之众。
赵迁的队伍在他们背后已经很近了,竟然没有一人发现,都忙着去攻打城池。
黄巾贼虽然人数众多,但是大多各自为战,基本上没什么协同作战可言,所以就算是涿郡的兵力不够,但也坚持了几天。
正在这时,赵迁遥遥望见,黄巾贼队伍中间的一杆将旗,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程”字,想来将旗下面便是此次黄巾贼的贼将程远志了。
“子龙听令!”
“在!”
“按田先生所说,子龙你率领骑兵朝那将旗方向直冲过去,不必恋战,以最快的速度撕开黄巾贼的队伍。”
“得令!”
“骑兵队听令,跟我冲!”赵云领命,大臂一挥,领着五百骑兵冲向黄巾贼。
赵迁看了看旁边跃跃欲试的张飞,笑道:“二弟,咱们跟在子龙身后掩杀过去,看看谁能够先斩杀贼将!”
“大哥,俺老张早就等不及了,就等您的命令啦!”张飞大叫道。
赵迁点点头,喊道:“全体都有,冲啊!”
命令一出,张飞身跨黑风骏马,手持丈八蛇矛,如一尊凶神下凡,一马当先冲向黄巾贼。
这时,正在守城的涿郡官兵,立即看到了有一队军马犹如利剑一般,将城外黑压压的黄巾贼给生生撕裂出一道缺口。
“大家快看,有别的队伍杀过来了!”
“什么?又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不是贼军,是官军,已经突破防线,冲杀到黄巾贼中心去了!”
涿郡守将邹靖听闻之后,立即攀到城墙垛口处,朝下看去,果如兵士们所言,有一队人马朝着这边杀来。
邹靖大喜,连忙喊道:“快,击鼓助威!”
旁边小校接令,拎起鼓吹,咚咚咚,敲响了城头上的战鼓,这一下,所有兵士士气大振。
正在城下杀敌的赵迁,自然也听到了鼓响,使出一招横扫千军,挑翻数名黄巾贼后,大喊道:“兄弟们,奋勇杀敌!展示一下咱们的手段!”
“杀!杀!杀!”
士卒在赵迁、张飞、赵云的带领下,齐齐吼喝,喊得靠近的黄巾贼肝胆俱颤,根本不是对手。
正在这时,一名骑在马上的黄巾贼将杀将过来,大喊道:“来者何人?吾乃天公将军坐下破魔校尉邓茂是也,纳命来!”
那邓茂手手举大刀,竟然朝着赵云杀去,赵云正率领着骑兵队,按照赵迁的吩咐朝着将旗的方向杀去,冷不丁冒出一个拦路的来,不由得心中大怒。
看着砍下来的大刀,赵云冷哼一声,一拨马,胯下玉龙驹心意相通,跳到一边,躲过邓茂这一刀。
随后,赵云手持涯角枪顺势一扫,邓茂此时大刀刚刚落下,还没来得及提起来,便看到一道银光在自己面前闪过。
紧接着,邓茂就感觉到脖子一凉,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道血雾便从邓茂的颈部喷出。
赵云看着将要倒下马去的邓茂,快速抽出别在腰间的短刀,将其头颅割下,挂在马劲之下。
众黄巾贼看着邓茂的头颅挂在赵云玉龙驹的颈下,无不大骇,各项奔散,都不用赵云动手,互相踩踏而死的就不计其数。
那边程远志也发现了这里的情况,看着邓茂死于赵云枪下,不禁大怒,催动胯下之马,朝着这边杀将而来。
赵云一看,大喜,本来他就是朝着程远志杀过去的,没想到他自己到送上门来。
只不过,赵云还未催马向前,身边倒是略过一道黑影,赵云定睛一看,原来是张飞乘跨黑风,直接朝着程远志冲了过去。
“子龙,那人留给俺老张了。”
赵云一愣,无奈的笑了笑,只好喊道:“二哥,小心啊。”
不过赵云显然是多虑了,张飞所经之处,皆望风披靡,没人能够接的下张飞一招。
程远志大怒,拍马舞刀杀将过来,一边冲一边喊:“太平天尊赐吾神力,降妖除魔且看今朝!”
“什么狗屁玩意?吃俺老张一矛!”张飞不由分说,挺矛便刺。
程远志大吼一声,抡刀便砍,张飞不屑的撇了撇嘴,手腕一抖,程远志的大刀便被张飞的长矛给格开。
程远志只感觉一股大力顺着刀杆传到自己的手臂上,虎口迸裂,连刀都差点儿把持不住。
然而不等程远志喘息,张飞的丈八蛇矛尖便朝着他的咽喉刺去!
程远志大惊,连忙往后翻去,然而由于动作过大,直接从马上翻了下来,跌倒在地。
程远志心中骇然,知道自己不是眼前这个黑大个的对手,就像爬起来逃走,然而张飞怎可让他得逞?
这次不等程远志爬起来,张飞直接手腕一转,反手握住丈八蛇矛,直接对准地上的程远志,朝着他的胸口插了过去。
噗!
可怜程远志以为自己得到了太平天尊的护持,刀枪不入,谁知刚翻过身来,胸口就被张飞的丈八蛇矛穿了个透心凉,一口鲜血喷出,死于马下。
黄巾贼众见两位头领头被杀死,不由得肝胆俱裂,纷纷丢盔弃甲,奔窜逃走,张飞趁机率队掩杀,死者不计其数。
赵迁骑在马上,见众黄巾贼已无心战斗,便高声喊嚷道:“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可免一死!”
张飞和赵云此时杀得兴起,听到赵迁喊话,不由得眉头一皱,不过也停下杀戮,跟着赵迁一块喊起来。
“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可免一死!”
接着便是赵迁的士卒,纷纷喊叫,黄巾贼众早已失去抵抗的斗志,听说可以免死,连忙按照赵迁所说,纷纷丢下武器,抱头蹲在地上。
渐渐地,打斗声音消失,所有活着的黄巾军,都放弃了抵抗,蹲在地上等候发落。
赵迁看着战斗后的场景,不由得长叹一声,这就是乱世!
正在这时,涿郡城门打开,一队人马冲了出来,赵迁抬眼望去,只见为首一人,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胸前飘洒五绺长髯,雄赳赳、气昂昂!
赵迁不由得心中一震,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