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执法队总部。
青山城执法队最近诸事不顺。
之前的队长程响悄无声息的退下了,普通队员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有些猜测的也不敢说。
至于现在魏子龙败了,某些执法队成员自然要背锅。
屋内,烛火摇曳,却心如鬼雾氤氲,阴冷莫名。
一男子涩声道,“队长,我们懂,之后我们会消失的,不会再回青山城。”
而他说话的对象,则是一个相貌堂堂的美男子,鬓角发白,就是他接替的程响。
男子点了点头,一一从这些人脸上划过。
这四人就是在魏子龙命令下,或是旁观,或是监视,有些人依然脸上还带着不甘。
从此背井离乡不是谁都受得了的。
男子一个个拍过他的肩膀,道“放心吧,你们的家人我会帮助照顾的。”
有人意识到了不妙,道“队长”
回答他的只有蓦然从男子手中射出的冰晶。
惨叫声此起彼伏,却又淹没在某种神秘力量下,传不出去。
男子收起手中的玉符,神色如常,对外面道“将他们处理了吧,另外给他们一个战斗牺牲的名额,让他们家人不至于流离失所。”
进门的是刘先生,他看到倒伏一地的尸体,也只是凝重应是。
“三水帮那边我会告诉他们的,城主付出的并不比他们少。”
闻言,男子摆了摆手。
等到刘先生出去,他眼中才露出些许迷茫,喃喃道,“程响也许你说的是正确的,城主府再也不是之前的城主府了,城主也不是之前的城主了。”
“执法队都能被公器私用,这种人还值得我追随么?”
一陋巷之中。
在模糊不清的夜色下,一个男子有些醉醺醺的扶墙走着。
前两天他得了一笔横财,本来他只是想去抢一些别人剩下的药物,也好换些钱。
不过,最后结果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这些药,药效太好了!
不仅给他带来了七十多枚银币,也让他出了不少风头。
而且他忘不了,自己捅死那个人,眼中流露的绝望和祈求。
刺激。
“嗯”
男子感觉前面有人影闪过,却发现自己的头颅被人按倒在地。
“嗯嗯”
污水满地,臭水灌鼻,他想要挣扎叫喊,却只能为这陋巷加一点恐怖。
偶尔有路过的人,看到动手那人身上的标识,忙不迭的跑开了。
一盏茶
一刻钟
等醉汉不再挣扎,男子踩着他的尸体离去了。
今夜,这一幕发生在很多地方。
十字街。
一群三水帮的人气势汹汹的踏步而来。
豁牙老头早已关上的门被踹开了。
老头这几天过的还不错,特别是自己的邻居那家店铺被砸之后。
虽然沾了那家店的福,给他带来不少人流量,但他依然不后悔自己落井下石一把。
因为看着那家店生意好,他很痛苦。
老人砸吧一下嘴,想着“那个东家应该也死了吧,嘿嘿。”
只是老人酒杯还没放下,店门就被人闯了进来。
见是三水帮人,他眼皮一跳,凑着脸说什么。
只有一个人如雷霆一般落下,“杀!”
片刻。
地上,只有老人和两个狮头异族的尸体。
三水帮总舵。
精英帮众几乎都来了,此刻聚在了一起。
下面则是参与其中的常烁与李狗手下。
说实话,这些人之前根本没有机会见到如此多大人物。
可是现在,他们丝毫高兴不起来。
副帮主附耳对宗艺道,“城主府哪里传来了消息。人已死,说城主府付出的并不比三水帮少。”
宗艺闻言,直接爆了一个粗口,“屁!”
副帮主知道他此刻很心中火气正旺,退回了一边。
因为总务管事陈天就是被帮主亲手处死的。
宗艺挥了挥手,直接决定了下面跪着的人的结局,“勾结城主府,罔顾帮派规矩,杀了吧!”
那些人连惨叫机会都没有,修武道的汉子,接连射出劲气,直接从眉心灌入。
城主府。
魏子龙脸高高肿了起来,这是在他敷过药的前提下。
陈长青每一巴掌下都蕴含着浓浓的灵能,杀不死他,也足够让他痛许久的了。
魏子龙哀求道,“父亲!你不能送我走啊,我要去龙虎卫”
闻言,魏武想要再给儿子一巴掌,却还是忍住了。
再打,儿子这张脸就烂了!
魏武脸色铁青,道“龙虎卫?如今你的老底被人揭开了,只有去第一线,和邪魔战斗,那才能得到重新走出来!你不去也得去。”
魏子龙失声道,“我是你儿子,你不能怎么对我呀,我要去找母亲,你这是送我去死!”
“而且陈长青提的要求怎么过分,为什么你们要答应!”
魏武摇了摇头,但是终究还是低下气来,“子龙你终究是要长大的,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再进一步了,但你可以,你还年轻。”
“若你死了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而且你要记住,愿赌服输,你能设局碾压陈长青,就要做好准备。”
“找不到陈长青操纵这些人的手法,我们就拿他没有办法。”
魏子龙梗着脖子道,“他这是邪魔外道,明明迷惑了神魂”
啪!
魏武没忍住,狠狠抽了他一巴掌,“我怎么有你这个蠢儿子!他要是能控制神魂,有如此境界,你以为整个青山城有人能活么!”
“只怪我看错你了!”
魏子龙不可置信捂着自己的脸,任由鲜血留下来
陈长青宅院所在。
一个玉盒摆在他的前面,打开一看是如晶石闪耀的小石块,两根手指粗细,成条状。
石块里面略有瑕疵。
这就是低级元力石,里面充满无属性元力,一块相当于十枚金币。
到现在,陈长青才能松口气,这说明对方认输了。
魏子龙他从来不看在眼里,从始至终陈长青知道真正的对手是城主府、三水帮,还有掌握青山城的存在。
陈长青未尝没有恐惧,若是这些人掀了桌子,不顾后果,他是难逃一死的。
但陈长青最后不曾动摇!
小时候,为了半片馒头他头破血流。
不是为了一口冷馒头。
而是有一口吃的在前,陈长青不争,别人只会当他软弱,下次会莫名其妙的欺负他。
相反,留一次血,打到人怕,下次他看上的食物,就没人敢争了。
而陈长青面对的不是乞丐,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冷血动物。
陈长青要修炼,要去温溪别院,要有钱。
而他还要站着修炼。
所以,谁伸手他就剁了谁的手,为此不惜溅自己一身血,让自己一身伤。
因为他是陈长青。
他要告诉那些人:
鄙人陈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