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
一只毒人浑身抽搐,倒在地上,脖子上一口清晰的牙印!
此刻地上倒下了一片毒人,都是浑身抽出不停,如得了羊癫疯,口吐白沫。
厚厚的黑石墙被抓出一条条狰狞可怖的痕迹,从那边蔓延到那边,从上到下,从左到右。
一只粗大的手爪在墙壁上摩擦,发出令人难受的声音。
爪子的主人抬起头,绿油油的眼瞳格外渗人。
他就是逃出出来的罗如烈。
此刻他嘴角有血液缓缓留下,沾上了衣襟。
罗如烈感觉体内如有无数细小的生物在蠕动,皮肤出现诡异的凸起,蠕动着,仿佛下面有无数蠕虫游走。
眼神有些涣散,似与什么对抗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罗如烈倒在地上,四周是一群毒人,哦不,那已经不是毒人,称之为丧尸更加贴切。
此刻他们把罗如烈环绕在中心,他们表情奇怪无比,眼睛泛白,没有丝毫神色,身体也就活灵活现的摆动。
更加渗人的是,有几头丧尸口鼻一阵翻涌,竟然吐出一根被不知名粘液包裹的管状物,在管状物末端,竟有锋利的口器!
明显的,对于这种另类的丧尸,没有这种特征的丧尸如避蛇蝎般推开,腾出一片空地。
就在此时,禁闭的大门被推开,人未至,一道粗犷的声音便传来。
“罗如烈,这到底怎么回事?毒人为何会攻击唐家……”
声音戛然而止,唐益只觉得眼前一花,随即被什么东西扑倒。
但好歹也是唐家之人,自有一身不凡的武功,一掌拍下,将那黑影拍飞。
随即眼睛瞪的老大,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
一条条人形怪物已经将他环绕,有的口中吞吐恶心至极的东西,各个凶神恶煞。
“什么……”唐益意识到不妙,这绝不是毒人!
身体本能的预警!
余光瞥到墙角下的人影,唐益惊呼一声,“罗如烈,你怎么了?”
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罗如烈猛的一震,睁开绿油油的眼睛。
还没有等唐益开问,只见罗如烈喉咙蠕动,几根管状物被吐出,更是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
“你……”
唐益彻底被吓住了,腿脚都在打颤,身上拔凉拔凉的,背后的衣裳被冷汗湿透。
“成成为我的同类……”
嘶哑的声音被他吐出,接着,他身影快熟化为泡影!
不好!
唐益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在听到这诡异而莫名的话后!
转身,想要遁去,离开这该死的地方!
不料,身体被一只大手死死抓住,回头一看,只见一人头瞪着死鱼眼看着他!
“不要……”
唐益那是一个魂飞魄散,想要开口求饶。
刚刚开口,一根管状物伸入他口中,沿着口腔,进入体内!
在内部,管状物四周冒出无数的细线,细线不断入侵唐益的组织……
……
……
“嗯,是你们啊!”
徐长卿抱拳,“有打扰前辈之处,还请前辈海涵!”
还是那三人,只不过唐雪见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劲。
景天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倒是非常洒脱。
景天凑到徐长卿旁边,瞥了一眼少年,似乎生怕自己被其瞧见。
“我说白豆腐,你脑子是不是秀逗了,我看他还没我大呢……”
徐长卿眉头一皱,“小兄弟不可胡言,前辈就是前辈……”
见徐长卿一言不合就要大道理招呼,景天翻了翻白眼,无趣地走到一旁。
笑看三人,他取出一幅画,“给,机会只有两次。”
徐长卿接过画卷,独自一人来到一张桌子,铺展开画卷,上面赫然是那天留给他印象深刻的画。
唐雪见走到那颗“树”前,虽然有期待,却没有那么深。
只是仔细打量其画中树,不知为何,竟然有种同根同源错觉。
“咦,好奇怪的感觉。”
托起下巴,精致的小脸露出一抹好奇之色。
三人之中唯有景天最是悠闲,四处张望,或者在某件瓷器摸了摸,不断低语着什么。
突然,景天来到易玄身旁,坐了下来,“老兄,你这宝物可真不少,那个,可以送我一件吗?”
“嗯,要喝茶吗?”没有回答景天的问题,拿起一青花瓷杯,将紫色茶壶中的茶水倒入其中,顿时间香气四起,好不诱人。
刚想拒绝,不过看到茶水的成色,之前没有注意,原来少年一直喝的茶水不简单。
茶壶并没有过滤茶叶,一片翠绿色的叶子在茶杯中缓缓游荡。
仔细一看,其中的叶子也不简单。景天瞪大了眼睛,如果手里有放大镜,他一定会对准叶子一阵猛看。
“当然!”景天端起茶杯,感到一股温润之感传递而来,暗道这里的宝物真是多得吓人,轻抿一口,茶水在口中停留一会儿,随后顺着咽喉缓缓流下。
如流水般轻快,鼻尖萦绕着淡淡清香。
“好茶!”虽然不曾品尝过什么好菜,对于茶道也知之甚少,但此刻他身心舒畅,其原因不用多说,身体那种美妙的感觉,让他哪怕思维不经过脑子,都可以判断这茶的不凡。
再看少年,脸上带上一丝好奇。
茶自然是好菜,但泡茶之人也非常不凡,其茶艺虽不知达到何种水平,但称之为茶道大师也不无不可。
少年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徐长卿。
嘴角勾起,抬头望去,“不知道你家天道是否给力……”
徐长卿作为气运之子,受天道庇护,可以说是这方世界短暂的主角。
有着天道为其“撑腰”,不知可否悟出其中的玄妙。这是他与它的博弈,也是一种试探。
不过这种试探终究是单方面的,天道并不会特意去帮助某人,哪怕这是气运之子,一个时代的主角,那样不行。
天道无情也无私,这就是公平。
徐长卿眉头紧簇,双眼灵气流转。
收回目光,他也不在意徐长卿是否可悟出其中的玄妙,这无关痛痒。
不论是现在的徐长卿,还是未来的徐长卿,都不过是天道下的一颗棋子。而他可是另类天道,理论上与此方世界天道齐平。
辈分先天高于苍生万灵。
瞥了一眼呆愣住的唐雪见,相似的人,一份寄托,一条线上不同的命运,是她一手安排,终究只是自食其果。
他也不是他了,而她亦在他被打落凡尘时就失去了他。轮回无限好,却也失去太多。
转目看向景天,“可以,只要你拿得起。”
“真的!”闻言景天蹦了起来,生怕易玄反悔似的,来到早已看中的青色花瓶前,“老兄,你可不能反悔啊!”
说着,就要抱起花瓶。
一声惊咦,景天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看着花瓶,“好重啊!”
拿不起,他尝试了几下,终于放弃。
不过他不死心,来到另一个比较小的瓷器前,“咳咳,怎么那么重……”
景天很想说,兄弟,你家宝物是不是都是吃重金属长大的?
一脸涨红,他来到墙壁挂着的画前,“我不信你个邪……”
瓷器拿不起,画卷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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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劲抠着仿佛融入墙壁中的画卷,得!真的服了,这TM似乎长了手臂,真是咬住青山不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