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歌的一番话狠狠的击打在四个土匪的心上,他们都恍然大悟的样子,不好感触最深,点着头自言自语的说道:“是啊,我以前居然没有想到,这压根不是一个人或是几个人的争斗,而是整个民族所有国人的战争,这场战争从一开始我们就是被动的被侵犯,由于我们不团结,我们已经吃了天大的亏,可我们几个却依然那么得意,想着就是可笑,可笑啊!”
四个土匪低着头,幡然悔悟,脸上嬉皮笑脸的劲头消失殆尽,严肃得就像是四尊泥塑。
田中歌还想趁热打铁继续说教,他的心腹手下山下小光急急忙忙的小跑着过来,他假装很热情的迎上去,说:“别慌,看你累的。”
他想说看你累得像狗一样的,什么事大惊小怪滴,不过少了后面的一截话,让人听起来就是舒服。
山下小光内心暖暖的,说:“报告队长,岗村小野大佐来领武器装备,数目巨大需要您签字。”
田中歌一听有人领武器,不经意间的笑了,真是需要什么来什么,这就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把字签了,田中歌很热情的强留岗村小野喝酒,三杯下肚他就开门见山的问要走那条路,要送到哪里,把路线摸清楚后他就装肚子不舒服,后者倒是知趣,起身告辞,两个人的酒会结束。
“我怎么感觉大当家多此一举?”不三提出疑问,四个土匪共同的疑问,明明直接问就可以的,偏要喝酒才问,这不是脱裤子放屁不嫌麻烦吗?
“你们懂什么?”田中歌瞥了一眼不三,说:“我这是创造麻烦,让人怀疑我,我故意的,没有人找茬我不方便出手。”
“你这什么逻辑?”不四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田中歌,说:“清静不可自在,你带着我们几个陌生的面孔就很扎眼,如果在这档口要是军火被劫,嘿嘿,即使不是你,你的上司也会拿你背黑锅,到时候我看你怎么跳?”
“知道什么叫套路吗?”田中歌得意笑道:“现在是不会有人怀疑我的,你们几个千万要记住任何情况下都别开口就可以了,我自有妙计。”
引人注目才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田中歌才不信有人怀疑他内在其实是中国人。
带着四个土匪来到街上,田中歌需要一个秘密联络点,左看右看的,他看上一处大宅子,带着四个土匪就横冲直撞,直接破门而入,然后用日语叽里呱啦的大喊大叫,把里面的人吓得魂不附体,呆若木鸡。
四个土匪把门一关,表现出日本鬼子的特色,看着这家人的女性色迷迷的样子,作势就要扑上去。
“八嘎!”田中歌大吼一声,很严肃,然后用十分蹩脚的汉语说:“你们大大的别怕,我是来友好,大大的友好。”
“太君太君,你吓死我了!”一个中年男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说:“我家是良民家庭,大大的良民,你看看,我叫宁愿。”
“哟西哟西,来来来,进屋说,外面风大,怕闪了你的舌头。”田中歌反客为主,拉着中年男子进屋。
屋里干净整洁,一看就是书香门第才有的书香之气,让人有心旷神怡大感觉。
“你的坐坐,不要拘束,我的是好人,不会伤害你的。”田中歌很亲和的笑着,看上去很虚伪。
“是是是,我一看太君你就与众不同,太君请喝茶。”宁愿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深怕招来横祸。
“我的要与你合作,赚大钱的哟西哟西。”田中歌喝了一口茶,说明来意。
“合作?”宁愿脸上一万个不情愿,说:“我不是生意人,太君你找错人了。”
“军火生意,我的军火多多的,你的考虑考虑。”田中歌故意把声音说得很大,他感觉到了,内室有几个人,呼吸很重,刚才进来的时候敏锐的他听见了有枪上堂的声音,显然,这家人可能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
宁愿吓得跳起来,说:“我一个平头百姓要枪何用,太君你别开这个玩笑,你大人大量,放过我吧!”
“哟西,别怕,你的不答应没关系,把你的朋友叫来,我和他们谈。”田中歌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因为他晚上还要去土匪窝,着手准备抢刚发出去的军火。
“啥?”宁愿吓得摔了一跤。
“里面的朋友出来谈谈,我的想和你们交朋友做生意,发大财的哟西哟西。”田中歌笑着站起来,时刻准备着暗器,情况不对先保命。
“哈哈,这小日本有两下子。”
“就是,躲个毛,咱们也是五个人,拼死也能拼个本。”
“走,出去,让小日本看看,咱们中国人也不是个个孬种!”
最后这话明显是骂宁愿孬种,他哪里会听不出来,不过没有发作,他此刻就想着如何撇开和这些人的关系,让自己不遭城墙失火之殃。
出来三个大汉,两名女子,第一个明显是带头的,高大威猛,双眼炯炯有神,很威严,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
田中歌作出请的姿势,淡淡的说:“军火生意的该做,该敢做该有钱,金条的该有?”
“当然做,哪有什么不敢的?小日本别瞧不起人,金条我们有的是,把你们哪个小岛压沉都不是问题。”领头的大汉感觉被人看不起是一件恼火的事,若非对方提出来做军火生意,以他那脾气,被人看不起,还是日本鬼子,那直接送子弹。
“好的,爽快的人,你的大大的爽快人!”田中歌看了四个土匪一眼,示意他们把枪放桌上,这无疑是缴械投降的举动,不过一想到他那么牛,他们照做了。
这一举动让那五个人无不吃惊,天下居然有这样的人,说卖军火就卖,把自用的都卖了,这样做会不会是想钱想疯了,也不怕有命拿钱没命花。
“这是诚意,你的有诚意金条的拿出来,哟西哟西!”田中歌看着领头的大汉,满脸笑意。
刚才才说完大话,真要拿金条那玩意谁会时刻准备着,大汉也不尴尬,慢悠悠的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玉坠,说:“金条代表不了诚意,这个是我的传家之宝,无价的,暂时交给你。”
表面装得若无其事,细心的田中歌可是看出来了,这家伙一脸肉疼,看来他说是传家之宝倒也是真的,俗话说得好,君子不夺人所好,田中歌没有接,说:“玉的哟西哟西,不过我的更喜欢金子,枪归你,明天带金条的来。”
田中歌起身准备离开,那几个人一看他要走快速的举起枪把他围起来,不让走。
“把枪放下!”大汉吼了一声,看向田中歌,抱拳说:“我不喜欢日本人,也不想和日本人交朋友,不过买卖我可不拒绝,叫我八爷!”
田中歌一看这家伙有点气度,将来多半是一个大人物,卖他几分薄面,学着他抱拳拱拱手,说:“八爷的哟西,我的田中歌,我的喜欢在田野里唱歌,那多回味无穷啊!”
田中歌的声音阴阳怪气的,听起来很别扭,若不是此时需要严肃,四个土匪早笑掉大牙了。
能够被高傲自大的日本人叫一声八爷,这也是三生有幸的事,八爷有礼节的一个请,送走了田中歌等人。
“八哥你就这样放这几个小日本走了,他们会不会带兵回来一锅端了咱们?”阳燕儿有点紧张,五个人中就她胆子最小。
“要叫同志,和你说了多少遍,咱们现在不是浪荡天涯那会了,要有纪律要服从命令。”邹峰一贯的严肃,做什么都很认真。
“邹峰同志你别瞎嚷嚷,我又没有和你说话,难道你不知道插话是不礼貌的吗?”阳燕儿很不满,每次自己说话这家伙都要插话,明显的不尊重人。
“别吵了!”古八吼了一声,这些人越来越不听话了,把自己这老大兼队长不放在眼里,这样下去还如何了得。
“我自有主张,你们只要绝对的服从命令就行!”
古八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道理很简单,能够发现他们在内室,这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轻易的放下枪,要做到这一点他想都没有想过,更何况对方落落大方,坦然自若,这不是能够装出来的他认为。
“我去跟着他!”一直沉默的季飞看着古八,征询意见与命令。
古八想了想,本想拒绝,可太相信一个日本人终究不是好事,于是点头答应,说:“小心点,这个小日本不简单,我估计我们刚才动手的话留他不下很可能还会吃大亏,不管任何情况下,一定要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别忘了咱们现在紧急寻找小妹,咱们六大顺少了一顺就不顺了,我估计八成是让日本人抓了。”
“我知道!”季飞点点头,瞪了一眼宁愿才离开。
六大顺是一个组织代号,大顺古八,二顺皱峰,三顺季飞,四顺阳燕儿,五顺沉默寡言的梅欣,六顺自然是被田中歌关在屋里的宁惜。
很快来到自己的地盘,田中歌对手下小鬼子又是一番言语问候,感动的几个小鬼子挺直了腰杆,站岗更卖力了。
季飞远远的看着田中歌进去,本来望而却步,他回头要离开,刚好一辆日本车驶来,明显是开进去日本人的驻扎地,犹豫一下他一个打滚,快速的钻到车底,那手脚麻利,明显是苦练过的人。
回到房间,田中歌很高兴,命令手下弄了点小酒,一个人愉快的喝起来,本来想叫四个土匪一起的,想想还是算了,一起吃喝惯了威严扫地,毕竟他不单是土匪头子,还是正规军,没有点威严,很难管理自己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