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土匪山下,敏锐的田中歌感觉到林子里有几个暗哨,出手轻易的将他们制服,一数,居然有八个,他可不打算杀这些土匪,对于他来说,活人比死人有用。
“老实交代,你们这一窝土匪有多少人?”田中歌此时没有穿日本军装,而且还蒙着脸,这让小土匪们觉得他是那路大侠,于是一个个语无伦次的跪地求饶,看他们那尖嘴猴腮的模样,装得还真有点可怜,什么上有老下有小,家中老婆待产的话都说出来。
“别啰嗦,爷不是来杀人的,不过你们要是再装可怜,那爷这枪可就要走火了!”田中歌掏出手枪,指着几个小土匪,他可不相信小土匪们那套装可怜的话,鬼知道这些小土匪杀过多少无辜的人,若不是他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他才懒得废话,刚才就将他们解决了。
“嘿嘿,爷您别生气,出来混的遇见您这样的大爷装可怜很正常的嘛。”其中一个瘦瘦小小的土匪看田中歌不吃装可怜这一套,他立刻决定转换一种方式,拍马屁。
“爷您高大威猛,单枪匹马敢来我们土匪窝,很明显,您就是传说中的大侠,大侠都是行侠仗义的,我相信您不会滥杀无辜的,我们几个虽然是土匪,可我们从来没有杀过人,我们只是几个送死的暗哨而已。”
“找死!”田中歌将这个满嘴胡扯的小土匪一脚踹飞,冰冷的说:“我再说一次,你们这个土匪窝有多少人,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谁若敢再胡扯我就要他的命!”
虽然小土匪拍马屁的话很受用,可这明显是顾左右而言他,忽悠人的一套话,如果听者飘飘然,那危险将会来临,这是好多小人物都会使用的招式,用来麻痹敌人,然后出其不意,偷袭,这就好比许多人打败大人物,最后却死在小人物的手里,一是骄傲忽视,二是得意忘形才造成的悲剧。
“你来说!”田中歌用枪指着另外一个土匪,做出要开枪的样子。
“我说我说,我们有二百多人,不过只有十几条枪,都是大当家的亲信在用,求你放我一命,我真的没有干过坏事!”这个小土匪说完使劲的用头磕碰在地上,求饶之心很真诚。
“都听好了,我不杀你们,可也不会放过你们,乖乖的带路,谁敢鬼叫,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声音大还是我这枪的声音大,谁要是想跑,那咱们就比比是你们跑的速度快还是我这暗器的手法快!”为了达到威慑的效果,田中歌一挥手,咻咻的几发暗器扔出去,随即发出几道动物的叫声,显而易见,他这一手干掉了几个夜间出来觅食的小动物。
“别浪费了,捡起来带走!”田中歌指着刚才回答他话的那个小土匪,示意其把被击中的小动物捡起来。
此时天上的月亮很圆,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大概还是看得见的。
“全是头部中标!”这个小土匪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这要是击中自己,那多半也是击中头部,刚才自己还觉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呢,还好没有反抗没有跑,要不然已经死翘翘了。
其他几个小土匪听见这个小土匪的声音,个个吓得一身冷汗,以往不怕死的他们突然发现自己也没有说大话中的那么坚强。
“你叫什么名字?”田中歌指着听话的小土匪,他有用人之意,毕竟自己不可能呆在这里做土匪。
“我叫破碗,姓啥忘记了。”小土匪摸摸脑袋,有点尴尬。
“好,破碗好,只要你听话,我保证你的生命安全,拿着,前面带路!”田中歌随手把枪扔给破碗,他觉得自己应该招揽一个听话的小弟,吓也吓了,看这家伙胆小听话,是个可用之人。
破碗看向蒙着脸的田中歌,他第一次有点小感动,虽然是土匪,可他就是一个盯哨的,只有刀,还是一把杀猪刀,以往在窝里看着别人拿着枪那多威风,虽然那还是打猎的土枪,可整个石牛山,只有大当家等几个重要人物有枪,可他破碗,一个小小的暗哨,今天居然有枪了,还是手枪,这让他觉得有点不现实,一时间有点发愣。
“别愣,前面带路!”田中歌揣了破碗一脚,没有用多大的力,不过后者还是疼得呲牙咧嘴。
其他那几个小土匪好后悔,刚才为什么不争着出卖,现在好事让别人占了,他们好蛋疼,特别是之前拍马屁的那家伙,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以往无往不利的马屁功夫今天不管用了,还挨了一下子,他觉得冤啊!
一路顺风,没有暗哨也没有巡山的,现在这个时候到处打仗,正规部队谁有精力剿匪,所以现在是土匪们的黄金时代,不但不用担心被剿灭,各个势力还都伸出橄榄枝要招揽,因此除了山门外一有暗哨,剩下的路上鬼影都没有。
石牛山像头牛,四周地势险要,爬山的必经之地是牛尾巴的地方,牛背上很平坦,上面原本是几十户农民,战争一起,死的死逃的逃抓的抓,后来被一个恶霸看中此山,集结了十几号人,占山称王,短短几个月,土匪的人数成倍增加,已经两百多人,不过发展太快未必是好事,因为好多人只是求个靠山在乱死苟活,衷心卖命的没有几个。
很快,远远看见大当家的住处灯火通明,小土匪们打退堂鼓了,破碗也不敢继续前进。
田中歌知道现在招揽人是好时机,于是郑重其事的说:“虽然这一路才没走多久,短短时间,可你们的老实让我很满意,我知道你们大多是生活所逼才上山做土匪,现在我给你们两条路,一是死,二是跟随我干掉你们大当家的,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大当家,现在是站队的时候,没有时间给你们想,要么荣华富贵,要么一滩烂泥!”
小土匪们刚才见识了田中歌的厉害,说实话那不是他们的大当家可以匹敌的,可问题是现在他们要面对的是十几条枪,拿什么去和人家拼?
“破碗你站到我旁边来,我数一二三,他们谁要是不拿着刀冲锋呐喊,谁若不叫或者不冲,那你就给他一枪!”田中歌掏出一把暗器,准备时刻杀人。
要解决十几个土匪,还是用土枪的土匪,这对于田中歌来说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可他现在需要用人,这就给了这几个暗哨土匪一个机会,显然也是逼着他们造反。
“一…二……”
“啊……冲啊,杀!”
“冲啊……”
“杀啊……”
才数到二,被田中歌踢过的那小土匪就举着杀猪刀呐喊着向前冲,其余人一见他冲就有样学样的跟着,横竖是个死,拼一拼有活命的机会,谁不抱着侥幸的心理。
破碗一看所有人都冲,干站着也不好意思,他也冲,田中歌随即人影一闪,绕道而行,他要从侧面攻击,保证这几个小土匪的人身安全。
大当家正在造人,人们常说缺德事干多了要绝后,虽然他已经四十开外还无子无女,可他不信邪,他相信只要干多了总会有的,因此他抓了很多良家妇女,每天换一个。
听到屋外的呐喊声,一向安逸惯了的大当家大惊失色,造人事大,可自己的性命更宝贵。
叫上手下摆好姿势,大当家决定拼死一战,可当看清楚是几个提着杀猪刀的人以后,他哪里还看不出来,这是手下人造反,他也不急着开枪了,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他一笑,他的那些衷心手下也跟着笑,那嘚瑟的劲头很足,哪里会想到黄雀在后,死亡已经在向他们招手。
其余土匪们也都被惊动了,个个提着刀,把呐喊的八个小土匪包围起来,这是表衷心的时候,个个都跃跃欲试,想置八个小土匪于死地,不过大当家没有发话,他们没有冒失进攻。
“来啊,谁敢上谁死,老子有枪有靠山!”破碗对着天空放了一枪,大声的说道:“老子只杀大当家,老子不服哪个死胖子,老子们在外面喝冷风,他老小子搂着女人暖被窝,公平吗?”
破碗其实胆子不大,可胆子再小的男人,有了枪,这玩意也是壮胆的啊。
土匪们一看有枪,都不经意的退了一步,谁不知道枪打出头鸟这句话,就算是表衷心,那也不能白白把命搭上。
“大家听好了,你们的大当家被我杀了!”田中歌突然出现在破碗旁边,高举着一个人头,说:“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大当家,有不服的站出来,老子送他归西!”
卧槽,这下土匪们炸开了锅,两百来号人乱成一团,有的想着离开有的想着借机上位。
“报仇,我们要为大当家报仇,谁杀了这个仇人我们就捧他当新任大当家!”
“对,我们要报仇,杀了他!”
“报仇!”
“报仇!”
土匪们激情四射的呐喊,不过没有人冲上来。
田中歌朝人群中撒了一把暗器,叫得最欢的几个土匪“啊”的叫了一声倒地,场面立刻安静下来,土匪们开始张望,有的则悄悄的开溜。
“想溜之大吉的记得把脖子洗干净!”田中歌大声的说:“要么顺要么死,没有第三条路!”
“良禽择木而栖,大当家已经死了,难道大家想陪葬!”被田中歌踢过的哪个小土匪知道此刻说话很关键,他也看出来了,田中歌不会轻易杀人。
“你叫什么名字?”田中歌看着这个被自己踢了一脚的马屁精,觉得这家伙也是可用之才。
“回大当家,我叫周鱼,周是周瑜的周,三国演义里面哪个周瑜是我的祖先,不过鱼却是水里游的鱼。”周鱼恭恭敬敬的说道。
“不错,以后这三当家的位置就是你的,去,把那十几杆枪拿来,给他们每人发一杆,剩下的谁先服就发一杆,想跑路的就地毙了!”田中歌微笑着点点头,觉得这个小土匪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