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的10月11日,南极冻土,在白茫茫的冰雪世界当中,一行人正在艰难的向前跋涉。
他们的身上裹着厚厚的高御寒衣物,从头到脚穿的严严实实,头上还戴有一些古怪的仪器和设备,比起南极探险队反而更像是太空宇航员。
“呼”
南极向来不乏狂风,配合冰冷的环境常人根本无法抵御。温蒂和罗伯茨还好,两人都是久经考验的战士,而琼虽然年龄不大,却意外的继承了父亲的优秀身体
基因,在学校里就是有名的大姐大,此刻配合诸多道具倒也能够坚持,反倒是乌贝托虽然是位年轻男性,但常年的熬夜和不健康生活却让他身体极度虚弱,现在每走几步就要忍不住大口喘气。
每走一步,乌贝托便会忍不住呼出沉重的呼吸,那气息呼在面前的玻璃护罩上凝结成淡淡的白霜,又被内置的加热装置所迅速融化,显露出面前的清晰冰雪景象。
乌贝托明白自己前往南极的困难程度,却也没有料到会是这么艰难,即使他制造出了外骨骼和一系列钢铁机械以辅助四人的行动,可以行走跳跃毫不费力,但如果本体太过脆弱的话,即使是外骨骼也无法自主行动。
说到底,终究是人在使用工具。
“你还抗的住吗。”
耳畔的电子通讯当中响起了罗伯茨的声音,罗伯茨的声音平静,他咬紧牙,只是回答道。
“少啰嗦”
说着,那已经酸涨的腿继续向前迈进,已经没有什么时间值得让他浪费了,他必须加快进度,不然那难以言喻的恐怖便将降临在这个世界上,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不想陪着这个世界一起死去。
在他的脖颈间,一个类似天使一样的雕塑吊坠突然散发出一阵温热滋润着他的身躯,让他早已疲惫不堪的身躯当中再度涌现出力量,正是这种力量在一直支撑着乌贝托不可思议的前进
天上依然亮着,极昼极夜的情况在南极极其明显,但几人已经搭好了帐篷,乌贝托则在自己随身携带的显示腕表上操作了起来,上面依稀能够看见有地图显示出来,看着那个电子地图,乌贝托的眉头皱起来。
而温蒂、琼则在小声的说着话,罗伯茨趁着这闲暇的功夫抽了一根电子烟在这个冰冷的环境之下,也只有特制的电子烟能够让他过过瘾了。
“乌贝托,你觉得月球上还有那粹存在吗”
“我不知道。”
乌贝托头也不抬的回道,他操作着自己的腕表,谁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即使是对于我而言,我也不可能知晓月球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或许当初的那粹古代集团军早就死了,又或者着他们在月球背面繁衍了下来我不知道,古亚特兰蒂斯的技艺有着种种不可思议的力量,我实在无从知晓他们现在究竟怎么样。”
“再说了,如果他们真活着,这不就是我雇佣你的理由吗罗伯茨先生。”
乌贝托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那冰冷的眸子看着罗伯茨,莫名的低笑道。
罗伯茨敏锐的意识到他的笑声当中带着某种特殊意义,不过他选择了忽略这一点,转而问道。
“距离你说的遗址还有多远”
“明天。”
已经这么近了吗,罗伯茨摸了一下腰间的诸多武器,到南极以来的这一路他们都太过轻松了,但他不认为接下来还会这么轻松,他要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
天上依然明亮,但按照身上的时钟显示,四人还是准时在第二日的8点出发了,走了约4个小时之后,他们却始终没有看到乌贝托所说的标志,只是乌贝托却时不时低头看着腕表,始终从容自信的态度。
当走到某处后,乌贝托低头看着腕表,莫名开始转圈,仿佛是在寻找着什么,最终,他露出了罕见的笑容。
“罗伯茨先生,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当年美国人派了一支航母编队也没能找到南极上的那粹基地”
“想过,但我不知道。”
罗伯茨摇了摇头,他并非没有想过,但确实没有头绪。
“他们当然找不到,因为如果这么容易找到的话,那这就不会是古亚特兰蒂斯保留下来的最后秘密了”
说着,没有理会三人的惊愕,乌贝托莫名的笑了出来,他伸出手,那被外骨骼机械所覆盖的细长手臂插入脚下的雪中,莫名的红色血液从机械深处顺着一根导管流出,然后顺着他的动作在雪中画出了一个奇异的符号。
“呲”
冰雪世界当中,那赤红如火的血液却异常醒目,丝毫没有凝固的样子,反而是将那些雪层都给飞快溶解掉。
“罗伯茨先生,请看看吧,揭开那幻境所掩埋的真相,出现在你面前的不仅仅是那粹的军事基地,更是三万年前的古亚特兰蒂斯文明唯一的遗迹三万年来的古老秘密,此刻就在你眼前呈现”
“轰隆隆”
伴随着乌贝托的声音,伴随着那赤红如火的血液勾勒出的符号,在莫名的雷霆般响声当中,眼前那冰天雪地的景象随之扭曲变化,宛如是失真的怪异影像一般,那纯白的世界破碎散开,显露出了那横绝大地的庞大建筑群
那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庞大建筑群,不同于铁制、混凝土的现代建筑,那是由一块块巨大石头构成的高耸建筑,比金字塔更加高大、比巴特农神庙更威严,其绵延之长好似万里长城,其宽广也胜过紫禁城,不像是人间的居所,仿佛是天上的神国。
不同于现代的方形建筑,这个庞大建筑群多是圆形和球形结构,圆顶的高塔、半球体的建筑,结构精巧的好像是什么特别的艺术品。最醒目的便是在那巨大石块构成的弧形建筑墙壁上面,那数不尽的奇怪生物所描述的众多故事,故事中有那驾驭云气的空中精灵、贪婪的三头怪鸟、仰头咆哮的半狼半人、手持武器的蛇人、六足的怪马、长满羽毛的飞蛇
而在那诸多故事当中,占据主导地位的则是那些身披光辉的奇异生命,那些生命当中有的鹰首兽身、有的鸟首人身,有的则是人首狮身,诸如此类不一而足,相似但又有所不同。在故事当中,众多的亚特兰蒂斯人向它们俯首,那些身披光辉的奇异生命则在说着什么。
除了那些醒目的墙壁浮雕,最引人注意的便是那充斥在建筑到处的圆环雕塑,那些圆环散发出类似光芒的微光,即使是过了三万多年的时间也依然没有消失,而在圆环雕塑之下一定会有一条盘踞的蛇,大多时候那条盘踞的蛇都显现出一种暴戾的姿态,但又隐隐在避开那圆环的光芒。
从罗伯茨的角度来说,这种形象似乎是在暗喻着古亚特兰蒂斯人眼中的什么概念,不过他并不擅长解读这些东西。
虽然满布积雪也难掩其高耸的建筑以及上面后来附加的铁十字,有些地方已经坍塌了,但有些地方依旧完好无损,那象征着那粹标志的鹰在为首的正门上昂首挺立,骄傲的面对着来人。
望着面前的宏伟建筑群,乌贝托喃喃着,眼神当中带着痴迷。
“多么美丽啊这就是亚特兰蒂斯沉没时留下的唯一遗址,最后也是唯一的庇护所啊,罗伯茨先生,和我一起进去看看吧。”
“你从没有和我提及过这件事情。”
罗伯茨同样被这宏伟的建筑群所震撼,但短暂的震撼之后他便立刻清醒过来,没有贸然进入,反而是拦住了温蒂和琼,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乌贝托,他不喜欢雇主在关键的地方隐瞒自己,这很可能会导致他的危险。
“古亚特兰蒂斯文明的遗址是个巨大的秘密,所以不到最后,我不敢轻易告诉给任何人,希望你谅解。”
乌贝托只是略一欠身,微笑的说道。
罗伯茨看了他许久,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戴上了诸多仪器,小心翼翼的开始探查情况,是否有落穴陷阱之类的,这里终究是个不同寻常的地方,多年的经验告诉罗伯茨,小心远比贸然进入好的多,而温蒂也在一旁用红外仪器帮忙检测是否有可疑情况。
但乌贝托却不像他们这么谨慎,反而是径直朝着高大圆拱巨门走去,一边走一边随口道。
“那粹当年痴迷于神秘学,在世界寻找各种古代宝物,最终让他们在这里挖掘出了古亚特兰蒂斯的遗址,然后将其加以改造成为了南极基地,以试图研究古亚特兰蒂斯的智慧。”
说着,他的脸上露出讥讽与嘲弄。
“但古亚特兰蒂斯人的智慧要远远超乎他们的想象,对于亚特兰蒂斯文明的科技研究进展极其艰难,其中最富传奇性色彩的就是飞碟。这种完不符合空气学的怪异飞行器并不依靠石油和其他什么东西,而是依赖于一种冥冥之中被德国人称为以太的东西,依靠以太,飞碟甚至可以一直抵达到月球上。”
“但亚特兰蒂斯文明的智慧也没能帮助那粹,当德国人研究出飞碟之后,时间也已经不多了,几年之后,柏林沦陷,他们不得不带着少量的飞碟成品和古代集团军和部分重要物资前往了月球。”
“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罗伯茨敏锐的反问道。
乌贝托抬头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大门,上面有着一个光轮的浮雕,但从他的角度却只能感受到光轮下的那条暴戾大蛇,似乎正在漠然的注视着他。
他感到脖子微微有些发寒,不敢多看,低下头,一边回答道。
“更多的是依靠推理,当时那粹自顾不暇,有很多重要文件没有来得及销毁,随后这些机密文件就被苏联人和美国人所瓜分了,无论是苏联还是美国人都对于古代集团军的事情知晓不多,只是美国人隐约知道那粹有一支前往了南极。我在汇总了诸多资料之后,才敢这么大胆的推测。”
“那你说这里是亚特兰蒂斯文明最后也是唯一的庇护所,这又是什么意思。”
乌贝托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
“这是德国人的研究,它们认为这里是亚特兰蒂斯人修建的一个庇护所,似乎是为了应对什么巨大危机,但最终亚特兰蒂斯人并没有派上用场。”
“继续前进吧,不要再耽误时间闲聊了,这里没有什么机关陷阱的,当初在这里存放的飞碟有不少,德国人不可能部带去月球了。”
罗伯茨和温蒂对视了一眼,最终选择了相信乌贝托的话,没有再去检测什么,而是紧跟着乌贝托前进,四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宏伟建筑群当中。
但就在他们没有注意到的身后,雪地当中隐约出现了一些浅浅的脚印,随即便被雪花所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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