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
“就前天学姐带给我的那份?”
“嗯,没错,坑了你真是不好意思了。”
……该怎么说呢?好像,不是宗芸想的那样?
禹拓记得,最后他实在是没有吃饭的心情,就把那份让给了祖文博祖大兄弟来着。
他现在应该还活着吧?
“呵呵,呵呵呵呵——”
禹拓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一个劲地尴笑。
“什么啊,你这人到底什么鬼,怎么这反应?”宗芸看上去是越来越不满了,她实在是有些搞不懂,禹拓这怪人心理到底是有多离谱。
可是,这似乎不是道歉应该有的态度。
“学姐啊,怎么说呢?我……命大吧,嘿嘿,你要知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呐!”
禹拓讪笑着打着哈哈,他可不敢说那玩意其实是被替死鬼给解决了,就冲宗芸这“道歉”的态度来看,知道自己没吃她弄来的东西而且还白低头了一回的话——
只怕一顿海扁是免不了的。
他自认不是傻冒,白白挨打的亏可不能讨。
“看来你也知道你是个祸害。”
宗芸没好气地回了一句,随后又小声继续道:
“下次,下次有时间我再好好做一顿,就当给你的补偿。”
“呃……”
“怎么?你看上去很不情愿?”
“没,没有的事!”禹拓猛地一颤、抬胸崩腿身平直,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他哪里好意思说半个不字?
只是……
“学姐啊,我们打个商量呗!”
“嗯,什么事,说来听听。”
“就是……你看呐,我最近空余时间不知道干嘛,一直修炼吧,怕练成傻子,出去晃荡吧,又没朋友陪……”
“停停停停停!”
宗芸没等禹拓说完,就强势打断了他。
“你接下来该不是要说,‘没朋友陪就要我来陪’吧?你绝对是想这么说的吧?”
“怎么可能?”禹拓立马就是一声否定,然后又感觉这回答语气不太对,就又补充上一句:“学姐难道觉得我就是这样浮夸的人?”
“你不就是这样浮夸的人么?”
禹拓:……
感觉内心受到了成吨的暴击。
但即便是这样,该提的事情还是不能忘记,禹拓翻了翻白眼,然后回复正经语气道:“我并不是想着怎么体面地出行,现在的我……算了,不提这个,简单点讲,我想我最近会经常来这看书,所以希望学姐能把我的禁入令给解掉,这样就可以了,你看行不?”
“……”宗芸一时间沉默了。
其实,就禹拓自己认为,因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动了块用度不明的雕板,然后就被莫名其妙下了禁止令,这简直比之前罚他来这搬书还要扯淡。
他心里自然是非常不服的。
袁智那个狗娘养的,凭什么这么恶整他?亏他还是个皇子,就这气量,怪不得不被人看好。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整个学院的学生,在名义上都是受学生会调配的,也就是说,袁智就是个变相的校霸,或许他不能强迫人做什么事,但只是强迫人不能做什么事的话,简直是不要太简单。
更何况,对象还是自己这个声名狼藉的问题学生?
连“禹拓与狗不得入内”这种带着侮辱性质的发言都被人提出来了啊!
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向现下唯一一个关系尚可的局内人宗芸求助了。
希望能把问题解决得好。
但是,很快禹拓就失望了,因为宗芸轻轻摇了摇头,那答案显然就是不行。
“为什么?”
禹拓显得很不甘心。
原以为宗芸能轻易地带自己进来,那么,取消禁入令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才对。
现在的情况,如果连看书这种拓宽视界的渠道都被限制了,那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他已经不想再被人看不起了。
“因为这并非是我说了算的。”宗芸回答道。
禹拓顿时一窒。
“可今天……”
“今天是特殊情况,因为我在这里,能确保不会乱来,如果我要是不在的话,刚才你也看到了,执勤的是不会放你进来的。”
“那……”禹拓稍稍调整下呼吸,“我保证不会再乱动这里的东西了,实在不行写保证书,这总可以了吧?”
这回,禹拓觉得宗芸应该没理由再阻挠了。
但……
“不行。”
说出这句后,她便闭上了眼睛,或许是自己都觉得己方的行事实在过于蛮横了些。
果然,禹拓受不了了。
“算了,我还是自己去找袁智吧,不这样的话,怕是这位皇子殿下的威风,要把人给活活逼死咯!”
“不,你不能去找他!”
宗芸突然睁开了眼睛,一下就拦在禹拓面前,前后态度一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禹拓强压下内心的怒气。
“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理由……你知道,会长的真实身份是皇子了吧?”
“啊,知道,不仅知道,我还晓得他的出身是什么,很通俗易懂呢,杂种殿下。”
禹拓此时对于袁智的不满已经濒临极限了,说话已经完全无所顾忌起来,要是其本人现在就在这儿的话,说不定他就要直接爆发出来。
他要让对方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负的!
宗芸顿时沉默了,她没想到禹拓的不满情绪已经如此高涨。
但是——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明,情况很复杂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但是,我要说的是现在是很敏感的时期,你如果信得过我的话就不要去找会长,这事关你自己的安危,最好考虑一下。”
「事关自己的……安危?」
禹拓皱了皱眉,他虽然恼怒但还没有昏头,宗芸一本正经的讲述让他不得不开始思索着原本决定的正确性。
“能说得详细一点么学姐?”
“好吧,如你所愿。”宗芸知道,今天不多费点口舌怕是拦不住禹拓,为了不生出多余的麻烦,平常并不喜欢说多话的她今天也算是破例一回了。
“想必你也知道,会长是二皇子,而他与大皇子袁勇,也就是他的哥哥之间,是属于竞争关系,对吧?”
“嗯。”禹拓点点头,这个他从宋慎那里得知,确实无误。